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未侍寝的媮宝林终于得偿所愿,后连续召幸四天,可谓是风光限。
“杜美人称病已经好几日了吧。”
襄良娣像是认准了她,来回晨省都要粘着裴颖。
回忆请安时的好几个空座位,裴颖淡然:“也不止她没来呢。”
“嗐,你总是装傻,说起来什么时候让那小医士给我看看啊。”
“快了。”
“行吧,我可等的着急呢。”
“别急。”
二人行了一段,身后宜容华走了上来。
“岚妹妹。”
一见宜容华,襄良娣撇撇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俩的关系会好,反正我不喜欢她,你小心些吧。”
说完襄良娣便告辞离开了,二人就这样完美开,宜容华走来打量了一眼襄良娣的背影,笑容莫名。
“妹妹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同住一宫,难免有些交集,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宜容华眉头一挑:“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裴颖心中已然有怒,皮笑肉不笑:“姐姐私底下的动作我没有干涉,二哥已经拿在你手里还要管我这么多未免太过分了。”
“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我所做的难道不是正合妹妹之意?”
是啊,指使刘徽娥陷害苏御女,好让她孤立援再晋升可能,如此,她腹中的孩子自然更合上官家的眼缘。
但裴颖并没有因此不悦,她在怀疑和忌惮,宜容华是不是真的有如此手眼通天的能力算计张宝林和睦容华的孩子,若是真的,她很难不忌惮。
宜容华悠然自得道:“我从来没有去算计张宝林和睦容华,这些都是刘徽娥随机应变的结果,我只是答应了她会让她得宠,其他的都是她自己计划的,睦容华的孩子应当是意外。”
掸了掸衣摆,宜容华语气轻淡:“反正刘徽娥早就恨毒了苏御女。”
“姐姐竟也不怕引狼入室?”
“刘氏虽然有些聪明,但她太狠毒,妹妹想得到的我也想得到,自然不会信她。”
裴颖再二话,默了半晌,干巴巴道:“看来是妹妹多虑了。”
“妹妹和谁交好我自然管不着,只是希望妹妹能以我们之间的事情为重。”
“知道了。”
说来这段时间宜容华并没有指使她做过什么事情,心里的石头落不了地,这很让她不安。
两日后,裴颖叫来了田卓立和襄良娣。
面对别的妃嫔,田卓立有些不安,加上襄良娣盯着他的眼神灼灼,让他频频去看裴颖的脸色。
“放下心,你只管认真看,直说便是。”
襄良娣的贴身婢女还端出来几个托盘,温声请求道:“还有这些也麻烦医士大人看一看。”
田卓立诊脉后叹了口气,旋身又把那些物件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襄娘子月事期间是否时常刺痛,且量极大。”
襄良娣霎时红透了一张脸:“是……”
“这就是了,襄娘子体内有大量藏红花,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但于子嗣上已然是艰难了。”
襄良娣越听越难以置信,身子一软几乎要晕过去,一张脸煞白如雪:“怎……怎么会这样。”
裴颖指着那些托盘:“问题出在哪儿?”
“藏红花是内服之物,这些物件都没有问题,只怕是出在每日的饮食上。”
襄良娣听了泪如珍珠滚落而下,转身伏在榻上哭的不能自已,还是她的贴身婢女打起精神来,上前伸出手。
“医士大人,只要是御膳房送来的吃食都是奴婢试的,还请大人也替奴婢诊一诊。”
倒是个忠仆。
田卓立看向裴颖,裴颖点头应了他才出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