凌晨3时20分,江府大桥。
伤痕累累的补给车队正缓慢的通过大桥,桥头堡官兵正逐步检查着人员身上是否抓挠撕咬的伤口。
危尘看着前面还在排队的数十辆马车,刚想倚着木箱躺倒,不想没来得及收力,后脑勺“哐”的一声撞到了木板上,一下子疼的呲牙咧嘴,开口抱怨道:
“草了,狂尸让我不痛快就算了,怎么连破箱子都跟我作对?”
“哈哈哈!”迭星收起笛子指着倒霉的危尘大声嘲笑着,就连一声不吭驱赶马匹的赵三爷也不禁勾了勾嘴角。
“??”危尘抽动着嘴角看着正狂笑着的迭星,眼睛顺着她的身体向下瞄去。
“你看什么?”迭星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呵呵,不能让你白笑话我吧?”危尘邪笑着扑向了迭星。
…一分钟后。
危尘揉着脸枕在迭星的大腿上,不停着嘟囔道:“不就是借你的腿躺躺至于吗?下手这么黑,狂尸的头都能被你扇飞吧?”
迭星直接上手掐住危尘的脸,看着对方疼得呲牙咧嘴的脸,边暗笑边带点警告意味地说道:“你个死变态想占我便宜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一个侍卫都快成你的贴身丫头了,你要感谢我留情了,不然你的头真的会飞出去。”
“什么叫变态,我可不想躺在那么硬的木板上休息,噢虽然说你这身轻甲确实方便,大腿都是外露的…对不起我了。”危尘还想贫两句嘴,望着眼前迭星核善的笑容和高举着的拳头,他立刻做了封嘴的手势。
“你果然就是个变态!”
“NO!不是!”
“你还放洋屁是吧?!”
……………
俩人互相斗了会嘴,危尘直接从旁边抓来迭星放在一边的斗篷盖在自己脸上,将身体侧过来后顺手揽住了迭星的蛮腰,有些慵懒的说道:“不跟你吵了,小爷我眯会觉。”刚说完斗篷下便发出了鼾声。
“嘿你…睡的真够快的。”迭星有些奈着枕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的危尘,但她又很快的笑了笑,拿起一支木梳轻轻打理着男生有些凌乱的头发,嘴里也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而在一旁全程吃瓜的赵三爷看见此情景,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笑容,他轻轻跳下车,冲着迭星做了个手势后,便独自前去桥头堡那里。
……
十分钟后,桥头堡驻军检查点。
一支十二人的官军小队全副武装的驻守在桥尾,放置在桥面的拒马已经被搬开了,只留出一个仅够一辆马车正好通过的口子。
那名小队长正带着几名士兵和医生仔细挨个检查着那些着急带物资进城的人们,而他们身后已经躺了两具尸体,同时还跪着几个人。
“刘宇!刘哨官!”
哨官忽然听到有人喊他,他闻声看去,赵三爷正风驰电掣地往这里快速的跑着,他连忙迎了上去:
“哎哎三爷,别那么急啊,你看看你这身盔甲还有这么多血呢!这路上没少受罪吧?”说话间他将水壶递给了赵三爷。
赵三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接过水壶灌了一口,咳嗽了几声后便开口讲道:
“咳咳咳!可不是!狂尸都快要把我们吞没了,随车的两个家丁还有李叔都没了。”
“李叔没了?是前千户长李博嘉吗?”哨官眉头紧皱着问道。
“唉是啊,没想到啊,马上就要回到家了,可他……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了。”赵三爷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
“唉,人各有命上天注定啊,李千户长真不愧曾是大华之猛将。”哨官叹息着将赵三爷搀扶起来,说:“三爷来此该不会是?”
“是,想请你们优先检查我们的马车,于少爷和迭小姐还在车上,我还要赶着统计这次收获的物资量来禀告都指挥使。”赵三爷急忙点头回答道。
“明白了三爷,陈伟,孙磊鹏,你们两个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