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王爷,廷尉正监沈大人跟老臣是旧相识!”
“大将军,即便是旧相识,也不该私下授受。如若被廷尉知道了,大将军岂不是更麻烦?”
“是,王爷所言甚是,老臣不糊涂,更不敢连累沈大人,但是也不愿就这样坐以待毙,所以,老臣也派了些府中得力侍卫,探查了一些消息。”
“可有收获?”
“王爷,这龙吟会馆本是个普通的风月场,现在的当家人跟那买酒铺的陆老板算是同宗,但也仅此而已,老臣查过,这会馆虽然做皮肉生意,但歌姬小倌都是由人牙子买卖,虽然见不得光,但也从没有强抢过正经人家的孩子,更不敢去逼迫赶考士子,不过数月前开始,突然就变了手段,而且还很不合情理的如此高调行事,岂不是可疑!”
“嗯!”,青阳勋习惯性的一根手指敲着桌面,“这个局可见布了很久,数月前正是本王要回朝之时,后来先帝薨逝,这管事突然就有了口供,还有了账册!”
“是,估计这账册应该是早就备下的,但是那管事是会馆老人,一定是后来才受人指使,老臣已经派人去了他的家乡,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也许会有些收获,只要推翻管事的口供,其它证据,不堪一击!”
“看样子大将军此番胸有成竹!”
“不敢欺瞒王爷,会馆中的蹊跷老臣缘得知,毕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罪名扣到老臣头上,真是打了老臣一个措手不及,还好,有廷尉沈大人一直给老臣指路子,这才有了转机,而且廷尉这次的动作也不快,既没有抄场子,也没有上表拿人,好像是......”
“好像是在等什么!”,青阳勋接话说道。
“没!”
沉默片刻之后,青阳勋问道:
“大将军对沈大人了解多少?”
“哦,这沈大人名叫沈海川,早些年是羽林校尉,老臣领卫尉宿防京畿的时候,跟他有数面之缘,后来他得舒丞相赏识,调他当了廷尉正监。”
“舒丞相?!”,青阳勋心中一动!
大渊朝军政一向不和,钟老将军怕青阳勋误会自己跟丞相有牵扯,赶紧解释道:
“王爷,沈大人虽是得丞相赏识,但据老臣所知,他可没参与过有损将门的事情......”
青阳勋抬手止住了钟老将军的话,淡淡地问道:
“大将军可知,还有谁是得丞相赏识位列朝堂的?”
“这......”,钟老将军思虑半晌,回答道:
“除了廷尉正监,应该还有太常寺卿柳大人,好像那郎中令王禾出事之后,现在的郎中令孙大人,也是丞相亲自调用的,另外,自先帝薨逝之后,一向直属先帝的羽林禁军姚统领,也被丞相收入麾下了。”
青阳勋面色清冷,心中暗暗排了一下九卿的官员,看样子,舒辰彦在布自己的亲信,他这是要换掉那张网!
看着王爷一言不发,钟老将军也不便多问,只能静静等待他发话。
“大将军,这案子疑点颇多,若能证明那管事的是受人唆使,相信大将军也不会再受妄之灾,本王估计,这案子最后的结局,非就是会馆被查封,背后主谋推出几个江湖盗匪、臭了名声的人牙子之流,担个抢人的罪责罢了!”
“是,王爷英明!”
“但是大将军,你该知道,背后之人因何对你下套,虽然这套下的有点粗糙,但就怕对方一直惦记着,防不胜防!”
“是,王爷所言甚是,沈大人也跟老臣说过,罪不在老臣,而是在公门和将门的斗争,此番王爷领了摄政王,分了丞相的权利,当今圣上又出生我将门,自然,老臣就成了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