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鹤一路向上,最后他来到了山顶。
“果然啊……”梁鸣鹤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有点可惜。
山顶上是一片坟地。数的墓碑拥挤的靠在一块,数量多的骇人。而在第一排,梁鸣鹤看到了一座写着黄鴖的墓碑。
梁鸣鹤一排排的走过,刘鹇,苏鲸,李诗清,王翔,李翠花,张铁蛋,傅东,兴花……唯独没有贾合生。
“果然吗……黄鴖怕是发现了吧……”梁鸣鹤看着那属于黄鴖的墓碑。“难为他了。”他奈的笑了一下。
梁鸣鹤拍拍手上不经意沾上的尘土,转身下山了。
“小黑,你有找到李诗清的住处吗?”
“呜!”
“真棒。带我去。”梁鸣鹤奖励似地摸了摸小黑的大脑袋,小黑兴奋的化成一滩粘液冲上前当路标。
梁鸣鹤走出后山,发现天再次迎来了曙光。“时间越来越快了……”梁鸣鹤将手伸进阳光下,阳光在手上闪闪发光但却宛若物。
小黑带着梁鸣鹤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太阳也从东边逐渐爬上天空的正中间。一路上,梁鸣鹤看到了路边的大爷大妈在安详地躺在躺椅上睡大觉,而有的大爷在下棋,旁边围观的人全神贯注的观看战局。
孩子们嬉笑打闹,有的孩子急急忙忙跑出家门,后面是慌忙追出来的母亲地笑骂,老妇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家常,年轻人们骑着单车,背着布包朝村口骑去,健壮的中年人们穿着汗衫,抽着烟,聊着天,提着农具就往田里走。
继续向前走,路上出现了拿着舞狮狮头,身穿舞狮服装的年轻小伙子,他们激动的讨论着今天晚上的游神,说他们要多么的出彩,多么的卖力,好让心仪的姑娘看见自己最帅气的一面。
后面跟着的是乐队,拿着锣鼓的,拿着镲的,腰上绑着鼓的,拿着唢呐的,后面还有一个几人合力搬起的大鼓。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天晚上那盛大游神。
最后,梁鸣鹤站在了李诗清的家门口。木门破旧,没有上锁,风一吹更是吱呀作响,整座房子的墙皮掉了好些,周围长满了杂草。
推门走进,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木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的家具稍稍一碰就会掉屑,可见是朽的厉害,客厅的房梁上还吊着一根断了的麻绳。
梁鸣鹤在客厅的电视机旁边找到了日历。
1894年10月24号。
梁鸣鹤逐个房间搜寻,最后找到了李诗清的房间。李诗清的房间和整个屋子格格不入,这个房间干净,整洁,书桌上做满批注的《论语大咧咧的大开着,毛笔被随手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桌子的左上角放着一杯热水还在冒着热气。
而床头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全家福,一对夫妇中间站着笑得灿烂的孩童。而另一张是两个青年的合照,他们穿着长衫,姿态随意,朝气蓬勃,眼睛明亮,他们互相搭着肩膀,笑得开怀。这是一张日常照片。
梁鸣鹤拿起这张照片和全家福仔细打量,发现中间的两个青年眉眼间带着李诗清和贾合生的影子。
“走吧。小黑,带我去神庙。”梁鸣鹤放下手里的相片离开了。
房间没有任何改变,就像是……他的主人还活着一样。
天黑了。
人群再次聚集。
时间越来越快了。
梁鸣鹤跟着小黑前去神庙,在一个拐角处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应该是黄鴖那小子……更不要说是这时候!”
是刘鹇。
“行了!刘鹇,现在事情已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