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玉把不知所措的人尝了个遍,等闻人堇回神,他已经退开了,神色餍足。
“多谢皇叔。”江折玉细细舔净他唇上的水渍,又用衣服给他擦干净手,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精液的温度,烫得闻人堇心底发颤。
释放了一次,江折玉还硬着,倒也没那么难熬了,不想给皇叔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可能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来日方长。
江折玉是私自出宫的,没有安排轿辇,他就和闻人堇挤同一辆马车回去。
身为摄政王,闻人堇的轿子不可能不宽敞,之所以说“挤”,是因为某人非要贴着他的亲亲皇叔,两人挤在一个角落。
“皇叔,阿七近日寻到一把古琴,我送你可好?”江折玉坐在闻人堇旁边,几乎半个身子都压上去,手臂不安分地圈住他的腰。
“皇叔,我能去你府上蹭饭吗?”
闻人堇不堪其扰,偏头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江折玉见他不为所动,凑到耳边,用气音道:“皇叔,我晚上能跟你睡吗?”
“不行!”
闻人堇终于有了反应,他抓起腰上的手丢开,把江折玉推远,“坐好。你今日,很不对劲。”像块狗皮膏药。
先帝在时,他们的关系倒是有过这样亲近的时候,但自从他出征归来,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们便相看两厌,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若是江折玉知道他的想法,定要大呼冤枉。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闻人堇在躲着他,也或许是他之前的做法太过激进,把人逼得紧了。
当初庆功宴上,江折玉被人下药,阴差阳和闻人堇有了一夜欢愉。他从小便觊觎自家风华绝代的皇叔,自然是乐得负责的,但还没等他下旨封后,却等来闻人堇的婚训以及他未婚妻有孕在身的消息。
江折玉气昏了头,跟闻人堇大吵一架,甚至吼出“你一日不休妻,便一日不立后、不纳妃、不上朝”之类的混账话。
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朝堂之事全都甩给闻人堇这个摄政王,整日与后宫的美男厮混,或是流连于京城各大秦楼楚馆。
“对不起,皇叔。”他合该欠这一句道歉的。
闻人堇面上稍显惊讶,不过也就一瞬,随后正色道:“妨,你年纪尚轻,不懂事也情有可原。知能改,善莫大焉。”
听见他的话,江折玉心头一动,他以为自己是在为什么道歉?
呵,这样也好,让皇叔卸下心防,他才有机可乘。
天色已晚,闻人堇虽没答应江折玉留宿的请求,但还是允了带他回府用晚膳。
摄政王府在京西,离皇宫尚有一段距离,府上的人听闻皇帝和王爷一同回来,以王妃为首全部出来迎接。未满两岁的小世子在奶娘怀中,见到闻人堇,咿咿呀呀地就朝他要抱抱。
江折玉隐下心中的不快,先把小孩儿接过来逗弄:“这就是朕的小堂弟吧,生得真好看,颇有皇叔当年的风范!”
在场没人敢接他的调侃,都只附和地笑着,唯有内侍太监七顺应声拍了句闻人堇的马屁。
江折玉从这些人的神态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摄政王妃的一丝心不在焉。
是心虚吗?
呵,她当然该心虚,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皇叔的亲生儿子,他们两人却因为此事离心,互相折磨了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