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贺兰拓更加把双手往被子下面藏,比起解开手铐,现在他更不想白姜看到他手上的血,他找了个借口,“就这样吧,你解了手铐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就这样?”
“就这样睡。”贺兰拓道,他现在浑身提不起力气,想离开也走不动,这种情况下,他倒是不挑床。
白姜收起钥匙:“那你往里面挪,这里只有一张床。”
贺兰拓往里面挪了两寸,背影离他更加遥远了。
白姜熄了灯,仰躺在他身边,闭上眼。
他其实还想再碰碰他,或者再说几句话,因为过了今夜,他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对了,趁现在可以让贺兰拓跟自己聊聊学习方法。
但他又想到贺兰拓是很倦了。他今晚已经够坏了,还是别再打扰他。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在月光中侧头凝视着贺兰拓的背影,一边总结今晚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呢,就好像大餐在前,可他还没吃够,只恨他没气力,吃不动了……不爽的是他的反应太冷淡了……他真的有那么差劲?他被他的逼夹着的时候还不如自撸的时候爽?
真是打击人的自信心。
也刺激他的好胜心。
真糟糕,为什么他能让他在强奸了他之后,还是不甘心,感觉自己远远没有真的征服他。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最后脑海里回荡着贺兰拓高潮的喘息声,终于入眠。
*
白姜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就醒来,黑暗中,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贺兰拓的呼吸声,然后发现窗外天空微微地亮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车头驾驶室,把房车开出这片热带雨林,停到外面的街道上。
然后他趴在驾驶席上又小憩了一会儿,看车窗外的世界一点点变亮。
换上一套干净的休闲装,下车在附近逛了一小圈,早餐的空气清新美好,他把他昨晚藏在一丛花下的塑料袋捡起来,那里面包着贺兰拓的手机。
再上车,贺兰拓依然是背对他侧身睡着,他的姿势就一直没有变。
白姜把他的身体轻轻拨成平躺,想给他打开手铐。
贺兰拓忽然睁开眼睛,白姜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没注意到他的左手在瞬间紧握成拳。
刚睡醒的脸还没有套上表情管理的面具,他缓缓移目望向白姜,高耸的眉骨让他双眸更显深邃,可半阖的眸中却有种婴儿般的懵懂和迷糊。
白姜感觉自己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真想抚摸他的脸,或者吻他。
他忍住冲动,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俯身去解开贺兰拓的手铐,这才看清贺兰拓握紧的左手上有血痕:“你的手受伤了?”
“嗯。”贺兰拓缩回手,不让白姜看清楚。
他怎么弄出血的?如果是手铐勒伤,那应该伤口在手腕,可他没看到他手腕有伤口。
白姜觉得奇怪,但也不便再问,把他的手机扔给他,然后兀自转身收拾东西,道:“我一会儿出去,你自己离开,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第一节课,我8点的时候回来还车。”
“嗯。”贺兰拓起身,坐在床上闭着眼,手肘支在膝盖上轻轻按揉自己的额角。
白姜最后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的血迹,从包里翻出两片创可贴,扔给他,又道:“冰箱里有冰淇淋你可以用来冰敷。”
“嗯。”贺兰拓仍然没有看他。
这事儿就算完了。白姜心想。
走到门口,他顿了顿,但最终是没有回头看。
下了车,他快步走过两个街口,去买新鲜的榨汁豆浆和紫米咸蛋黄粢饭团。昨晚太累了,他得多吃一份早餐,让新的一天元气满满。
贺兰拓打开手机,看到他的微信昨晚给乔景绎和司机晏叔分别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有事今晚不回去,让他们先走。
毫疑问,这是白姜拿着他的手机发的,白姜还顺便向他显示了他能轻松破解他的屏幕锁。
该说他聪明还是幼稚。
贺兰拓抿了抿唇,起身下床,白姜扔给他的创可贴从被子上掉落在地面,他看也没有看一眼。
他的手指在联系人列表滑动,他应该通知家里的律师,或者直接联系相熟的公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
白姜没什么威胁力。他们会想很多种办法解决他,就算他真的爆出自己的性爱录像,也能从网站上被删干净。
他一个人渺小的力量就像车轮下的蝴蝶,会被碾碎得粉身碎骨。
*
上午第三节课,白姜回了学校,双腿之间疼得不行。
都怪贺兰拓鸡巴太大。
拐到走廊上时,他站住了脚。
陈三愿等在他的教室门口,转头来跟他四目相接。
他忍痛,竭力维持步伐正常的样子向他走过去。
“你去哪儿了?”陈三愿上下打量他,“别对我说谎,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白姜停在他面前。
陈三愿把他拉到僻静处,摸出手机:“我今天早上收到观鸟会那些人的短信了,他们居然给我道歉,说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我就知道,你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
“……”这贺兰拓办事效率真高。
“告诉我你昨晚去哪儿了,我问了周婉芳,他说你昨晚夜不归宿……你的腿怎么了?”
