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宛如遛进化装舞会的x1血鬼的青年的邀请下,我从一位普通的清明梦者,蜕变为一场「支配者游戏」的支配者。
而用那位x1血鬼的话来说——那就是「来到真正的梦境世界」。
尽管在我看来,我只是「从经营类游戏玩家转变到竞技类游戏玩家」而已。
是的,我与那些将支配者游戏视作了生命、将其称为「支配战争」的玩家不同。
我单纯把它视作了一场以梦境作为平台的游戏。
只不过——
「你不能保证在长时间的梦境旅行之後,还能分清现实与妄想吧?」
——青年口中的那句话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浓疮黏在耳畔边让人既忍不住挠抓,又会因其回馈的刺痛缩回手指。
***
「呐…假如我告诉你,我们参加支配战争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胜利,你又会怎麽想?」
听闻金发青年的回答,身为首领的少年顿时褪去所有的首领气质。他瞳孔收缩,喉结经吞咽而鼓动,脖颈处被镜师戏弄而又威胁状地勒紧了一根倒映出银光的箭矢。
首领双眼失神地乾咽了口唾沫,他直gg地注视着我,目光稍有些令人发毛。
「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镜师笑着说罢,跨过地上的屍T走出不少距离。然而他仿佛是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不紧不慢地回过了身,目光侧睨着我同时高捏着嗓子喊道。
「Si神小子,我和樱子就先带他过去了啊。」
「嗯..虽然是我让你别用开玩笑的口气喊我黑sESi神的..但如果你是打算换用这种奇怪的绰号叫我,我还是希望你用回黑sESi神这个称呼的。」
「那回见啦小神~」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小神又是什麽鬼名字..」
尽管我双臂交叉作出X状,努力地作出了抗议,镜师仍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抬手摆了摆对我示意「怎麽样都所谓」,连樱子也笑眯着眼打趣我,两人一同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嘁..这两个家伙..」
我放弃了叫住他们的念头,奈地呼出一口怨气,随後便转过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沿着街道漫目的地闲逛了起来。然而踏出第一步左脚就踩到了某些粘稠的东西、我停下脚步踮起左脚,脚底似乎沾上了血红sE。
「是那些人留下的血迹吗..」
没再在意这件事,我继续往前走去。
周围鲜有镇民经过,即使有经过的也是闷低着脑袋避开我的目光快速逃开。
b自己小很多岁的孩子有这麽可怕吗?虽然从我在这个世界的外貌,他们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真正的梦境世界..是吗?」
我将双手揣进K兜,有意地拐进了一条狭隘的巷子,垃圾桶统统被不知身份的人踢倒在地,废纸包装袋都狼狈地散落在地上,萧瑟的味道扑鼻而来。
论这是不是真正的梦世界,首先得到确认的一点是——这是一个毫章法的世界。
我逆转周围的重力、随手将一排被谁踢翻的垃圾桶利用扭曲的重力全部拽正、立回了原样,这才满意地半0索着走出了这条胡同。
瞬间之间、狭隘的巷景顿然被令人望而叹之的奇异而已凄美的街景所替代。
闪烁的星辰若隐若现地漂浮在「海面」上,托起一阵有一阵的波浪。这由光点般的星辰组成的星海连接住人行道的边缘,延伸至了视线法到达的远处。
一袭青丝随风飘荡着的nV孩静望着星辰之海,左手绕到身後握住了右手的手肘,右足的足跟稍稍踮起。
心口掠过了一阵时候来得刚好的海风,仿佛能让一切负面的心情都随之平静下来。
我悄悄地走到了nV孩的背後,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顿然间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转过身略带迟疑地看了我一眼。那双碧蓝sE的双眸仿佛能倒映出整片布满璀璨星辰的海洋。
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呜..原来是苏火火呀..」
「都说了多少遍我的名字是这麽写的。」
我略有些语地拉下了眉毛,跳动手指在空中凭空写出了「苏偌烊」这三个字,冒着淡淡火光的字迹空留在空中。字迹横在我与夏音慈之间;我强忍住不耐烦的语气,食指划过了我的名字提示她正确的读法。
「那个..苏..」
夏音慈两眼汪汪地掠过了这三个字,抵在下唇边努力地发出生疏的读音。发音显得有些困难。
「苏..苏火火?」
「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的名字里有两个相同的字的啊!」
「可是..苏火羊叫起来很奇怪啊~」
「喂你是直接把偌这个字忽略了吗!」
话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可以理解字的读音了吧!果然是夏音慈与别人交流太少才会这样的嘛?
「你听好了啦,这三个字念sū、rò、yáng!是苏偌烊啦。」
我调整呼x1,故意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三个字的读音,夏音慈直视着我的眼睛痴痴地点了点头,略带困惑的眼神甚至让人狠不下心和她大声说话。
可她最後也没有半点能读对我的名字的意思。
每次我认真地教夏音慈我的名字的念法的时候,虽然夏音慈总是有认真地听讲,不过到第二天她就又会忘得一乾二净,结果还是毫察觉地喊我「苏火火」。
我差不多也已经习惯这个奇怪的称呼了。结果是我妥协了吗……
「算了啦..」
松了口气,我跨前一步来到她的身前,视野里的夏音慈的身影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清爽的海风吹的耳朵有些发燥。
「话说回来,你现在怎麽样了?」
「唔..你说的是什麽?」
我略微侧过身,目光快速掠过她轻轻捏起裙摆的小手,随即上移到夏音慈略显迟疑的双瞳。
「当然是支配能力啊....」
夏音慈的脸颊似乎鼓了起来,她攥紧了裙摆。
那只手松开的时候能清晰地看见裙子上拧在一起的皱褶。我不禁皱了皱眉,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直这样下去..也会有我保护不到你的时候的喔。」
「不用你说..我在努力的啦~」
「希望是那样啦。」我轻声附和了一句,视线再次停留在远处的星海。
「法使用支配能力的做梦者,在这里就如同一般的镇民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