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澄清透明。
谷子雨悠哉地带着王花花,向村西的人工湖骑去。
牛儿们吃上青草后,膘开始上身,小牛犊子跟在母牛身后,欢快地跳着舞蹈。
空气清新,阳光柔和,拨节的庄稼微笑着摇着头,村里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又扭扭捏捏地散开。
一离开王林身边,谷子雨的心情就开朗起来,活泼的王花花,也不觉得是个累赘了。
羊儿们开始长出新毛,洁白的羊毛在绿盈盈的大地映衬下,就像一只只天鹅,翩跹在绿水中。
谷子雨见了羊群,忽然想起个脑筋急转弯,他饶有兴趣地问王花花道:“你有一群羊,卖了很多钱,最后还一只羊都没少了,为什么呢?”
王花花正兴致勃勃地给谷子雨讲,“王卉卉这几天脸上长岀青春痘了,可难看呢。”被姐夫这么一考,脑筋真还转不弯了,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羊一个也不少,怎么就能卖很多的钱,这是不可能的。”
王花花抓耳挠腮,憋了半天道:“不可能的,你这是哄孩子的话,我都这么大了,你哄不了我啦。”
“没哄你,你仔细想想。”
王花花再三地想想,不得要领,就问姐夫道;“你没哄人,你说说呀?”
站在人工湖边的侯玉,顾影自怜、孤芳自赏,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
抬头看,侯玉喜不自禁,她这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日思夜想的梦中人。
侯玉揉揉眼睛,确定骑着车过来的人真的是谷子雨,虽然他后边驮着一个小姑娘,侯玉不想浪费宝贵的机会,便迎了上去。
“嗨——!”侯玉甜脆的声音。
谷子雨扭了头要回答王花花的问题,听到一声清脆的“嗨”,忙转了头过来看。
自行车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歪了脑袋和自己笑。
“你是——?”谷子雨不敢冒昧,就小心地问道。
侯玉有点失落,虽然她住在他家那段时间,他每星期都要上班去,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她刻意和他偶遇过几次,还说了话,他怎么能不记得自己?
“你忘了?我住你家西厢房,我是铁姑娘队的侯玉呀。”侯玉虽然失落,但没失措,她要抓住机会,万一成功了呢。
单相思,太苦太苦了。
谷子雨绞尽脑汁地想,似乎是有一个姑娘,经常没话找话地和他聊天,只是他正在热恋中,眼中只有王卉卉,没有往心里记这件事。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侯花的姐姐吧!”侯花这个名字谷子雨还是记住了。
谷子云几次三番地告诉自己,谷子冰与侯玉勾搭着呢。为此,他还找了自己的兄弟,告诉他要以学业为重。
谷子冰说谷子云是乱嚼舌根,他没这回事。
“对对,我就是她的姐姐,我叫侯玉。”侯玉见谷子雨想起了她,惊喜万分,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就要和谷子雨握手。
王花花一脸懵逼,自己愉快地和姐夫聊着天,突然就蹦出一个妖精来,再仔细看对方眼神,满眼尽是欢愉,她似懂非懂地看出些端倪,不高兴起来。
谷子雨要伸手相握,不伸手不礼貌。
王花花“啪”地打了一下谷子雨的手,不让他俩的手握在一起,然后对谷子雨说道:“姐夫,咱们回吧,我姐还在家等着你哩。”
“哦哦!”谷子雨从失态中缓过神来,忙对侯玉道声“对不起”,调了车头,回村去。
侯玉一阵失望涌上心头,呆呆地人定在那里,眼,望着谷子雨远去的背影。
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还在瞭望。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