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这种臭虫,只会污了我的手,给你个教训只废你的双腿,要是被我发现你作恶,我必让你生不如死!”七爷横眉竖眼地说道,那股威严气质与平时的猥琐截然不同。
七爷哪有不想杀了这黑蛊师,光那恶心的外貌和身上那股腐臭味就够七爷起杀心的了,说到底还是功德和因果的问题使七爷不会轻易杀人。恶人自有恶人磨,七爷始终相信因果报应,不该自己出手的,冥冥中自然有人会出来收拾。
“只要你帮我家小姐解了蛊毒,并发誓永远不再找我们麻烦,我们今天便不为难你。”老妈子上前对黑蛊师说道,所有的事情都因她家小姐而起,自然就由她收拾了。
“好,我答应你,今日我为这女娃娃解除蛊毒,并以蛊神的名义起誓永远不再找你们麻烦,如违此誓,保我被万虫吞噬,肠穿肚烂而死!”黑蛊师爽快地答应,并举起三只手指发誓。
黑蛊师三下二除五为那女孩解除了蛊毒,原来那女孩体内除了金蚕蛊,还有蜈蚣蛊,怪不得马辟谷看了女孩的情况那么头痛。那为何没有螭蛊呢?主要是黑蛊师怕一时控制不好度,不小心把女孩给玩死了。
得到马辟谷的确认,女孩的蛊毒已经全部解除,只要回医院给伤口上药,注射一些消炎之类的药剂,再调理个把月,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老妈子因女孩现今体弱,不宜受冷风,更不想被有心人看到,向我们作了个揖,便提前抱着女孩回医院了。
至于何姐,还是打了个120,老配方把她给抬走了。
救护车上,马辟谷一直盯着我笑个不停,我很是疑惑,最后马辟谷让我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一看手机屏幕里我的样子,我当场炸毛了。
两条香肠似的嘴唇挂在我的脸上,一条肥厚的舌头顶着我的牙齿,都快要突出来了。
“这七爷不是说把毒素都转嫁到它身上的吗?怎么我还是这个模样?”我郁闷地说道。
“如果毒素不是嫁接到柳仙身上,你以为你还能活生生坐在这里?这只是你的嘴巴接触到毒素的过敏反应,过两天就好了。哈哈哈……”马辟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马辟谷尽情地笑过后便再次发问:“你到底是什么门派?我以为你道家、青衣、巫蛊已经是极限了,怎么还会东北的出马?”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我所有的术法都是从姥爷的异事笔记里面学到的,从来就没人告诉我术法还分什么派别,甚至我只是把姥爷和自己归为神汉之流,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哪会拿什么派别来说话。今天看马辟谷看我的眼神,有崇拜、有羡慕,才知道貌似这异事笔记非常牛掰。
“啥叫出马?很牛掰吗?”不懂就要问,我非常虚心地向马辟谷求教。这话一出,马辟谷差点一屁股坐到了车厢地板上。
“出马是东北一带非常流行的一种民间术法,通过请有道行的动物仙上案帮忙,根据动物仙的修行特长,可占卜,可治病,可驱邪等等,而比较常见的动物仙就有胡黄白柳灰五类常见的动物,即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统称为仙家。出马仙属于萨满教巫师的一个分支,但又比较独立,因为出马主要的能力来自于仙家,并非自身巫术的修行,所以巫师一脉并不太承认这个分支,以致此术法只在民间流行,难登朝堂。但不要因为这样就小瞧了出马仙,因为出马仙如果其仙家能力牛掰,也不是一般术法可比的。你的这个仙家看今晚出手的威能,估计也差不多是目前术法界的翘楚了。”马辟谷一口气为我解释道,语气中不难看出其羡慕嫉妒的心理。
其实也难怪,马辟谷苦苦修行,还打不过一个黑蛊师,而我只要有个厉害的仙家,不但黑蛊师的螭蛊见到他盘头缩尾的,就连那黑蛊师也不是其一合之敌,太没天理了。
而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满心只是关心自己的容貌啥时候能恢复,以及何姐醒转的时候该如何与其相处。刚刚是以为何姐即将“香消玉殒”,所以一时难以抑制心里的情感,但现在知道何姐没事,我又开始拿何姐与我心目中本不存在的女朋友的形象与气质进行对比。
“这差距还是太大了!”我心里想到,不自觉便摇了摇头!
“你摇啥头?我都羡慕你羡慕得不得了了,你还摇头!”马辟谷郁闷地说道。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在想事情,没有听清楚你说啥?而且你长篇大论的,我本来就懒,我记不住的,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随口敷衍着马辟谷。
马辟谷一脸的黑线,敢情自己刚刚滔滔不绝说了个寂寞。
“你在想啥事?关于何姐吧?”马辟谷也决定不再纠结我的态度,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转而看着我的目光都落在何姐身上,又似乎明白了我这会在想什么。
“对啊,刚刚我看见何姐奋不顾身去救我,我真的很感动,再看到她毒气攻心的时候,我以为她要没了,我又很心痛,感觉我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我刚刚又拿她与我心目中的女朋友作对比,就相差挺大的,尤其是她的身形,我是不是很渣?”我惭愧地跟马辟谷诉说道。
当我说完,何姐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一滴热泪从何姐的眼角滑落,但我和马辟谷都没有发现。
“确实缺那么点意思,人家都奋不顾身为你了。不过有时候缘分这东西说不准的,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你骗不了自己的,而对于外貌上的追求,我相信所有男人包括女人都会有,人之常情,但外表可以当饭吃吗?所以我觉得并不需要太纠结,跟着心里的感觉去是不会的。不要自误过了合适的人哦!”
我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不在言语,直到救护车把何姐送到医院,马辟谷回家睡觉去了,而我,彻夜守在何姐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