白姜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陈三愿了。
但是他得替贺兰拓保密。
他直视陈三愿的双眼:“是,我跟观鸟会里的一个男生,睡了……所以,他们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是谁,我签了保密协议。”
陈三愿的瞳孔里面剧烈地震。
“为什么我连你都保护不了,你还要跟我说对不起……”肉眼可见,他很痛苦。
白姜仰起头认真地望向他:“哥,别给自己压力,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遇到的麻烦,是我连累你,现在麻烦解决掉了,没事了……”
“没事了?你把身体给了那种畜生你现在告诉我没事了?”陈三愿一想到白姜昨晚被一个富家少爷操的样子……他的脑浆简直沸腾成了硫酸水想要泼在那个男生身上。
叮——这时上课铃声激昂地响起。
“没事的。”白姜握住陈三愿的手,坚定地摇摇头,“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其实……我昨晚电话里没有说谎,我真的喜欢他,我跟他睡是我乐意的,对不起。”
“姜姜,你……你不能这样骗我。”
“我没有骗你。”白姜用力捏了捏他的拳头,然后松手,“上课了,哥,我先进去了,这件事结束了,你先去上课,好么?”
“……好。”
陈三愿最终还是顺从他,目光复杂地送他进教室。
这就是白姜非常喜欢陈三愿的地方,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可能内心会有激烈的想法,但他不会闹腾,他们之间太熟悉了,从没闹过别扭。
只是他提了分手……他知道这两个字很伤人,可是他觉得如果拖着不分,对陈三愿更不公平。
到了中午,他俩照旧在食堂老地方碰面,吃饭。
陈三愿没有再向他确认那件事,既然白姜说没有骗他,那他就当他没有骗他,他不仅保护不了他,还连作为男性的魅力都输人一筹,他还能说什么。
他默默拿出一管膏药给白姜:“还疼么?”
“有点,谢谢。”虽然白姜自己买了足够的药,用不上陈三愿的了,但他还是把药收了起来。
然后他拿出一个手提袋,拎到陈三愿脚边,笑道:“兼职的工资都结算清了,我也小赚了一笔,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里面是一双球鞋,陈三愿喜欢的牌子,陈三愿喜欢的款式,他不用问他就一清二楚。他对陈三愿的歉意表达在这双鞋的价格里,虽然这远远不够,感情债是还不完的。
陈三愿没有拒绝,在他沉默的时候,白姜感觉到他或许又要开口说昨晚的事,于是他先一步道:“哥,我已经长大了。”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人,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陈三愿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聊天谈笑,只是陈三愿明显注意了调整两个人的亲密度,从男朋友的距离退回哥哥的距离,比如只把他喜欢的菜夹到他碗里,不再送到他嘴边,也不对他有肢体碰撞。
他切换得如此有分寸,伪装得如此自然,然而还是多少在逃避跟他相处,吃完饭就很快告别。
白姜觉得这样挺好,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时间来调整。
午休的时间一个人闲逛,他从手机上翻出一条上午没注意到的短信。
陌生号码:已转账,买药的链接给我。
白姜微怔,意识到这是贺兰拓的短信。
他看了看APP,贺兰拓给他转了一大笔钱,远远超过他的用度。封口费的意思?
白姜嘴角上扬,把买药的链接回复给贺兰拓。
他的嘴角很快又撇下来,他发现自己其实不开心。
贺兰拓……今天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会讨厌他?
