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拒绝我,我今天就让你看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徐符说着就色急地朝林予卿扑了过去,容珵见状毫不犹豫地一脚将门踹开。屋里还在争执的两人同时愣住了。林予卿还维持着一副防护的姿势,表情隐忍可怜却又强装一副镇定的模样,让人不觉想要怜惜。
徐符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容珵冷淡的声音:“舅舅,他再怎么不堪也是那老头子看重的人,你要是糟践了他,等老头子回来我母亲怎么交代?”
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管到自己头上来了,徐符气得圆脸通红,指着容珵就不顾形象的骂道:“轮得到你来说教我!我是你亲舅舅,我想要干什么没人能管得了我,你母亲也不能!”
这话让容珵不快,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符,大手一拍,重重放在了徐符肩膀上。徐符瞬间疼得龇牙咧嘴,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容珵面不改色地掐着徐符肩膀上的麻筋儿,嗤笑一声:“舅舅刚刚的话,要是让我母亲知道……”
徐符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刚刚那一席话不过是气急上头说得荤话,其实他离了徐葛芳什么也不是。徐符疼得龇牙咧嘴,不住求饶:“你,你松手,疼疼疼,我不碰他,我不碰他就是了!”
容珵这才松手,徐符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刚想离开,就撞见了正回来的曲介。他手里拎着一筐新鲜草莓,显然是刚刚出去给林予卿买水果去了,不然哪轮得到徐符得手。
曲介看着屋内混乱的景象,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什么也不顾,一脚就往徐符肚子上用力踹去。
徐符被踹得飞了半米远,捂着肚子在地上哎哎呀呀地叫着打滚。曲介是练家子,这一脚攒足了劲儿,徐符怕是伤到了内里。
曲介表情木然,额头却青筋暴起,眼中神色像是要杀人一般,充斥着可怖的煞气,就连一向胆大的容珵见了也不禁有些瑟缩,不知该不该上前劝阻。
就在曲介走到徐符身前,抬脚想继续踩下去时,被林予卿及时制止了,“阿介,听话!”
这一声让曲介恢复了理智,他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助,而后又将这些情绪隐匿了下去,连忙来到林予卿身边,担忧地来回查看,“先生你没事吧?他没对你……”
林予卿抓着曲介绷紧的手臂,“我没事,你放松。”
温柔和缓的声音让曲介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总是容易失控,像只疯狗似的到处咬人,也就只有林予卿才能安抚得了他。
容珵在一旁默默看着,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他从未见过林予卿这般温柔的模样。以往这家伙见到自己不是面露厌恶之色,就是浑身带刺儿一般。
林予卿揉弄着曲介的耳朵,半是劝哄半是责怪道:“你把他踹坏了,咱俩又得挨训了。”
果不其然,徐符被曲介这一脚踹得胃出血进了医院,徐葛芳气坏了,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来问责林予卿。
她将林予卿叫到祠堂,还惊动了一直游离于家族之外的容济年。现下容启年重病住院,只有他的弟弟容济年是最有话语权的。
容济年聊地看着众人,有些烦闷地靠坐在椅子上,而后略带嫌弃审视的目光看着林予卿,“你的助手打伤了徐符,是么?”
林予卿并不否认,他抓着手中的佛珠,垂下头一字一句地道:“是徐符先来招惹我。”
容济年眯了眯眼,又继续问:“有证据吗?”
林予卿看向了容珵,想要对方帮忙做个证,然而容珵却装作不知道一般撇过了头。
似乎早在意料之内,林予卿面表情地又收回目光,低头沉默不语。
容济年原本对林予卿的感官就很差,这下他算是彻底放高了姿态,断定林予卿是在说谎,“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可以说说徐符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想要非礼我。”
“笑话!我弟弟怎么可能非礼一个男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即便知道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徐葛芳也不愿意承认,咬死了是林予卿的,她就是要让林予卿付出代价。
林予卿忽然冷笑一声,“夫人这么激动干什么,徐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么?”
见林予卿毫愧疚之意,徐葛芳气得扬手就想给对方一巴掌,曲介见状立马挡在了林予卿身前。掌风即将落在曲介脸上之际,徐葛芳的手腕被人用力捉住了,竟然是容济年。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徐葛芳,沉声道:“等了解事情原委再做定论。如果真是林予卿的,我一定会惩戒他,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