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从席勒法闭合的口腔里被呕吐出来，他冷冷地看着布鲁斯，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而他的目光落在布鲁斯的咽喉上。
布鲁斯看了一眼席勒手腕上的心率检测仪，刺痛再次从席勒颈部的皮肤上传来，更多镇定剂被推入席勒的身体。
他的血压降了下去，席勒甚至感觉眼前有些发黑，显然，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任何剧烈运动，但布鲁斯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他的衣服已经基本被脱完了，完全裸露在摄像头的监视之下，席勒想抿紧嘴唇，但他的下颌关节没有复位，因此，他甚至做不到闭合嘴巴。
“被除名的学生都是犯了大的，绑架，谋杀，强奸……既然我被你除名了，我总要把这些罪名落实。”布鲁斯对席勒说，他的目光异常专注。
他耐心地抚摸着席勒每一寸皮肤，像是贪婪的守财奴对待极其珍重的宝物，又像是沙漠里干涸已久旅人遇见一瓶水，比耐心地又比仔细地品尝席勒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他同样不吝啬自己的亲吻，嘴唇和手指拥有全身最丰富的神经末梢，因此，他乐于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感受器去感受席勒的存在。
他曾经只能用视线观察这一切，但他现在可以用触觉、用舌尖的味蕾去感受他的教授。
那些曾经仅仅存在于他的幻觉中的欲望和亲情之外的爱意得以顺着他的指尖和嘴唇流泻出来，并随着他的动作烙印在他的挚爱之人的躯体上。
一双苍白颤抖的手攥住了布鲁斯脖子上缠绕的领带，布鲁斯不知道席勒哪来的力气，在被注射了过量镇定药物的前提下还有力气收紧他的领带。
但他毫不在意，他近乎迷醉地任由席勒收紧他脖子上的套索，窒息和缺氧只会令他的欲望喷涌而出。
而席勒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的手很快力地垂落下去。
“你疯了。”席勒的口中勉强吐出含混不清的单词。
回应他的是布鲁斯的又一次深吻。
“我始终在想，你为什么不肯接纳我。”
布鲁斯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往手套外面倒着润滑液，那些粘腻的液体顺着手套低落到席勒的双腿之间，又被布鲁斯的手指推着向席勒的身体内部探去。
他的动作很小心，因为他并不想被席勒嘲讽为粗暴的毛头小子。但是与他所想象的极度抗拒不同，席勒柔软地接纳了他。
柔软湿润的内壁并非出于本能反应，而是真情实感地容纳着蝙蝠侠的进入。
布鲁斯愣了一下，瞬间，燃烧的妒火侵蚀了他的理智。他想起席勒的紧绷，又在亲身体会席勒的柔软，他在对谁紧绷，又在对谁柔软。
布鲁斯抿紧了嘴巴，他几乎情难自已地想要毁灭和控制，他想把他的教授锁在自己身边，揉进自己的骨血，让他们永远不可分离。
他灵巧的手指在席勒身体内部探索，而布鲁斯狂热地吻着席勒裸露在外的皮肤，他渴求着让他的教授归属于自己，从内到外，彻底地被蝙蝠侠所控制。
席勒的呼吸一直很急促，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滑进鬓角，他的眼神失神地盯着虚的空间。布鲁斯知道，这绝不仅仅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很熟悉这种状态，这是明显的应激反应。
那种怨恨和妒火又一次爬满他的心脏，凭什么？布鲁斯不停地想着，和他在一起就令席勒那么痛苦吗？他又想起席勒的容纳，他容纳谁，另一个蝙蝠侠吗？
嫉妒的藤蔓不停地在布鲁斯的心脏之上攀爬缠绕，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毒雾。布鲁斯的亲吻变成啃咬，他咬得很重，在席勒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牙印，有些流了血，有些没有。
他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他用力刮擦着席勒的敏感点，体会每一次折磨之后翻滚着绞缠上来的内壁肌肉。
但他毫不留情地抽出了手指，将自己的分身抵上那处入口，席勒的手指意识地攥紧，手背上满是绷紧的静脉和肌腱。
伴随着自喉腔发出的一道声音，布鲁斯进入的席勒的身体，席勒发出了一声介于呻吟和吐气之间的轻微气息，他的鼻翼快速煽动，胸口极速地起伏。
布鲁斯弯下腰，将席勒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这个姿势让他充满了安全感。因此，他托住席勒的下颌，将他的关节复位。随后，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捧着席勒的脸，亲吻上去。
直至一吻分离，席勒闭着眼睛有些含混地叫他的名字：“布鲁斯……”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愚蠢的人，才会产生那样愚蠢的想法。”席勒睁开眼睛，他的下颌关节依然在酸痛，但他急切地想要骂人，“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对另一位蝙蝠侠有更多好感？”
他深深喘息了一声，因为布鲁斯刚刚用力顶上了他的敏感点：“……我现在的确对他更有好感了。”
“他比我更有经验？”布鲁斯加快了动作的速度，他急切地想从席勒口中听到什么，然而后者抿紧了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这种不配合的姿态令布鲁斯更加愤怒，而更令他愤怒的是，席勒的甬道柔软又温热，不断吸附上来又分离的肌肉像是在述说某种隐晦的暗示。
柔软的吮吸带来边的快感刺激，而在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刻，布鲁斯紧紧拥抱住了席勒。
欲望喷涌而出，席勒的瞳孔也在那一瞬间放大，而在剧烈的快感缓慢回落之后，席勒满身汗水地意识到布鲁斯做了什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一阵阵发黑，于是他闭上眼睛，他的心率尚未恢复，心脏拼命将血液送到他因愤怒而近乎失去理智的大脑。
“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从席勒的口中吐出来，柔和得好像情人的低语，“你最好祈祷你的镇定剂的效用不要像你一样短暂。”
快感之后的时间让布鲁斯热血上头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他迅速离开席勒的身体，但是一些液体伴随着他的离开自席勒的两腿之间滑落下来。
“……这不是我的。”布鲁斯张了张嘴，有些力地说。
席勒捂住额头：“我先洗个澡再和你算账。”
“……我刚回来没几天……”布鲁斯犹豫着说。
席勒冷冷盯着他。
“……所以蝙蝠洞的水电线路还没搭好，没有浴室。”布鲁斯低头研究地毯上的花纹。
他的教授狠狠吐出一口气：“那就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你最好有，否则这会是你第二次人生最后一次上床。”
“我其实不是很介意这是我最后一次上床。”布鲁斯小声说，但他还是在席勒发疯动手之前迅速送过来一套衣服，面料柔软，剪裁合体。
“……只要这也是您最后一次上床。”在席勒换好衣服之后，他又飞速补了一句。
回应他的是又一次收紧的领带。
……
……
……
“您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和我上床。”
“我非常介意，尤其考虑到你那糟糕的个人卫生习惯。”
“我一直很注意个人卫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