如果这条短信就是他跟贺兰拓之间最后的沟通,他该怎么过完余生?
乌云压在他的心上,或者这就是他昨晚做坏事的报应。
真没出息,那么惦记他干嘛呢。
乌云持续到他下午第二节课,他因为昨天睡眠时间太短,不可扼制地开始打瞌睡,直到忽然收到一个陌生来电。
他摁断电话,那个号码随之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你现在来A区的慎思楼找我。
是贺兰拓。
白姜呼吸顿住,心头好像被什么狠狠一扯,整个人都立刻从瞌睡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手指颤抖地回信息:我现在在上课,什么事?
贺兰拓:电话说。
然后电话又打了过来。
啧,好强势。
白姜出了教室门,在去厕所的路上接通电话:“喂?”
“来找我。”贺兰拓冷硬的声音传来,“我硬了,你得负责解决。”
他说“我硬了”那三个字,白姜听着,条件反射地小逼里就一阵热。小骚逼怎么回事,刚被操肿了,还馋着他?恬不知耻。
白姜弯起唇角,恨不得立刻飞到慎思楼去,却心口不一地说:“我们已经两清了,你现在是要性骚扰?”
“我今天上午去医院检查过,身体都清洗了,但是那里一直还有些肿痛,今天中午又勃起了,我用冰水冲了,消不下去,是你昨晚用药的后遗症,你必须来帮我解决……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我根本没法上课。”
“你……你撸啊。”
“撸过了,不行。”
“那你想要我怎么解决?”
“你说呢?药是你下的。”贺兰拓似乎还真有几分恼怒。
白姜调转方向,往楼下走,一边用手掩住嘴道:“那你让你小弟们去帮你买飞机杯,或者……让他们帮你口,他们一定有经验丰富的,是不是,哪儿像我啊,毫经验,不行,伺候不了您金贵的身体。”
贺兰拓不假思索回答:“不,我不想让别人碰我身体。这事情只能你跟我知道。”
“不想让别人碰我身体”……贺兰拓知道他这句话听起来很苏么?
“喔。”白姜顿了顿,声音柔柔弱弱,“所以……你……想肏我?”
“对。”
“可我不想让你肏。”白姜简直快笑出声了。
“你必须负这个责。”
“可我的那儿还肿着,走一步疼一下,我一直疼得没法听课,你的鸡巴太粗了,能削细点儿么?”
“不能。”贺兰拓道,“你先过来,我可以不插进去。”
“你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贺兰拓真能把骚话说得异常冷漠:“你好好配合,我会尽力在外面蹭射。”
“可我……”白姜笑,一边下楼向A区的方向快步走,一边道,“我不相信你,学长,我害怕你。”
“害怕我什么?”
白姜说得直截了当:“害怕你因为昨晚的事情,报复我。”
“我如果要报复你你也躲不掉。我给钱,你要多少一次?”
白姜沉默两秒,旋即笑道:“有钱我当然要赚,那,两千吧,先说好,不能插进去。”
“嗯,两万都行,你立刻来慎思楼,三楼,306。”
“好。”
白姜收起手机,抬眸见视野前方天上的云,每一朵都那么可爱。
他没有直接去A区,而是曲线拐到了学校的招待所。
招待所的内部设施堪比五星级酒店,里面有整个学校环境最好的公共厕所,充斥着莫名好闻的香水味,宽阔的大理石洗手台,架子上搁的绿植盆景,墙壁上的艺术画作,一不赏心悦目……没,这的确是厕所,不是文艺小清新情调咖啡厅。
白姜在隔间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形象,用湿纸巾擦拭皮肤,先给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然后换上一套黑色蕾丝情趣内衣,他也不知道贺兰拓喜欢什么风格的内衣,总之要让他有新鲜感是不是。
罩杯只能遮住三分之一个乳球,嫣红的乳头从黑色薄纱里明显地暴露出来,对着镜子看,他自己都害臊,他从来没穿过这样成熟风骚的胸罩。
他不想在路上走光,于是贴上乳贴遮住,然后给自己画裸妆。
正在他生涩地用Z字形刷睫毛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贺兰拓的声音明显不悦:“你走到哪里去了?”
