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和小年对视之后又闭着眼睛继续呜咽着。
一时间,维达沉默的看着那男人不说话,杨令捂着伤口诧异的瞅着那男人,黑仔皱着眉盯着那男人,小年则看看其他兄弟又看着那男人。
在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情况下,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现在的场景就是三个大男人围站在靠着树桩子的一个男人和一坨“黑炭”身前。
其中五个人的眼睛都在看那坨“黑炭”,时不时还有眼神交流,而周围只有四个男人中间的那坨“黑炭”发出的呜呜声和三个男人身后火堆传来的噼啪声。
那男人也感受到了好几道视线的注视,也不呜呜呜了,睁开眼睛回看五个男人,最后视线停留在跟他靠着同一根树桩子捂着腹部的病号儿。
“泥......肿么也首伤靠在遮里?”那坨“黑炭”含糊不清都说着。(翻译:你怎么也受伤靠在这里?)
因为被火烧的时候吸进去太多二氧化碳,再加上哭久了,嗓子又干又痛,说出这句话也是实在勉强。
杨令撇嘴嘟囔道:“你打伤得我,不承认,还问我?”
“黑炭”闻言,急忙拜拜头辩解道:“窝媒呦啊!窝就朝树上开了一木仓啊!”
可能是摆动幅度大了些,说完这句话“黑炭”就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再说话了,就瞪着眼睛,保持龇牙咧嘴的样子朝杨令龇牙。
众人相顾言,眼神交流下决定先不管这坨黑炭,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
天亮后,好下山送医院观察伤势,到时候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跟上来的,之前竟一直没发现。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但也已经是清晨了,经过这档子事儿,大伙儿都没有心思再睡了,都背靠在树桩子上抬头看星星。
黑炭估计是龇牙龇累了,又继续靠着树桩子闭眼睛哼唧,时不时还呜呜两声。
小年看这坨“黑炭”实在很疼,就悄悄拍了拍维达,打算要颗止痛药。
“达哥,止痛药还有不?”
“有,你哪儿痛?”说着往怀里掏出止痛药药罐递给小年。
“我哪都不痛,诺,你看他。”小年对着“黑炭”撅了撅嘴。
“他?不需要!”维达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情绪,否定了小年的想法。
“你看他那样儿,万一一会儿疼得噶在路上咋整?我们还没搞清楚他身份,可不能让他没了。”
“......嗯......行吧,听你的。”维达略带危险的眼神瞥了“黑炭”一眼。
黑炭似有所感应,睁开眼睛朝这边望了过来,但是却和小年来了个对视,维达瞥完一眼就靠回杨令身边。
小年挪了挪脚步蹲在“黑炭”面前,倒出一颗药丸在盖子里递给他,微笑着说:“喏,止痛药,吃了你就不疼了。”
“黑炭”伸手接过盖子往嘴里倒,小年观察到这坨“黑炭”的手也烧得焦黑,黑灰下隐约有水泡出现,看样子以后手肯定是会留疤的。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一个坏人罢了,不值得同情。
——————苏婕那边——————
既是夜晚,也是凌晨,苏婕惊醒了。
本来就睡得不是很踏实,还做了噩梦,这下苏婕彻底法休息了,于是睁着眼睛躺床上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