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句话,两人短短相识的经历在张风也脑海中走过。
“江湖儿女,一见如故!”
阁楼的晚风中,李玉瑶令人惊艳的自信和坦然,还有那一句江湖儿女之间纯粹。世间女子数,有多少人会有这样的心胸与骄傲呢?
画面一转,回到李玉瑶跳下云烟楼时,她落地转身找自己的样子,却未绣球递出时的犹豫,助。
还有刚刚撤下盖头哭着叫自己走的委屈。
好的坏的在此时全都混在一起,可是却不是那么难分辨了,她一直是个勇敢的女子,他敢跳楼,敢把自己迷晕,敢问自己喜不喜欢。
刘道灵的话让张风也看清,自己其实是喜欢的,但是自己害怕算计,比起眼前人的勇敢,自己好胆怯。
如果能说话,张风也想说,我也喜欢的。
可是他说不出话,嘴便被一片柔软包裹了,一只笨拙的舌头在自己的唇齿间奋力吸吮,在一阵不可思议的触感中,李玉瑶的身体慢慢的动了起来。
她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张风也能感觉一滴滴泪水像是雨点一样滴在自己胸前。
那一切温柔,快乐,舒适,紧张,新鲜,冲刷着张风也的脑海。他难得的挤出一丝清明,因为在李玉瑶吻过自己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能动了。
他的牙中藏着能解开大部分迷药的解药。
解药入肚,身体果然慢慢恢复的控制。这已经是张风也最后的理智。李玉瑶很生疏,可是一切生疏,笨拙,缓慢,不知所措,在美到极致李玉瑶身上,都转化为可爱,纯真。
生疏中,李玉瑶下意识抓住了张风也的手,只是下一秒,张风也反手抓住了她。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张风也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李玉瑶心里升起惊恐和这个姿势带来的屈辱,她不仅想着:我又输了吗?
李玉瑶放弃一切反抗,从掌控一切,到任人宰割就在一个翻身间,若说面对不能动弹的张风也她是猎人,那么翻转后她就像一个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心如死灰。
只是她没想到,张风也缓缓的贴近她的耳边:“我是喜欢你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算计我,瞒着我。”
他喜欢我?
我赢了?
下一秒,李玉瑶只觉得腰肢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起,张风也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她闭上眼睛,忐忑的紧紧抱紧了眼前这个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悬在半空。
婚床不再声。房间也不再安静。
窗外的月儿荡漾在云海间,院子里的树叶在轻柔的风抚摸下欢快的颤抖。火红的灯笼摇晃着,在炽热燃烧与熄灭之间交替。小院外的野猫伸展着身体舒适的贴紧了草丛中舒适的猫窝。
小猫咪听着这喧嚣的夜晚从安静到喧闹,又从喧闹到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在猫咪的梦里,它见到了喜欢多日的小母猫,还找到了最爱吃的小鱼干,这一切都在它的爪子前,它伸爪就能碰到。
下一秒,两个抬着草席子的人从小小猫咪身边走过,没注意到这只睡得香的小猫咪,一脚踩在了猫尾巴上。
猫咪不要命的尖叫声穿透了夜空,吓的两个抬着草席卷的弟子一下子跳开。手忙脚乱的祭出一堆大大小小的机关兽。
有几个机关兽甚至还有声有色的放着术法,术法打在草丛中轰出深深浅浅的深坑。如果小猫咪再跑慢一点,估计已经化成灰了。
“操!原来是个猫,吓死老子了。”
“你他吗吓我一跳,别一惊一乍了,咱可是抬着尸体呢,把猫赶远点,别诈尸了。”
“诈尸?它这样能诈尸,我把它全吃了。”
草席子本来包的就不紧,那人说话间说着就掉出一条大腿。随后那条大腿竟然抽搐着,踢打着,眼看着就要站起来了。
“卧槽,真诈尸了?”
话刚出口,旁边那位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你要是真饿了就去茅房,师父教的都白学了。”说着,那位丝毫没有恐惧的上前按住那只腿,一只手从大腿端口塞进去摸索着,片刻后,一个黑色精致的小型金属腿闪着光亮被他抽了出来。
随后大腿果然又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这谁处理的,脑袋长裤裆里了?”
“真他吗晦气,吓死我了,我以为真诈尸了呢,赶紧把这包扔了吧,最后一趟了,大晚上的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二人把金属腿装进储物袋,大腿又重新装回草席里,最后再收起大大小小的机关兽,抬起包着尸体的草席一前一后远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墙上两个脑袋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灵机门弟子吗?”
“可是我真没见过。见过也不告诉你。”
松开手,张风也轻轻的落在地上。他们被猫咪的惨叫和机关兽齐齐被放出的声音吸引而来。
这一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行医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能自己站起来的一条死人腿,那黑色的金属小腿就更加不可思议。
修仙是修自己,傀儡是控制别人。这都是会给肉体加料变强的方式。那黑色的金属小腿是哪一种呢?
“喂!”
嗯?张风也被这一声叫会现实,才发现李玉瑶还挂在墙上。刚才他想出来看,让李玉瑶在房间里等她不愿意,死也要跟在自己身后。
“接我下去。”
“你不是自己能上去吗?”
你......李玉瑶的心里把张风也狠狠的咬了数遍。
“我腿软。”
张风也闻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大概是一种有人依赖的幸福和充实。李玉瑶真的很可爱,很美,也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