白姜软糯道:“抱歉,我在上厕所,马上就——”
他话没说完,另一个电话切了进来。
白姜一看,来电显示是他弟弟江辞。
“我马上就来。”白姜当即挂断贺兰拓,接通弟弟的电话,“喂?”
“哥哥,那个,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弟弟心虚的声音传来。
白姜微怔:“啊……你不是明天到么?”
弟弟是美术生,白姜给弟弟报了画室培训班,他原计划明天从小城老家抵达鹿城来找他。
“对不起哥哥是我任性,我想提前来一天给你惊喜,我跟三愿哥说好的,他这会儿应该来校门口跟我碰头,可是他失联了,手机打不通。”
“打不通?”白姜提起了心,“你上次收到他的联系是什么时候?”
“唔……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前,他说马上出来接我,然后我到了门口他电话就一直打不通了,十几分钟了。”
“你现在在哪个校门?”
“在……像一块巧克力威化饼的……”
“北校门,你在那儿等着,我现在来找你,大概十……二分钟。”
白姜一边说一边飞快把化妆品扫进书包里,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陈三愿,的确关机了。
陈三愿跟江辞约好了,他怎么会突然关机失联。
白姜只考虑了一秒钟,就打电话给贺兰拓,声音比刚才严肃多了:“学长,陈三愿跟我弟弟约好了现在见面,二十多分钟前还有联系,可他现在关机了,找不到人。”
贺兰拓并没有嘲讽他大惊小怪,而是用交代正事的语气从容道:“我今天上午已经告诫过他们了,现在我再问问,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有事,你过来。”
白姜对贺兰拓这种冷淡的温和有点意外:“我得先去接我弟弟。”
贺兰拓很果断:“你过来,我让人帮你去接弟弟。”
“他身体不好,大老远从我老家过来,我得自己去接他,对不起,我……”白姜想象了一下贺兰拓此刻的表情,压低柔和了声音,“我晚点补偿你……的弟弟,好不好?”
贺兰拓恶意地继续蹭着他问,白姜只是娇喘吁吁,不回答。
贺兰拓一只手伸到他身前,解开他衬衣纽扣,把他的内衣完全推到那对大胸上面,露出下面圆润饱满的双乳,嫣红的奶头已经翘立起来,上面还留着被人啃咬吸肿的痕迹。
他掰起他的身体,让他看镜子里自己双乳翘立香艳淫靡的羞耻样子,两根长指还掐住他的乳头捏揉,用力,在他耳边继续逼问:“说,奶子怎么又变大了,是不是陈三愿也玩过?”
“啊疼……没有,轻点,拓。”白姜呻吟着扭动挣扎,带着哭腔,“只被你玩过,都是被你玩大的,轻点不要玩坏了……”
贺兰拓唇边露出满意的弧度,俯身伏在他背上,咬着他敏感的耳垂,热息酥痒:“乖……你让我不插我就不插了。”
说着,那滚热粗硬的大屌紧贴着白姜的逼穴,柱身碾压他的花缝上下滑动,贺兰拓就像肏穴一样耸腰用大屌磨着他的骚逼进出奸干,磨得他的下面更加泥泞不堪。
龟头在嫩唇里进进出出,白姜甚至能感觉到柱身上的青筋凸起刮弄着他敏感的嫩肉,他痒得受不了地哭喘:“不,不要这样……好痒,我受不了……”
“不要这样,那要哪样啊?”男生恶意地问。
白姜知道贺兰拓想听什么,说不出他想听的话,他可不会放过他。
“要插进来,小逼要大鸡巴插进来,呜……来止止痒。”白姜终于屈服,扭臀高翘起臀瓣,“快……痒死了……”
“你求我?”贺兰拓不疾不徐地扶屌,“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求你,求求你……”
“叫我名字。”
“拓,贺兰拓,插进来求求你……”
龟头终于破开屄口,得偿所愿地捅入,一寸寸挤开紧致的媚肉,填满白姜深处的空虚。
撞到深处,然后抽出大半截,再猛地捅进去。
“啊……”
——
贺兰拓内心OS:不好。你这个没吃过鸡巴痛的苦的人。Fky!#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