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黑云压城。
空气湿哒哒的,大黑伞撑在头顶,雨水淅淅沥沥,林烟穿着大红色长裙,穿过县城老城区的青石路,宽大的裙摆在雨帘中飘荡。
街道尽头有栋老式三层板楼。
很旧了。
外墙布满污斑,部分墙砖甚至长出青苔。
卷帘门内,四个男人正在打麻将。
瞧着,都不像正经人。
林烟在卷帘门外停了几秒钟,收伞,上楼。
楼梯在屋子最靠里的左侧,打牌的几人看她面表情穿过屋子,不约而同在心里啧了声。
真勾人。
比她那个当妓女的妈还勾人。
三楼窗户,从林烟出现在街角,一双黑亮深沉的眼睛就注视着她,看见她进了屋才拉上窗帘。
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
大敞的胸膛骤然出现,肌肉线条紧绷,林烟有一瞬间呆愣。
男人连睡袍都没穿。
看样子刚洗完澡,只在腰上缠了条浴巾,水珠从发梢往下滚,遇到左胸的刀疤分叉,继续往下滚,气势汹汹,和他深沉的眼一样,充斥着野兽般的侵略性。
说野兽抬举他了。
他陈野就是只疯狗,逮住人就咬,毫底线。
她的裙摆湿透大半,垂在脚踝滴答答淌水,陈野扫了眼,蹙了下眉头。
他让开身位,“进来吧。”
林烟没有犹豫,跨了进去,积满水的板鞋发出“咕噜”声响,她随手将伞靠在鞋柜柜门,伞尖正好紧挨一双橙色女士凉拖。
门“咔嚓”反锁。
林烟转过身,面朝客厅站着。
陈野绕到她的正前方。
两人离得近,她只到男人肩胛的高度,他一米九的高大身形将她整个人遮蔽。
她抬头,他低头。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瞬间,她被掐着腰抵到门板。
老旧木门发出“咚”一声响,一条腿横插进她两腿间,将她整个人托离地面,抬高,直到与他视线齐平。
“可算逮着你了。”陈野说。
魂牵梦萦的馨香萦绕鼻尖,他心情大好,数渴望从足底攀爬至头皮,手情不自禁掐了把林烟后腰,“好软。”
林烟的心脏也不由得怦怦跳。
他又高又壮,像座大山立在面前,靠上来的身躯坚硬如石头,残存着冷水澡的凉意,呼吸却滚烫灼热,喷在面颊有种被火焰炙烤的窒息感。
窒息之外,更多出蚍蜉撼树的力感。
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是危险的,林烟挣扎,身子乱扭,胳膊用力往外挣。
“你松开!”
陈野任由她挣扎,他不松手,她再挣扎也没用,他嘴角勾起放肆的邪笑,打量她,像碰见心仪的玩具,眼睛里释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等林烟安静下来,他才开口,“这回跑不掉了吧?以后乖乖给我当女人。”
说着,唇就往下压。
林烟偏过头,吻落在耳朵上方的头发,抵触和厌恶的情绪爬满全身。
有求于人,反抗不了,她有些气急败坏,“把东西给我,没拿到东西,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别碰我。”
她语气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