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抹黑光逐渐被蓝牧的血液吞噬，摩诃也是有些疲惫的收回了魔掌。
那黑光可不是寻常之物，那可是摩诃的本源，即便摩诃手眼通天，损失了这般之多的本源，那也是极其庞大的损耗。
不过对象是尊上的话，那摩诃只会觉得是自己的荣幸。
【天魔】是万魔至尊，是摩诃的信仰。
而相比于摩诃的疲惫，蓝牧依旧紧闭着双眼，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正产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原本还鲜红的血，不知何时已是化为了蔚蓝色。
跟蓝牧心中所想的黑色相差甚远。
除此之外，就是传承于血脉的庞大记忆。
这些记忆似乎是历代天魔的记忆结合，极大的丰富了蓝牧的阅历和眼力。
但这些记忆明显有些缺失，不知道是何原因造成。
所谓【天魔】，世间唯一，只有当上一尊【天魔】陨落之后，天地间才会孕育出下一尊天魔出来。
至于原因……
【天魔】拥有着与伦比的潜力和能力，祂不能以常理度之。
最简单的形容就是，【天魔】的成长历程有着九个阶段，据说彻底成长起来的【天魔】，拥有着改天换地，创造一方世界的能力。
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根据【天魔血脉】之中传承的记忆来看，似乎还没有真正将九个阶段打破的【天魔】出现。
而这第一成长阶段，名为……
【罪孽】。
“【天魔】幼年，以吞噬万物恶意增强自身，拥有着放大和审判万物心中恶意的能力。”
贪嗔欲妄痴怒，皆为恶意。
……
蓝牧缓缓的开眸，蔚蓝的眸子之中掠过一抹精光。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的好。
甚至有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蓝牧目光一转，看见摩诃那周身淡薄了许多的黑气后，也是愣了一下。
随着【天魔血脉】被摩诃激活，蓝牧也认出了这些黑气。
这是……魔息。
凡州人族修玄炁，魔土魔族修魔息，妖岭妖族修妖气。
这魔息，就是魔头实力强弱的具象化。
从摩诃周身那淡薄了许多的魔息来看，帮自己觉醒血脉似乎负荷不小。
蓝牧有些愧疚，毕竟他们满打满算也不过认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似乎是看透了蓝牧那心中的愧疚，摩诃却是飒然一笑，道:“尊上不必心存愧疚，吾等生来就是为了尊上而活，莫说是这些本源魔元，即便是命，交付于尊上又有何不可？”
“你可以不至于此的……”蓝牧歉意的道。
摩诃猩红的眸一滞:“尊上哪里的话？替尊上上刀山下火海，乃是末将之荣幸！”
瞧着摩诃极为认真的神色，蓝牧明白对方并非是随便说说而已，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祂一定会用命为自己铺路。
这让蓝牧心中刚加复杂。
经历了十五年的荒凉坎坷的人生，蓝牧变得比常人更加冷漠，犹如心灵关上了一扇大门。
也只有在面对苍爷爷时，蓝牧才能感受到一些温情。
眼下，摩诃是第二个让他感受到温情的人。
啊不对，第一个是人，这个是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