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主请安。”她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刚把耳朵贴上去就被身后的声音吓得猛地转身。
景借轻轻攥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揣进怀里。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屋内侍候的婢子识相地一齐退下。
“穿的这般繁重,见完人快脱下来吧。”念息看他脸色发白,赶紧将腰带解开。
景借按住她的手,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重重地咳了起来。
他一边咳一边力地往前倒,捂着胸口涎水横流。
念息连忙握着空拳在他后背锤了两下,他终于猛地喷出一口浓痰。
“嗬嗬...嗬...”景借力地倒进她的怀里,张着嘴大声粗喘。
念息摸着背轻声安抚,等那人渐渐平缓后蹲下身用手帕给他擦嘴。
“我抱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她将人横着抱起,尽管动作已经尽量轻柔,还是惹得少年一阵呻吟,翻着眼白被折腾的喘不上气。
“抱...抱着...”刚坐到床上,他抓着念息的衣襟不放,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景借的身体渐渐安定下来,他很喜欢被女孩这样抱着,特别有安全感。
“孤的日子不多了...你喜欢宫外,便...”
“陛下!”念息失声打断他,“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过是近日身体虚弱了些,总会养好的。”
“陛下?”见景借没有回应,她轻拍了拍他。
少年已经没了动静,攥着她衣服的手力地落回床上。念息下意识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
她长松一口气,一边把人平放回床上,一边不争气地掉眼泪。
她恨自己的医术广而不精,以前看书只爱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疑难杂症或蛊虫毒药,对这些不剑走偏锋的病症只懂得常规治疗。
宫外的郎中和宫内的太医都来过了,可他是幼时就落下的虚弱之症,解蛊后病情更是来势汹汹,仍良策。
到了晚上,景借吃完饭后突然腹泻了一阵,紧接着开始高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