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算,那本来也是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
“叫什么啊?你送我的歌?”楚蔚宁好奇的很。
陆潇亲了亲他的唇,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眼睛:“歌名《吾爱,楚蔚宁,吾一生挚爱。”
“哥哥……”
“怎么了?”
楚蔚宁站起身,跨坐在陆潇的腿上,捧着他的脸,用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鼻尖,魅惑般的轻喃:“我想亲你了……”
两人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没有发现卧室外站着一个浑身颤抖的人影,不可思议地从门缝里看着他们交缠的身影,呼吸急促,双手用力的蹂躏着手中的包带……
***
楚蔚宁觉得这几天妈妈脾气变得特别大,动不动就发火生气,也不让他出门,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她了,只能保持沉默,任由她发泄情绪。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十天,他不能出门,只能和陆潇视频,陆潇开着视频干自己的事,楚蔚宁在屏幕另一头看着他。
这次他考试考的好,陆江时给他添置了一套编曲设备。陆潇的舅舅算是半个音乐人,他从小就在舅舅那里接触过相关的软件和设备,很快就上了手,用它将《3月3日和《吾爱重新进行了编曲。
陆潇把手机架在架子上,楚蔚宁见那边半天没有人影,却听得还有动静,忍不住出声问:“潇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用编曲软件重新编歌。”
仿佛刚意识到自己不在手机镜头里,陆潇调整了一下手机架,楚蔚宁终于又见到那张英俊的脸。他戴着一个耳机,身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键盘还有一些话筒音箱等设备。
楚蔚宁好奇的问:“这就是你新买的写歌工具吗?”
“嗯,这个是88键的ii键盘,这个是音频接口,可以将电脑和音频设备连接起来;这个是麦克风,用来录制人声和其他设备的声音;这个是外置声卡;这两个是监听音箱,它可以真实的还原音频信号,不会对声音的回放进行任何的修饰和渲染。我爸这次出了好大的血,多亏了宝宝我才有了这些设备!等下次你来我再教教你。”
“嗯,哥哥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楚蔚宁看着神采飞扬浑身都罩着一层光彩的陆潇,只觉得整颗心都跟着热了起来。
“真乖。”陆潇对着他亲了下,这才继续做着先前的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快一周,陆潇终于结束了歌曲的制作。他已经等不及要见楚蔚宁了,然而等他再打电话,却一直是关机中。
陆潇觉得奇怪,想着可能他有什么事便没有打扰,结果连续两天,楚蔚宁的电话依然关机。
他跑到楚蔚宁家敲门,家里没有人。他问了邻居,邻居表示不清楚。他只好打电话问老师,却听老师说,楚蔚宁妈妈已经给他办了退学手续……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在地上碎裂,陆潇茫然的站着。
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喊他,有人将手机捡起来塞进他的手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床,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像只受了伤了小兽,声的呜咽着。
***
【一个月后,Y国】
楚蔚宁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楚玥馨说要去一趟Y国,二话不说带他去了机场,他想打电话告诉陆潇一声,手机却被她夺走一把摔出车外。
他以为妈妈又犯病了,想着到了Y国再联系陆潇,谁知他刚到Y国就被送到郊区的一幢房子里,楚玥馨像疯了一般拿各种东西砸他,骂他恶心,骂他是变态,骂他不知廉耻,不知道感恩,质问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让她多年的心血白白浪费。
他一动不动的任他妈妈打骂,温热的鲜血从额头上声息的滑落,脑袋里满是混乱的声响。
他在盛夏的季节里,冷到全身颤抖。
再之后他被关在一间房间里,楚玥馨再也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帮佣定时从小窗子里给他送饭。他像坐牢一样,每天只能透过铁栏杆看着窗外的天空,想他的陆潇和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他觉得自己病了,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吐。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楚玥馨拿着一把刀冲进来,当着他的面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状若疯巅地嘶喊着:“你是不是想要我死?你们都想要我死!那就一起死啊!”
楚蔚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一滴滴的在两人的衣服上炸开,他抱着楚玥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帮佣急忙叫了救护车,两人一起将她送到医院抢救。
再次回到那座房子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楚蔚宁身心俱疲地接受了楚玥馨的安排,留在Y国读书。他一开始没有手机法联系陆潇,等到他终于可以打电话了,又犹豫了起来。
他要怎么说呢?让陆潇等自己吗?如果妈妈一直不同意一直以死相逼,他要怎么办?
等他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陆潇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那天,楚蔚宁一个人在琴房弹了很久,直到十根手指肿胀颤抖到力按下琴键。
他趴在钢琴上大哭,陆潇不要他了,他把唯一的光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