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打了几环？”
“如果中了两颗，肯定有两个数字，现在只有一个。”莎拉笑道，“脱靶了呗，不愧是你。”
“......”
何木打了整整一个下午，从一开始莎拉的调侃，“打久了手会受不了的哦。”
到后面，“你的手是木头吗？不麻的吗？”
“不麻，完全没感觉。”何木得瑟了一下，毕竟她已经理解了不死之身的强大。
永远不会疲惫，不会受到异常状态的影响，在正常情况下，她会困会饿，但不会中毒，理所当然的，冰水的副作用被剔除了，当然力量也没有留下就是了。
也就是说，不管注射什么药剂，就算是绿巨人的血吨吨吨灌嘴边里面，她也不会变绿，至于能不能获得力量，那得看实际情况。
“这才是神的馈赠。”何木坚定地举起一把大口径手枪，一连五发全部打在靶子边边上。
“0环！”
“啪啪啪。”莎拉鼓掌道：“厉害厉害，一下午了一点进步都没有，真是惊人。”
何木质疑地看了看手中的枪，“要不...你给我一把刀算了。”
————
次日，一身黑皮大衣，束着高马尾的H来到E区附近，她身材高挑，五官俊俏，人往那一站，不可为不引人注目。
如果说何木的脸属于阴柔，那她疑便是阳刚的一面。
“喂？”她站在原地接通了通讯。
“你叫H？不是说好中午在xx餐厅相亲的吗？怎么没见到人？”
“啊？那个软件是真人？”H脸迅速红了起来，“我以为是ai软件！”
“神经病。”
通讯挂断，H满脑子都是软件里面那个男人的自拍照。
难道说，自己的另一半就这么消失在人海了吗？
算了，还是完成任务为重。
她整理好心情，重新用冷酷的眼神眺望远处的小酒吧。
里面有一个小帮派，最近猖獗起来，需要打掉。
其实犯罪科也知道，罪恶这种东西是法灭绝的，只要人还存在，欲望便会止境地增长，所以他们给予了一些犯罪者残喘的机会。
追杀，故意放过，再次追杀。
灰色地带全身知根知底的罪犯，他们即代表了混乱，也稳定了秩序。
H的这次行动，只是告诉市民们犯罪科仍在活跃而已。
刚靠近了几步，她便已经里面传来叫喊打斗声，心中有些意外，贴墙靠近，一手握住腰间的一个刀把，探头看去。
蓦地，她瞳孔一缩，看见了一把匕首刺入了一个女人的脖子。
“三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发出好听的声音，突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举起一个黑色的手电筒。
不，那是电击棒，是非民用武器。H一眼认出来那个棒子。
因为现在很多人都有义体，而强大的电流疑是所以电子设备的天敌！
那个少年，死定了。
H虽然这么想着，但依旧没有动作，她知道那个拿着电击棒的女人就是帮派头目，现在只需要她杀完人放松警惕，自己出其不意就可以了。
‘自己是一级科员，要小心行事。’
虽然她情地杀了看门狗，但那是被凛的负伤冲昏了头脑，现在不会了，她很冷静。
“去死吧，臭凯子！”
电击棒的一端发出劈哩叭啦的蓝色电流，猛地戳在了对方的事实，眼看这个闯进来的人浑身颤抖，脑袋冒烟，头目哈哈大笑，“你很会打吗？会打有个屁用！”
电了足足十秒钟，估摸着肉都熟了，头目才松开手，那人也随之倒在地上。
“结束了。”
头目跟H同时想到，就算是她，也不能承受这种直接伤害。
‘那么，该我了。’H正准备拔出刀柄，下一秒，一道寒光猛地划过一道弧线，刺入了头目的脖子里。
临死前，她的眼中是对方充满痛苦的眼睛，‘怎么可能...’她这么想着，捂着不断喷血的脖子，颤颤巍巍地倒在了地上。
疼...好疼...不死之身不是没有痛觉，当人体难以承受的电流经过，何木甚至看到了回马灯，短短十秒，在她的知觉里似乎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毫不夸张的说，她甚至流出眼泪，有些失禁，不过液体很快就被电流烤干了。
她晕乎乎地站起来，感觉鼻子通透的不行，眼前白花花的缓了几秒才好。
“去死！”一个干瘦的龅牙女人拿起一根棒球棒狠狠打在何木脑袋上。
“啊！”何木痛呼一声，反倒是女人吓得够呛。
她分明看见对方的脑袋都凹了下去，但一转眼，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何木揉着脑袋站起来，满身是血，一步一个血脚印地靠近她，女人腿一软倒在地上，“大人，求你别杀我，你脸上都是血，我看不清你的脸，别杀我，求你，求求你！”
H在外面侧耳听着，惊讶于对方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类，听得对方有些熟悉的声音，“有酒吗。”
“有，有的！大姐，我给你去拿。”
‘不看脸就把我当成女人了吗，这个看脸的世界啊。’何木看着一地尸体，心中即是恶心又是惆怅，还有一点小骄傲。
颤抖着手接过对方抵来的酒，她猛地灌了一口，噗地全吐出来。
“大大大姐，这是正宗的白兰地。”女人被喷了一脑袋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介绍。
“有牛奶吗？”对于其他人，何木还是很腼腆的。
“有的，要什么牌子？”女人看这个家伙还不走，估摸着警察都快来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旺仔？”她可喜欢旺仔了。
“没听过。”
“哦，我该走了。”何木这才想起来这不是热血高校，得赶紧跑路，遇到冲出店，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拿着牛奶的女人这下来了胆子，骂骂咧咧地指着她的背影，“去你吗的，有本事留下来跟警察比划比划啊！我呸！胆小鬼！你说是吧...犯罪科科科，大人！”
转头一看，女人差点没被一身黑的H吓死，敢穿这种标志性黑风衣的，也只有犯罪科的了。
H随意嗯了一声，问：“那个人，是男的女的，你叫她大姐？”
女人弱弱道：“听声音，应该是女人。打架这么猛，也不可能是男人吧......”
“也是，他都死了，怎么会在站起来呢......”
H一边思考着一边走进店内，看了眼角落的监控，“我很快就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