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是因为在腹中憋了太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于宝林才会没了命。
其实就算不详，好歹也是皇嗣，于宝林只要安安分分的将两个孩子养大，就算皇帝不喜欢也不会让人看低自己的儿子，封个郡王也使得，可她却硬生生把自己作死了，还连累了两个孩子。
不过没人会怜悯于宝林，顶多可怜可怜幸存的九皇子，这个孩子没有登基的可能性也就没有威胁，没人会冒险去动这个孩子，若真要说，也就比残疾的四皇子高一点。
皇帝的心情是最差的，什么祥不祥的他是不信的，但于宝林这通作死成功让他厌屋及乌了，对九皇子生了几分不耐烦，连带着好些时日没召幸妃嫔。
月子里的柏承徽听说了这事儿后，她轻吻了身侧的八皇子，感叹自己比于宝林幸运那么一点。
眼下实在是多事之秋，妃嫔扎堆生孩子，孟才人的产期在即，襄昭仪也还有两个多月都要生了。
不知为何，裴颖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
“娘娘，寿光宫又唤了章院判过去了。”
“太后娘娘的身子怎么就是不见好。”
襄昭仪近来丰腴了不少，孕吐过去之后便胃口大开，说话也停不下吃东西。
“章院判一直负责太后娘娘的身子，若是有什么蹊跷也等不到咱们来问。”
太后年近七十了，但当初入宫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底子是极好的，虽然大病过一场，太医院一直精细地养着，想来是年岁大了好得慢。
不过青双想说的并不只是这个，她凑到二人身边低声道：“奴婢得了消息，说太后娘娘有意将侄孙女指给二皇子。”
“宜嫔知道吗？”
“知道，昨儿宜嫔娘娘带二皇子去探望太后娘娘，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不少人都看见了，应当是昨日便提过此事了，宜嫔娘娘大概是不太乐意。”
襄昭仪停了嘴里的点心：“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押注在二皇子身上了。”
这一批进宫的上官良娣若说美貌肯定不差，送进来就是为了生孩子来的，偏偏皇帝根本不吃这套，能让她进宫已经很给面子了。
上官家好歹也是世家，若不是这子孙越来越不争气，太后也不必如此操心，眼下自己长久地缠绵病榻，害怕一旦去世，上官家就完了，之后若还想送人进来难免惹怒皇帝。
哪怕上官良娣现在立刻生出个皇子，排行也实在靠后优势太小了，但有一点不能忽略，那就是皇帝是太后亲生的，这些皇子哪一个没有上官家的血脉呢？
所以太后有这个想法可厚非，只是二皇子才八岁，这事儿目的太明显，若让皇帝知道，只怕母子隔阂更深。
“太后娘娘的侄孙女今年多大了。”
青双想了想：“是承恩公世子的嫡次女，今年十岁。”
裴颖思索片刻：“眼下宜嫔是不会和太后撕破脸的，估计是用了缓兵之计先按下此事，等日后二皇子羽翼丰满，这事儿也就不作数了。”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的敌人，这话还真不假。”
裴颖莞尔：“你也了解我，难不成你也是我的敌人？”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友人。”
二人嬉笑了一会儿，外头田七过来了：“娘娘，孟才人发动了。”
“也是时候了。”
除了请安，襄昭仪轻易不出门，尤其是这种妃嫔生产的场合，襄昭仪也是不去的，人多混乱，万一出了事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