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生点了点头。
见状，烛言沉默不语了许久，然后坐下了，表情不太好看。
一旁的郑琪察觉到烛言的情绪不对劲，出言道：“烛言，你还好吗？”
“嗯。”
烛言嗯了一声后，便不再作声。
……
下课铃响起，邱生已经离开教室，众人收拾着书本文具，向往常一样，住校生去吃饭的吃饭，通校生该回家的回家。
教室该是空了，却在这时，一位眼球湿红的女子走进班中，逛了一圈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什么。
“喂，就这样不辞而别，太残忍了不是吗？”忽然，班门口响起了烛言的声音。
烛言走进教室内，双目直视着那名女子，那名女子正是柳云。
“你怎么在这儿？”看见烛言，柳云有些惊讶。
“我不能在这儿吗？”
“不是……你小子从来不会在学校多留一秒钟，除非是睡着了，今天太阳从西边起来的？”柳云没好气的说。
烛言：……
看见烛言吃瘪，柳云笑出了声，藏起了眼角的泪光，然问道：“好了，不耍你了，为什么在这儿？”
“等你。”烛言答道。
“……就你一个吗？”柳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嗯。”烛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他们不知道你会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的？”柳云好奇的问。
“你舍不得我们。”烛言说。
“才没有舍不得你们这群混蛋呢……辞职了也好，再也不用被你们这群问题儿童折腾了。”柳云强装镇定，但其那满是血丝的眼，与打颤的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傲娇老太婆。”烛言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喂喂喂，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死啊？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师了，但我还是有教训你的权利的。”柳云瞬间就怒了，她还只是个29岁的小仙女啊。
烛言：……
柳云也知道烛言是开玩笑，所以也没真生气，只是吓唬两句，随后，她看着烛言的双眼又问道：“如果我没来，你会怎么办？”
“等你。”
“等到什么时候？”
“学期结束。”
“你小子啊……”柳云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了。
烛言疑是她最上心的学生，平日里，二人相处，因为烛言那别具一格的性格，与其说是师生关系，不如说是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
她本想着偷偷来班里，用在黑板上留言的方式，与同学们告别。
她不敢亲自去告别，因为她怕自己禁不住离别的愁，见不得学生失望的容，要是亲自与同学们告别，恐怖就不舍得走了。
“你哭了。”烛言说。
柳云闻言，先是一愣，摸了摸眼角，泪不知在什么时候流出。
“臭小子，想笑就笑吧。”
“不想笑。”烛言摇了摇头。
柳云擦干眼泪，然后对着烛言问道：“晚饭吃了吗？”
烛言摇了摇头。
……
荷花路，一条老街，街上一家平平奇的大排档，老板端来了三菜一汤。
“柳老师，你的菜好喽，今天点这么多？这位是你的弟弟吗？”
“是我学生。”
“哦哦。”
老板放下菜后便走了。
三菜里有两荤，汤是瘦肉汤。
“这家味道蛮不的，我经常来。”柳云说，语气中藏有淡淡的忧伤。
烛言夹起吃了两块，确实味道不。
“放开了吃，又不要你付钱，这顿你柳姐我请客。”
烛言点了点头，他想要开口询问点什么，刚要开口，却被柳云拦住了。
“吃完饭再说。”柳云知道烛言要问什么。
烛言点点头，吃完饭后，二人走在一条小溪边。
“唉，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喽……”柳云一边走一边感慨。
“什么意思？”烛言问。
“我打算去京都发展。”
“继续当老师了吗？……你当老师蛮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