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叶筠突然出声。
“比我想象的快,拿到东西了吗,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
“说谎,我不信。”叶筠叹了一口气:“算了,没事就好,就这么敷吧,我懒得起来了”。
叶筠全程没有睁眼,要是平时她定会察觉出他人在,但今天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受伤,感官比较迟钝,刚刚尝到铁锈味后她始终觉得自己鼻腔都是一样的味道,没闻到不属于方华院的很清淡的兰香。
贤王似乎也在刻意缩小存在感。
莺儿看了看贤王,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做个了噤声的动作,莺儿到底没能说出话。
“好的,小姐你忍着点”,冰块太大,莺儿把冰块放在布袋里敲碎,等到不那么硌人才很轻放到叶筠的脸上。
叶筠’呲‘一声,莺儿立马将布袋拿开,“小姐弄疼你了吗”。
叶筠没接话茬,只道:“真他妈冰啊”。
闻言,一直抱着手站在旁边的沈倦伸出一只手抵在唇边,明显在憋笑。
莺儿睨了沈倦一眼,这时候还想着维护她小姐的形象,她对叶筠道:“小姐,别说粗话”。
“好好好,我了,我们莺儿真是个文明小标兵”。
“莺儿,还有冰吗,拿一块给我握着,刚刚扇沈历寻扇得生疼。
“有的”,莺儿赶忙拿一块给叶筠握着。
沈倦:“......"。
他刚刚是过了怎样一出好戏,瑞王瑞王妃互扇,那场面定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的眸光落在闭眼享受服务的病号身上,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奇女子。
后来叶筠半张脸被彻底冻麻,缓了痛感,她真的睡着了,沈倦见状也离开了,只是他回去后便命人带来一盒药膏。侍从说是宫中太医院特制消肿止疼的药膏,早中晚每日擦一遍。
莺儿自作主张接下,回房立马打开给叶筠用上。
真的很有用,傍晚叶筠醒来时右脸已经消肿一大半。
对此,莺儿对贤王的好印象蹭蹭往上涨,同样的,对沈历寻只剩下坏印象,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沈历寻还是别人王叔呢,幸好贤王没被带偏头。
第二天,王爷和王妃要一同回叶府。
叶筠用了沈倦的药膏,脸几乎都消肿了,但手指印还有点明显,她让莺儿给她上了一层妆粉遮着,效果勉强可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程度。
叶筠到底是个女孩子,脸上多了一层脂粉就把稍微偏中性的轮廓中和了,为了两边的脸颊的颜色一致,莺儿还在左边脸加了少许胭脂,似一大朵石榴花在双颊绽放。但她身上依旧穿着素色男子衣袍,像偷穿丈夫衣袍被发现而羞怯娇妻,如果此时着女装的话那应该像急切携夫回门探亲的新嫁娘。
叶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了句:“好娘”。
莺儿噗嗤一笑,“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本就是女子啊”。
后来叶筠说什么也不让莺儿给她上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