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冠玉将做假珠宝的人证物证全部摆放在唐印天的面前,又指出了账本里作假的账目。
唐印天见证据如此齐全没有辩解,一下跪在地上,十分忏悔地向傅冠玉认,说他财迷心窍罪有应得,会将家中剩余的钱财全部上缴,求傅冠玉不要累及他的妻儿,他自己任凭傅冠玉处置。
苏希宁听着唐印天的话有些动容,这个人还没有泯灭良知到不管妻儿。
最后傅冠玉免去了唐印天的掌柜之职,没有将他送去见官。
苏希宁和傅冠玉坐上马车上时,苏希宁看着傅冠玉平静地脸庞,没忍住问道:“公子,您为何最后没有将那唐印天送去见官。”
唐印天做假珠宝敛财,又做假账,以傅冠玉这种抠门的性格,竟然没有将那人送去见官,挺让人惊讶的。
“怎么,你家公子我就那么不像良善之人吗?”傅冠玉闻言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反问。
“这……公子,谁叫你平时善良的不明显,我没看出来罢了,哈哈。”苏希宁打着哈哈。
“你这小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我抠门。”傅冠玉在苏希宁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哎呦~公子,既然你知道我说你抠门,那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做做好事,将我的期限减一减。”苏希宁捂着头委屈地说。
傅冠玉如果能将她做侍从的五年期限减个一两年,她以后绝对不再说他抠门了。
“想都别想,要么你把二百两给我,要么你就继续老老实实的给我当侍从。”傅冠玉给了苏希宁一个白眼。
“唉……”苏希宁叹了口气要是有钱她也不用当侍从了。
她身上倒是有三十多两碎银,但是傅冠玉看不上,只要整银二百两彻底买断,不接受分期偿还。
“我不追究唐印天,大概是因为想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傅冠玉没理会苏希宁的唉声叹气,出言解释了她之前问的为什么放过唐印天的问题。
看着唐印天跪在地上哭得毫形象,言辞句句恳切,他说不动容是假的。
虽然唐印天不是个东西,但难得关键时刻还记得妻儿,这也让他起了恻隐之心。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做回好人,放过唐印天。
“公子大义。”苏希宁闻言朝傅冠玉竖了个大拇指。
“哼,你这小子,我大义我自然清楚,还用得着你说嘛。”傅冠玉闻言傲娇地瞥了苏希宁一眼。
“是是是,公子最清楚了……”苏希宁在一旁连忙顺着他的话拍起马屁。
“你这马屁都不会拍,真是没意思……”
“……”
苏希宁心塞了两秒,正准备出言呛他,马车内却突然射进一只羽箭。
那射箭的人似乎早就找好了角度,那只箭正好射中傅冠玉。
苏希宁看见那箭穿过窗口直入傅冠玉的胸口,吓得脸上失色惊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