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青阳勋更是以雷霆之势,遣兵三万,接手乾州郡防务,郡守李继寒,郡尉薛扬,桑梓县县守严有道等一干大小官员、家眷、仆从数百人问斩、流放!
皇上处理完乾州灾情,已经启驾回宣陵的消息传到了后宫德太妃舒若丹的雪怡宫里。
今日是立冬节气,根据宫规,后宫嫔妃的家人可以进宫探望,舒若丹坐在雪怡宫的正宫中,轻轻抬手给父亲舒哲倒了一盏茶。
这雪怡宫是先帝还在的时候赐给她住的,虽然先帝已经薨逝,但她也没搬出去,仍然是这里的正宫娘娘!
舒哲气定神闲的接过茶盏,天气渐冷,他的手边已经多了一个小手炉。
“文宾!”
舒哲的旁边坐着御史大夫郭沁,听到老爷子叫自己,郭沁赶紧弯腰,轻声回应:
“老师!”
“该杀的杀了,该接手的接手了,该赏的呢?”
“是,这次皇上讲究一个平衡,公门重赏了太仓长史和少长史,还有一个主簿,官升一级,赏黄金百两,俸资二十石,将门重赏了宣威将军肖北,晋大将军位,赐将军府,赏黄金百两!”
一旁的舒若丹俏眉一挑,“哼,这算什么平衡,看看我们家子檀,这跟着忙里忙外,不仅没赏,听说还治了他一个“治下不严”之罪,罚他半年俸禄,还要闭门思过!”
舒哲静静地喝了口茶,“子檀还是年轻了些,青阳勋调兵随驾,他跟着去又能如何,不过是给人家送把柄罢了!”
“老师说的是!这张友桐此次可是长了脸了,不仅官升一级,还得皇上青睐,但是他也坏了王爷的好事,待他回来,学生是不是......”
“不可!他这次是为民请愿,又得皇上赏识,同为公门,回来被你们动了手脚,岂不是让公门中人寒心?”
“是,是学生考虑不周,可王爷那里......”
“哼~~他成王厉害啊,背着我们私挖了金矿,还收买了五品郡守,想必子檀是真不知情,否则不会吃这样的亏!”
舒若丹面色一沉,“父亲,听说在乾州,连天云阁也被那乾州郡守的暗桩给端了,子檀传话回来,气的他不轻!”
舒哲又品了一口茶,“放心吧,子檀自十五岁起就接手天云阁,待他回来,自会料理好!”
“女儿自然知道子檀厉害,只是可惜了他,受此妄之灾,还被禁足!”
“他受点罪也好,将门得了势,他受了委屈,这样,我公门中人才会众志成城,团结一心!”
“老师,看样子,这趟乾州之行,最吃亏的是成王,最受益的应该是敬王了!”
“非也非也!文宾,最吃亏的是成王没,但最受益的可不是敬王!”
郭沁眼珠子一转,“老师的意思是......皇上?”
“没!敬王这次当真是给皇上立威了!”,舒若丹有些赌气的接口说道,“青阳勋此番如此煞费苦心,那小皇帝指不定要怎么赏他呢!”
舒哲微微阖目,轻笑两声,“德太妃眼皮子浅了,青阳勋不过一介武夫,他最多调兵遣将,哪有那样的能耐!”
“那~~老师的意思是......”,郭沁接着给舒哲斟满茶盏。
“立威,何为皇家的威严?此番得民心,掌军权,震百官,文宾啊,他才十一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