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在说实话和撒谎中,选择了沉默。
付谨等了须臾,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脾气压不住了。
“现到如今,你还要护着你那个奸夫吗?你想清楚了,是护着那个奸夫,还是护着你的祖父!”付谨勃然大怒,随手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听着如此大的动静,屋外各人面色各异。相比屋内,精彩程度丝毫不逊。
有人嘴角上扬,有人面露难色,有人毫表情,有人一脸地兴奋…
屋内的桑瑜被这一声惹急了,柔弱外皮瞬间被撕破。
桑瑜回怼道:“付谨,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居然还拿祖父威胁我?我天天呆在宫内,见的男人除了太监就是太监,我去哪找奸夫?”
“这次和你一起被找到的那个是谁?那个还是太监吗?”付谨被气昏了头,气得站起了身。
“那不是你派给我的暗卫吗?你的暗卫行不行,我怎么知道?”桑瑜持续输出道,
“还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种马吗?是个异性就上去干?”
“…”
陈妧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人出了。平时看着柔弱话少的桑瑜,今日却让她大开眼界。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须臾片刻,付谨冷声打破了沉默:“来人,将桑瑜打入冷宫!不,打入天牢!”
“天牢?皇上,这是否太重了?嫔妃犯去冷宫便好,而且皇贵妃还未被定罪!”陈妧委婉求情道。
“直呼朕的名讳,这是大不敬!还敢辱骂朕是…是,就该好好教训!来人,拖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探监!”付谨冷声道。
屋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俩侍卫将桑瑜“请”走了。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付谨,你不会连这都查不出来吧?就这智商还当一国之君?”
桑瑜吐槽完后,潇洒离去。
身后有人悲伤,有人欢喜,还有人陷入了沉默。
皇陵行宫内
“什么?属下马上回去,给皇贵妃娘娘证明清白!”长风听闻消息,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阿笙将他留在这养身子,忙着赶回去,就是怕别人传闲话。没想到,还是中了别人的暗箭。
忘尘品了口茶,慢悠悠问道:“小友怎么证明皇贵妃娘娘的清白?”
“我…我与娘娘之间清清白白,要查便查。”长风自己也没有了底气。
“真的清清白白吗?”忘尘反问道。
长风做贼心虚,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做。
长风妥协道:“忘尘师傅,很明显吗?”
亲眼看着桑瑜跌下悬崖的那一刻,长风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刻就停止了。直到再次看见她,长风才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自己还活着。
如果之前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现在长风不容置疑地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贫僧只是没在局中罢了。”忘尘淡然道。
长风求助道:“师傅可有法子?长风请求师傅帮帮在下!日后,长风一定报答!”
忘尘缓缓开口,脸上还是那抹淡然,此刻却带了一丝丝邪魅:“小友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自宫吗?”
“我本也孤身一人。如果能救她,自宫又如何?”长风直勾勾地盯着忘尘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答道。
忘尘恢复了正常,笑道:“看来,小友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姑娘。”
“吃了吧。吃了,回去救她。”忘尘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长风。
长风接过药丸,毫不犹豫放入口中,喉结上下一动,咽了下去。
“这药让小友一个月不能行房事,一个月后慢慢就会恢复。”忘尘开口道。
长风却不甚在意,先救她要紧,只求她在天牢能少吃点苦头。
“多谢忘尘师傅,日后长风必定报答今日之恩!”长风辞别道。
看着长风离去的背影,忘尘看出了神。
要是当年,他也能有这样的魄力与勇气,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天牢内
桑瑜虽然被罚,但皇贵妃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下面的人还是不太敢放肆,给她安排了一间还算干净有光的牢房。
桑瑜坐在铺了一层干草的床上,打量着“家徒四壁”的牢房。要不是为了小老头,看着那随便穿的栅栏,桑瑜真想“越狱”。
牢里挺好,可以享受难得的清净,不过送的饭菜都是馊的。桑瑜不知道这是日常作态,还是针对她的作态。
敢情这天牢的职责就是饿死犯人,是吧?
一天下来,除了路上吃过一些东西,桑瑜没有再进食。
第二日,早饭与午饭还是一如昨日。桑瑜还是一口没动。
因为没有进食,桑瑜的体力出现了下降。她闭眼靠在墙上,保存体力。
正当桑瑜考虑要不要越狱的时候,牢前突然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狱卒。
身材瘦小,背着一个竹筐。听脚步声,虚实凌乱,没有武功。
“皇贵妃娘娘,别怪小人。小人也是按吩咐办事,要怪就怪姝贵妃吧。”狱卒碎碎念着,声音大小却恰能传进桑瑜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