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爷真会说笑,这样上好的东西,奴家这样的出身,哪有机会见呢?”
海棠避重就轻的应付了一句,邱大泽见状本想再问两句,被舒辰彦用扇子给拦住了。
“邱爷,简一,你们先出去,让我跟海棠娘子,好好喝两杯!”,舒辰彦端起倒满的酒杯,对着海棠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然后一饮而尽。
“不可,公子,她可有功夫!”,简一皱着眉应道。
“妨,我们随便聊聊,我有分寸!”
“是!”,简一暗暗叹气,和邱大泽同声回应,然后两人起身退出厢房,简一怕出意外,紧贴房门口蹲守着,而邱大泽则搬了门口的凳子,直接坐到了楼梯口,一来是避嫌,避免被怀疑偷听,二来也可以看着楼下的动静,如有人上来,他可以应付过去。
此时厢房里的舒辰彦,也不着急问话,他抬手给海棠倒了一杯酒,做了个“请”的手势,海棠很懂规矩的半俯下身致谢,然后端着酒杯等他开口。
“海棠,我给你讲个趣事儿,你听了如果感兴趣,就满饮此杯,如何?!”
海棠闻言捂嘴一笑,“这倒是有意思,平日里都是我们花娘想办法逗贵人开心,今日却要贵人来逗奴家开心,真真是折煞奴家了,此杯奴家先干为敬!”
说完,海棠侧向一边,用丝巾遮挡着,将杯中酒饮尽!
“好!海棠娘子性格飒爽,相信我的这个趣事儿,娘子一定喜欢!”,舒辰彦笑着给她倒上酒,然后收了折扇,煞有介事地说道:
“话说这宣陵城里,今时今日,最大最有权力的官儿是谁?海棠可知道?”
“那当然知道,整个大渊朝谁不知道,宣陵城里最大的官儿,可不就是丞相大人吗?还能是别人?”,海棠打趣地看着他,轻笑道。
“没,自然是当今相爷,可这相爷年纪轻轻,他凭什么能使唤的动朝堂上下数百大小官员呢?你想想,光靠他的背景和家世吗?毕竟他从没倚靠过皇上,也没有军权,那他靠什么?!”
海棠柔柔的一笑,非常配合地问道:“那依贵人之见,这丞相爷是靠的什么手段?”
舒辰彦神秘地一笑,“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趣事儿,听说,这舒丞相私下里掌控着一个神秘的细作组织,这个组织专门搜集大小官员的私事儿情报,只要被丞相发现有见不得光的私下勾当,都会被他抓住把柄,以待后招!”
海棠闻言,笑意渐收,眼神中杀意一闪,“小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听、乱说,小心给自己招来祸端!”
舒辰彦看她的反应,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也不理她的警告,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张督官在宣陵城为官上十载,从没有踏足烟花之地的习惯,怎地来了桑梓不过几日,还身负重责,反而起了花心呢?海棠,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哦?奴家倒觉得很合理,男人嘛,入风月场还要挑日子不成?”,海棠的语气和眼神中都多了些许冷意。
“呵呵呵~~可能吧,我只是好奇,张友桐顶多算是个尽心尽力的长史,一介普通官员,从没有跟天云阁打交道的记录,他是怎么会找到你?而你又是凭什么相信他?”
海棠面色一凛,“你如何知道天云阁?”
舒辰彦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白银铜牌,往她跟前一放。
“天云阁令牌,执令牌者如丞相亲临!”,海棠猛吸一口气,撩起裙底便侧身一跪,“卑职山鬼营丙级,番号绣衣,参见大人!卑职眼拙,不知您是丞相使者,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