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言,取到真挚的情比得到珠峰上的众星还要困难,却又比伸出手触摸你的脸还要简单——石月奇骏」
回忆的画面犹如泉涌般呈现,一直追溯回寻到那最初的时光。过了一会儿后,便出现了画面。那是一段对于广阔人海来说毫稀奇的校园生活。而这段回忆却始终困扰着这个少年,好似流水趟趟流向远方。
流淌在树叶上的珍珠滴下来,晶莹的回忆犹如一个透明圆球般在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身上闪闪发亮。这一天,一切对他来说,都显得十分重要。
「飞向远方的鸟儿并不会在意树枝上停留的时间,因为它知道,自己的前程是万里高空。」
他在人生的座右铭下开启了一段崭新的文字,将这句话深深刻在自己桌子左边。
得意洋洋的打开窗户,呼吸来自六月雨天中才混有的清新香甜的雨水味。此刻外面的世界正被一层灰蒙蒙的雨雾包涵覆盖着。一切都显得安静又单调。本来已经放学了,但他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思考,于是就一直等到别人都走光,然后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灵感。
雨水流过天际,像晶莹剔透的珍珠,又像银河中的满天星辰,环绕着四周,飘落在大地上。
但并不是谁都能忍受住这般寂静的环境。现在,他似乎很孤独。一个人坐在教室中,时不时的用左手摸摸下颚,又总是会抬起笔,在一个黑色封面,高级质感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那个本子,是来自一个要好的朋友送的毕业礼物。柳长辰答应他,将来要用这个本子写满知识的灵感,他想用这个本子写满自己的想法,灵感,感受包括一大堆的杂七杂八的深刻的道理。然后再一起,送给以后的那个朋友再作为回礼。这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于一个刚刚着手创作的高中生来说,并不是很容易。但依旧是在坚持每日都写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似乎想以漆黑来侵入柳长辰的心灵,可是却又怎么也法打扰到他。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开始什么东西,不达到目的,是不会放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去,跟时间赛跑或许并不会是件好事,但是此刻的他也终于即将完成今日的任务。
“咋一个人呆这儿啊?”匆忙路过的行人,碰巧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透过那扇开着的门,看到了一个人在这儿坐着的柳长辰,便叫住了他。带着一丝微笑,走进教室,打开了灯。
灯光的瞬间来临,对于一个厌光症患者来说,并不会一下子适应。
“我去!谁啊……你是?等会儿,你,哇……启孟凡,啊?你怎么还没走啊。”
“刚准备走的,但是看到你了。那,碰巧我也刚有件事情想麻烦麻烦你,你看……”启孟凡别扭的身体让人不经想到,他这定是又有什么麻烦了。
“啥?什么?什么事?”面对这番别扭的样子,柳长辰似乎也看出来了。可是他却以三连疑问来回应他。
“哎呀,哎呀。反正有事情,现在先不跟你说……”
“快走吧,快走吧!”启孟凡说的好似不是他请客似的,他一边催促柳长辰,一边顺手关上灯。
“去哪儿?要不,去咖啡店吧。正好我晚上有事情干,可能需要点咖啡提神。”柳长辰毫不客气,像这样的约客,他从来也不会浪费,即使他知道对方有事相求,他也不会心疼他人为他们自己的事情花更多的钱。
“你…哎,算了。快些走。”启孟凡奈的说着,话语中似乎带着点紧迫,似乎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要不是认得大诗人您嘞,我得省下多少钱啊。”
他嘴里嘀嘀咕咕着,赶快拉着柳长辰下了楼梯,来到了楼下。
外面的世界在黑暗的包裹中,从混黑的空中滴下不间断的大雨,这番场景,不难让人想到雨中的序。但对于柳长辰来说,这种雨,似乎在他的回忆中存在着数次。那一次触动的记忆却提醒着柳长辰,提醒着他始终不要忘却某些东西。
他们各自打开伞,在雨的璇舞曲中走向咖啡店。
……
通往咖啡店的路并不会很远,毕竟在高中校园内,小而精致,是高中特色的布局。两人就这样走在湿滑的石砖上,交谈了一会儿。
“哎,感觉最近是有点累。为了写出更加细致的稿子,我花了很多根头发。”这样的日子并不会有很多次,如今是为了赶制稿子,所以他为此事操劳过度。
“大诗人……呸。得以鑫海来称呼您嘞,这不最近有一个座谈会嘛,哎呀,反正具体的我等会再跟你说”
柳长辰默默在旁边听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启孟凡说的话,只是仍然处于一个人的世界中。
“现在的人们,总是会俯下身,去向那些对自己的麻烦能得到解决的人,讨好他们。反倒忘记了自己其实并不比别人差多少。”
此话一出,当即通过启孟凡的耳朵传递到大脑中,然后在大脑的高速处理后,迅速对此作出反应:
“别别别,等会。说真的,并不是我找不到别人,凭我的人脉,找霜客作者中任何人都行。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柳长辰。”
……
说着说着,便走到了店门口,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店铺。店铺里有四排桌子和八张软皮椅,而售卖区则在左边。自二零改革以来,学校开设了一系列丰富学生日常生活的店铺,重点是这些店铺都是私人创立的。学校只允许其占用这个场地,于是各个店铺纷至沓来,一齐组成了丰富的飞霜高中生活。
他们走进去,现在是七点多的样子。外面已经变得深沉的黑了,雨水也悄然停息了。店内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店内的装饰似乎很旧,但对于两个高中生来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否叫新颖。但他们知道,这所学校已经成立了很久很久了,岁月腐蚀了这儿,但是以另一种方式化为别的东西。
两人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
“那是一个讲座会,关于宗教与信仰。是一次很好体现我的想法的机会,但是……以我的文笔,似乎并不能直接取胜。要想得到优势,就总得,需要……”启孟凡率先开口,他说话时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窗户外飘荡的雨滴,似乎雨儿又要掀起来狂浪来了。
“你为啥就觉得,一定得靠我才能取得成功。而且……那场讲座会,你所谓的胜利后,又会怎么样?给你一个机会代表参加市里的新教票选会?”柳长辰不理解,为了这样的一个会议,费劲周折。但他的确知道,启孟凡这人从小就有着远大的志向。
“那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全校争夺霜客金笔作家中,以大家都不看好的作品,力挽狂澜般夺得霜客建校以来的最出色冠军。”
“那才是我最敬佩你的地方,哈哈。所以,那有些事情还真得找你。凭咱俩这关系,你会帮我的吧。”
“好啊你,居然请外场支援,那你的意思,岂不是说,我帮了你,你就一定会成功!那样的话,我想想吧,容我思考片刻。”
启孟凡一看,大师决定出山,对他来说就已经很不了。于是他决定不去打扰他,只是又一次低下了头。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这份演说稿……使你成功后,别说是我写的,那就行了。”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哈哈,我就知道嘛,柳兄豪爽啊。”说完便大笑然后去买咖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