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戾口中我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月有余,这说明子淞已经被他折磨了三个多月,沈戾拿出几个盘,子淞百日的苦难全部压缩在这几个盘里,我很想逃避,却被沈戾逼着看,他或许以为我会因为子淞遭受的那些不堪而厌恶他,真是可笑,这证明他根本不懂爱是什么,爱不是阳光下的执子之手,爱是深陷泥潭后的不离不弃。
既然逃不过,我说服自己去看子淞的苦难,铭记这些伤痛会让我的仇恨更加坚定。
——
画面里,一个长相十斯文的医生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扶手,他身后的两个助手低着头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见他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的嗒嗒声。
这医生实在眼熟,我仔细回忆,不多时就想起来在哪见过他,毕竟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医生。
有一次子淞出去应酬喝多了酒,我实在担心就叫了车带子淞去医院,没想到出租车司机是个黑心货,见我一个瘦弱的人扶着个醉鬼就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很远的私人医院,收了我二百多的车费,医院接治的医生就是眼前这位。
我清楚地记得这位医生的医术差到极点!子淞吃了他开的药不知道为什么高烧不醒,又足足被迫在他那里挂了三天盐水才慢慢好转,他后来似乎还来亓家应聘过家庭医生,不过这个水货最后因为年轻,行医经验不足被淘汰。
虽说年轻,其实他也有三十岁左右,我抛开这些没有意义的记忆,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没一会,沈戾带人拖着个集成箱进入画面,这集装箱很大,以我不怎么聪明的大脑也能猜出里面装着的十有八九就是子淞。
“久等了,陈医生”
假寐的医生睁开眼睛,看不出来情绪,也看不出长时间等待的烦躁。
“人呢?”他没像旁人一样见了沈戾要么阿谀奉承要么唯唯诺诺,理了理袖口站起身,虽然问着沈戾人呢,却已经走到集装箱前。
“别急啊,人我倒是能给你,不过你能让我满意吗?”
沈戾点了支烟,活像地痞流氓,我最看不惯他这幅做派。
陈医生闻到烟味皱了皱眉。
“你可以找其他人。”陈医生不顺着沈戾的话,我不知道沈戾和这位半吊子医生有什么协议,却能看出这位医生似乎自认行业翘楚,他哪来的自信?靠给人解酒却让人挂了三天点滴的行医经历吗?
“别装了陈医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几年前做的事,我选了你,你要是没让我满意……”
沈戾碾灭了抽了半支的烟,没把话说完,略过李医生让人打开集装箱。
陈医生看不出害怕恐惧等负面情绪,不知道沈戾的威胁对他有没有用,他死死盯着集装箱的开口,眼中似有狂热。
箱子里传来叮叮啷啷的铁链声,几个保镖推着一个绞刑架一样的东西走出来,随着绞刑架从黑暗的集装箱内推出,我看清绞刑架上的犯人正是三月前的子淞!
子淞身上只有一件内裤用来遮羞,他垂着头跪在绞刑架上,双臂被高高吊起,挂着他不让身体瘫倒。
子淞似是昏迷,我连忙去看他身上有伤痕,万幸裸露的皮肤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没受到什么非人虐待,只是比之前略瘦了些,身材却依旧矫健,肌肉虽然因为陷入昏迷而放松,却依旧能感受到身体下隐藏的的爆发力。
陈医生看清子淞的样子后,眼中的狂热再也不加掩饰,他不自觉的向前半步,右手微微抬起,我看到他胸口强烈的起伏与微张的瞳孔,像是个邪端的异教徒见到了自己信仰的神明,我居然从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医生眼中看到了他对子淞的疯狂迷恋,虽然不知因何而生,但我能肯定这对现阶段的子淞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沈戾挑眉,显然也没想到陈医生前后的反差,他好像有双重人格一样,前一秒还是斯文孤僻的医生,下一秒就变成了偏执的变态。
“这人我还没碰过,要不先给陈医生玩玩?”沈戾笑道,见陈医生如此情态说道,仿佛子淞已经是他可以随手送人的所有物。
“不必,我不会碰我的作品,尤其是这么完美的胚子,我只享受把他打磨到完美的过程就够了。”
陈医生在子淞面前蹲下,抛开变态的眼神,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怜惜,他轻轻抚摸着子淞沉睡的侧脸,如此说道。
沈戾也没想真把人给他。
“沈少爷放心,我绝对会为您献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陈医生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子淞,却对沈戾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应该是见沈戾真能把子淞带来给他进行所谓的“创作”才会如此。
“好!陈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
陈医生冲他的助手招了招手,那两名助手从手提箱中拿出一瓶点滴,手脚麻利地搭起一个输液吊架。
“几年前我就已经把这具身体摸透,当时运气不好,只来得及把这药输进去一半,后面去应聘家庭医生也没成功,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这个机会,我就知道我们两个的缘分肯定不止如此。”
陈医生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话中的信息量几乎塞满我的脑子。
原来他三年前给子淞输的药根本不是什么退烧药,他是故意让子淞高热以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幸好当初子淞身体好三天后就已经清醒,不然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根本不敢想。
联想昨晚子淞的异常,这位陈医生要对子淞做的事情不言而喻,我就说!在船上时我就怀疑难道真凭我一支催情的润滑剂子淞就轻易被人支配?
恐怕是子淞的身体早就发生了不易察觉的改变,遇到专门给雌伏的男人用的催情剂后才会爆发,原来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他!
我心中的罪恶感略微减少,哪怕自己对子淞的罪只少了一点,也让我好受了许多。
为了更好的把药输给子淞,沈戾让人把子淞放下,子淞应该是被人注射了安眠类的药物,这么大的动作也没见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陈医生亲自给子淞置针,不愿意让自己的助手碰到子淞。
“沈少爷,陈某今天回去重新订制一份计划,明天再来和您仔细商讨。”说完就步履匆匆地离开。
沈戾没那个耐心看着子淞输液,留下两名保镖盯着也一起离开。
液体流速很慢,可哪怕这样子淞的身体也反应明显,只输了二十分钟子淞的身体就开始发红,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额角满是汗水,眉心紧蹙,几年前我只以为是发热的症状,没想到原因居然在这。
子淞虽然反应明显,但似乎睡得更深,法从梦中醒来,这瓶点滴的流速真的很慢,居然滴了三个半小时,而我也在屏幕前看了三个多小时。
这个视频后面一直都是子淞输液的画面,看完时天已经黑了。
我脑子里全是各种杂乱章的事,子淞现在怎么样?他过去还经历了什么?沈戾会对他做什么?我应该怎么才能带子淞逃离这里?子冽哥似乎又要去陪沈叔叔……
——沈宅——
亓子冽赤裸着上身躺在按摩床上,刚从冷藏里取出的精油一滴滴砸在他挺立的乳尖上,仔细观察,滴滴精油砸在乳尖后溅出几乎不可见的油花,嫩红的乳首周围已经冒起微小凸起,可爱的乳头不时收缩一下显然已经不胜其烦,微小的感觉顺着亓子冽的乳尖处向上蔓延,像是夏天咬急了冰棍,惹得亓子冽的胸口不住颤栗。
沈齐昌也就是沈父似乎很喜欢亓子冽的反应,手上的精油慢慢滴落在亓子冽胸口蔓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