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睡，不需要休息？”
“不需要。”
“是嘛。那可能也不需要床了，就在这吧。”
不管怎么磨蹭，少年的衣裙也只有单薄的一层，极易解开。海妖一族便是在自己人面前，也不会不化出衣服四处走动，因此，裸露在外带给少年的羞耻感非常事能比，当用手解开纱裙的结，薄纱顺着臀部滑下时，少年的双腿瞬间化作鱼尾，尾翼僵直着轻轻曳动，看着非常不安。
“怎么自己化了一元形态。”易尽之看着，没有起伏地问。谷风听着这话，屏息两刻，闷声道：“那我变回去。”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他就这么站在少年跟前。谷风的眼睛四下打量，他看见这处地方除了自己和男人，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踪迹，但是心里作祟，他总觉不远处人影憧憧。有很多人在越来越明亮的日光下，在往这边瞧。
谷风坐回礁石，将鱼尾放到礁石上，他背对着易尽之，整个人蜷成一团。莹光乍显，蓝紫色的纤长鱼尾褪变成了乳白色的修长双腿，少年将曲起的双腿抱在怀中，就着这个姿势，将身体的隐私部位遮了完全。
空中荡起男人的低笑。
“你这样怎么做？”
谷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机械地道：“可以做。”
易尽之见少年蜷在礁石上一动不动，只觉心间酸胀，他眸中带笑看着少年，眼前人跟翻来覆去折磨他十四年的小鱼逐渐重合。他不是好人，他作恶多端，但他站在真正的他面前，心怎么都硬不起来。男人走过去，双手撑在礁石上，开始从后面吻少年的背，吻他漂亮的肩胛。
少年虽然纤细，却不过分羸弱，他虽负病多年，但终究是一只常年在水里运动的半海生生物。他肤泽莹润，看着单薄些许，但抚上却是有些硬朗的，似摸在一块极佳的美玉上。
过去十四年，雌伏在男人身下的人不知凡几，易尽之在各种跟小鱼某部位相似的生物上找过快感，所有躯体都让他麻木。作为人类，他站在多数人的角度上，或许知道何为好何为坏，但他从没有发自内心感到哪一个好过。
现在有了。他发现少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小风知道玉吗？”男人问，他从少年一边肩胛吻到另一边，慢慢将少年的体温浸热。易尽之喉中发出深切的喟叹：“真美。”
‘噼啪——咕咚。’
珍珠很小，落下的声音细微，但在没有任何杂音的此处，格外震耳。易尽之看去，顿了下，而后继续在少年后背吻着。男人从肩胛向上，吻过少年因低头显得格外纤长的脖颈，又吻到少年的耳鳍。
他吻了吻那来不及愈合的洞，“为什么哭。”
少年不答。
“还疼？”易尽之看着洞口，脑中闪过上面插着钉子的画面。他想过让它永远嵌在少年体内，但化作小鱼的少年实在太小，瞧着太过可怜。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易尽之透过少年的墨发去看，那对美丽的眸子早已闭上，其上的睫毛正如蝶羽般不断颤抖。他当然知道少年为什么哭，但易尽之这样的男人，总会想在对方身上争取更多的领地，让对方更加臣服于自己。
火舌从男人口中探出，舔上那受过伤的耳鳍，小小的洞口遭到刺激，刺痛又酥麻的感觉激得少年一个瑟缩。一对大掌从身后探过来，绕到前边，向上抬起少年的脸，火舌从耳后滑过，留下一串口液。
“睁眼。”
谷风睫羽狠颤两下，认命地睁开眼睛。男人棱角分明，肌肉有力，连下颔看着都很硬朗。
少年看着男人的喉间颤动，“看来那块石头不是很重要？是我理解了，那玩意并不值得你做这些。”
男人说完了过了一会儿，谷风才反应过来，他双眸瞪得泛红，瞧着吓人，但他还是乖乖的，缓慢地摇了摇仰着的头。
“转过来，把身体打开。”
谷风没动。
易尽之松开放在谷风身上的手，道：“我觉得这笔交易里，我算是很有诚意了。”
“既然如此。”男人说着，身体离开少年。
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易尽之最终没能退开。谷风声音有些颤抖，“别在外面。”
“我不做没有回报的事。”出乎谷风预料的，易尽之应得很快。男人看着少年的发旋，继续前进，“小风要做些什么来换。”
谷风眸中迷茫一瞬，而后强迫自己在脑中回想他们做的那两次，只是想着，他的腰腹已经开始发酸，下肢开始瘫软，鼻尖萦绕上若有似的咸腥，一度盖过一阵阵扑面而来的海味。少年整个人缩的更紧，但是他说：“我可以——”
“这个城堡好看吗？”
男人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谷风反应了下，不是很确定地去瞧地上的沙堆，他转回头看向男人，在男人肯定的眼神中点点头，“好看。”
易尽之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头。他将少年从礁石上抱起，谷风乍然腾空，风吹过身体，毫遮掩的感觉让他自动将下肢化成鱼尾。他任男人抱在怀里，瞧着竟有些乖巧。
“一会儿在床上叫我什么。”男人抱着少年，往西海滩最近的屋子走去。
谷风：“尽之哥哥。”
心间便如一团火燃起，又似一滩水化开。易尽之觉得自己活着，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刻。
少年被轻轻放到床上。
炽热的吻很快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