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自幼父母双亡,磕磕碰碰长到十来岁,后来依着运气好被徐家收养,给了他一口饭吃,总算是有个归处。
况且徐家心善,待人还是不的。魏远虽是寄人篱下,但却未曾受到过什么欺负,更别提被人打了。
以至于此时,白言清抬手一巴掌将要扇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躲一躲,硬生生地用脸接下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响巨大,难以想象白清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好在魏远皮糙肉厚,没感觉到有多疼,况且他天色肤色黑,哪怕白言清使得力道不小,也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
“打你这张脸真是脏了我的手。”
白言清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随即眯起眼,看向魏远,语气充满不屑:“就凭你这个野种,也敢对燕临有那种心思?你配吗?”
魏远没吭声,默默弯下腰,一点一点捡起被白言清撕碎的日记,这些日记记载着他到徐家后发生的所有事,以及……他那些只能永远藏于心底的情愫。
纸张已经被撕得粉碎,看来是没有办法复原了啊。魏远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白言清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更狠,当即就又要给魏远一巴掌时,门被敲响了。
随之响起的是一道清冽悦耳的嗓音:“言清,你在里面吗?”
房内的两人顿时僵住。
默了几秒,白言清收回手,狠狠瞪一眼魏远后,立马换了一副害的表情,准备去开门。
魏远一向知晓他变脸的速度之快,此时倒不觉得意外,仍然保持沉默。
门开的那一瞬间,看到来人时,魏远的呼吸终是不受控制地乱了几分。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修长如竹,短促的黑发下,狭长眼眸漆黑深邃,貌美清隽的犹如一只孤鹤,浑身的都透着矜贵。
光是站在那,就与平常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
这样的人身边总是有着数人追捧,是众多人的白月光。
自然也是...魏远心上不可得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魏远不由得心酸了一下。
他默默站在角落,看着白言清对徐燕临肆忌惮的撒娇,安静的像是一个关紧要的摆设。
“阿临,不是说了让你在客厅等我嘛。”白言清抱着男人的胳膊,声音甜的发腻。
徐燕临自始至终都没看魏远一眼,他听到白言清的话,轻笑了一下,冷白修长的指勾起白言清的下巴,靠得很近:“怪我心急,实在等不了太久。”
男人语气漫不经心又满含暧昧,惹得白言清脸红了几分,脑中早就忘了还在一旁的魏远,拉着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