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到仙足峰来,来晚一点。”何明树将“晚”字咬得很重。
景霄仔细思量了片刻,点头说道:“懂了!”
刚刚开始比武,肯定都是找软柿子捏,修为越低越多人挑战,景霄去早了就是挨揍。
何明树临走时,又告诉了景霄一个事,掌门还发布了一条针对修行的法令,禁止修炼本门之外的任何功法,如有违反,即刻逐出门派。
景霄看着何明树远去的背影,有些看不懂何明树。
何明树送来了两本秘籍,都不属于本门功法,最后又说了掌门的最新法令。
他是糊涂了?还是有什么目的?又暗示着什么?
——
踏仙榜的消息一经传开,仙足峰已经炸开了锅。
外门弟子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愁眉苦脸,整个仙足峰都在议论这次比武。
洪健满脸阴沉,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茶盏震翻,茶水泼洒了一桌。
原本只是想让桑虎教训一下那小子,自己出了一口气,这事情也就过去了。谁料到,桑虎如此不济事,居然输了个彻底,还让那小子借势成为了不记名弟子。
“洪健他们也不过如此。”就像一粒种子播撒在新人们的心中。
辛辛苦苦建立的权威遭到质疑,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更可气的是,祸不单行,外门还要举行踏仙榜比武。新人们在利益的驱使下,一个个更是蠢蠢欲动了,想要挑战新人王的权威。
“这一切,都怪那个景霄。”洪健思量了很久,咬牙切齿的说道:“在比武时,想办法弄死景霄,也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其他人。”
小楼里,茶香四溢,琴声绕梁。
紫衣女子纤纤细手,拨弄着琴弦;青衣男子温文尔雅,浅尝香茗。
“石静师妹,琴艺更胜往昔了。”青衣男子微笑着说道。
“南宫师兄过奖了,师妹惶恐。”紫衣女子白嫩脸庞上挂起一丝笑容。
两人正是外门数一数二的高手,南宫酌和石静。
一番寒暄过后,石静也一曲终了,直接问道:“南宫师兄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石师妹太见外了。”南宫酌放下茶盏,从袖中掏出一卷古老羊皮。“愚兄前两日偶得一乐谱,想请师妹帮忙鉴定。”
南宫酌手掌摊开,羊皮卷浮空展开。
“踏风快马原本?”石静有些惊讶。
踏风快马是北方的游牧民歌,乃是古时一位大乐师所创。现在民间流传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完整的曲谱中有修真秘法。
石静是一位乐修,修真曲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对于她却是价值连城。
“南宫师兄不妨有话直言。”石静平复了心境之后,开口说道。“什么价?”
“在踏仙榜比武时,希望师妹能助愚兄一臂之力。”南宫酌开门见山的说道。“事成之后,曲谱双手奉上,若是师妹还有需求也可商量。”
“榜首奖励都可以给师妹,愚兄只要筑基丹。”见到对方有些迟疑,南宫酌直接说出了最后底线。“只需师妹能在比武中重创丁贲。”
“南宫师兄,且容小妹考虑一番。”石静没有立刻答应南宫酌。
不久前,丁贲也来找过石静,也是差不多的条件,只要求石静重创南宫酌。
比武还未开始,暗流已经涌动。
——
初五,天云昏暗,骤然变冷。
景霄修炼一天,很是疲惫。《寒沙九剑还好一些,《五行小法消耗太大,景霄仅仅只是施展一次金光斩,全身就虚脱了。
梦里,景霄见到了一朵云。
从霞光万丈,变成洁白,再是墨黑……五颜六色;形态时而如花,时而变鸟,时而化人,时而猛兽……千奇百怪。
随着云朵的变化,一段经文从耳根传入脑海,乍一听是佛门梵音,仔细听又似道家念咒,还觉得似书生读书声,最后感觉有点像民间山歌。
大云道!?
景霄惊醒,睁开眼只见窗外云腾雾隐,已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