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白琼凉十分赞同地点头，她看着曹迅杰，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发现，才比较有意思。”
曹迅杰并不是个善于窥视人心的人，所以他完全没有想过白琼凉话语里有什么深意。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他才终于明白这个时候的白琼凉说的这些话，和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曹迅杰，只注意到白琼凉的笑容十分好看，竟让他的心跳都加快了。
“小白，”曹迅杰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微冷的男人的嗓音，“时间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
曹迅杰回头看去，就看到了面色冷漠的冷辞。
冷辞目不斜视地看着白琼凉，似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曹迅杰的存在。
这种忽视让曹迅杰有些火大。
白琼凉也就罢了，区区一个执事而已，有什么资格忽视他？
可一想到今晚氛围不，和白琼凉的交谈也还挺和谐，曹迅杰又忍下了心底的不满。
他实在不想破坏难得的美好。
白琼凉并没有给曹迅杰更多思考的时间，她从秋千上跳下来，礼貌地对曹迅杰说：“晚安。”
曹迅杰只来得及回了一句“晚安”，就看着白琼凉跟冷辞离开了。
*
回到房间，白琼凉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就见冷辞笔直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嘴唇紧抿，目光紧盯着茶几上的茶杯，似乎在发呆，又似乎有些不高兴。
白琼凉神色自然地做到冷辞的身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喜欢曹迅杰？”
“你不也是吗？”冷辞不答反问。
他的脑袋微微偏转，看向白琼凉，认真观察着白琼凉的表情。
“我不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白琼凉的语气平淡，“但你和他冤仇，怎么看起来很反感他似的？我以为恶魔对所有人类都很冷漠，没有明显的喜恶。”
“就算是恶魔也有自己的喜好。”冷辞言简意赅。
“这样啊~”白琼凉轻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和我契约之后，会不受控制地跟我共情，讨厌我所讨厌的人呢。”
听到“讨厌”这两个字的时候，冷辞的眉宇微微舒展，就连冰冷的气息都弱了不少。
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恶魔并非没有情绪和情感，只不过没有人类那么细腻复杂的变化。”
很多人类，对同一个人既有恨意又有爱意，既想要对方死又想和对方长相厮守，这样复杂矛盾的情感，恶魔是没有的。
恶魔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
哪怕原来喜欢的人，如果厌恶了，就不会再掺杂喜欢的情绪。
“那你对我呢？”白琼凉突然有些好奇，“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