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倩跟在东城身后,步履有些沉闷。而东城还在前面,眉飞色舞得说个不停,全然没有注意到独孤倩其实一句话都未听进去,只有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回应。
还没有进入帐子,就听闻里面人声鼎沸,众人似乎兴致很高。
“小姑娘,你再说说,那是什么王?”有人仿佛喝得有了几分醉意。
“你这人怎么如此愚钝,那是······”澈影急得从垫上直接站了起来。
“父王,我迟到了,向父王告罪。”独孤倩的出现,使得嘈杂暂时消停了下来。
“吾儿说什么,速来为父身边,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阿不颠向独孤倩连连招手,“你怎么这么憔悴,凌公子可否醒了?”
“劳父王挂心,已经醒了,侍女欧兰在照料。”
“那就好,你们几位年轻人勇闯鬼谷岭,如今得胜归来,吾心甚慰。诸位,举起你手中的酒杯,我们敬他们,我们部族的勇士。”阿不颠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独孤倩这时虽满腹忧心,也只得附和,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莫要贪杯了。”一旁的花妃笑盈盈地劝阻。一股似有似的香味一遍遍飘过来,独孤倩心中暗想,这味道着实让人有意乱神迷之感。她虽从不过问父王娶妻纳妾之事,但自其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一位女子能得父王独宠如此之久。
望着那娇羞的模样,那婀娜的身段,的确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衣服,那料子,莫不是······”,独孤倩眼前一亮,与她在鬼谷岭帐中所得的那块有些相似,轻薄如蝉翼。可关于此,独孤倩毕竟不是行家,“或许等凌风好了,有机会可以带他一探。”独孤倩不动声色地想着。
“倩姑娘,这几日奔波劳累,听闻澈影姑娘讲述你们的际遇,真是一波三折。那座古墓委实有些稀奇,你们如何得以进入呢?”络姬突然端着酒杯走向独孤倩,“许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独孤倩望着她的眼睛,没有胆怯和彷徨,全然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以前只当她是一名只会博君恩的弱女子,从未有过过多关注,如今看来,此人来路存疑,全凭其一面之词,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是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未可知。”独孤倩在心中默想。
“喂,你们聊什么呢?也让我来凑个热闹。”澈影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酒杯却一不小心险些掉落在地上,独孤倩还未反应过来,络姬竟然用脚接住了杯子,“不曾想娘娘身手如此矫健,”独孤倩忙说,“都是做舞姬时的雕虫小技,莫要笑话才好。”络姬微微一笑答道。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吴楠顺势将澈影扶好,“不多,不多,这那个驼奶酒甜滋滋的,还怪好喝的”,澈影一边傻笑一边手舞足蹈。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要将其先送回帐中休息,先告退了。”吴楠说道。
“快去吧,不必过于担忧,相信澈影妹妹睡一觉就会醒酒了。”独孤倩答道。
“爱妃,你们聊什么呢?”阿不颠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酒过三巡,走路也有些东倒西歪了。
“王,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有听过如此精彩的故事了,一个已经尸骨遍野的部族是如何做到让我们损伤了如此多的将士的呢,这着实是有些异想天开。”络姬笑盈盈地伏在阿不颠的肩头,彷佛是把玩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独孤倩。
这时她才响起,鬼谷岭应该还有秘密,如果没有人那些箭又为何会从天而将,除了绝瀑涯被圈禁的幽冥,她还未曾听过别处有鬼怪作祟,如此想来,过几日定要再走一趟鬼谷岭。
“王,婆婆为何还不曾到场,我们是否还要候着,我看那些将士都有些东倒西歪了。”络姬在一旁提醒到。
“婆婆行事一样古怪,不必等了,你扶吾先去休息吧。”阿不颠一把将络姬搂入怀中,大步走出了帐外,西城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