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棋落没说话了，接下去就是她自己的决断。
许向沅深吸了口气，可是，还有一条辜的亡灵在外面等她去寻找真相呢……她得活下去。
宁知将面具摘了下来。
样貌端正，尤其那双眼睛，眼神中充满坚定。一脸坦荡。
他为尤溪奉献青春，在守边疆五年，从来就没退过！
“许将军，当初你在边塞救我一命，今日还给你。”宁知将面具挂在许向沅的剑上，随后张开手往后倒去。
许向沅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白栩泠爬回来许向沅依然没动。
“许将军？”白栩泠轻声唤道。
“他根正苗红，保卫边疆，如今跟了我，我却把他害死了。”许向沅声音有些颤抖。
白栩泠将宁知给许向沅的面具拿了下来，她举这的手这才慢慢放下来。
白栩泠将面具递给了她。
这面具……太重了……
“许将军，这不是你的。”
“是我的！他本来没有参加这次突袭的！是我把他加进来的，如果我没有那么做他就不会被邪派抓来！”许向沅看向白栩泠。
白栩泠见那双通红的眼，怎敢想风沙战场上的将军也会被情感左右。
“行了，以后说不定还会碰见其他熟人呢，说不定……就是在你剑下死的。
以后只有更折磨的，小将军，你这颗善良的心在这太廉价了。”
一阵微风起，明明很柔很舒服，在许向沅看来尤其刮脸。
从前被许大将军罚的时候，宁知还偷偷给他带吃的，还为她求情。
她确实不配当一个将领。
她保护了千万百姓，护不住千万父母的儿女，护百姓的，她的……士兵。
许棋落已经走了，看许向沅这样子很不舒服。
她太容易被情感左右，这很麻烦。
“许将军，落大哥说的对，以后只有更残酷的。”别被击垮了。
许向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没有身处其间，又怎知其中的困难？
薄奚旧快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