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苦涩仍旧残余在林予卿唇上,容济年只是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就感受到了苦味,难怪林予卿喝药时总是这般痛苦。
林予卿被亲得有些懵,他眨眼看着容济年,以为容济年是想用这个奖励自己,调笑般抱怨:“你还不如给我准备点糖。”
“待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糖过来。”容济年又轻轻吻了林予卿脸颊,然后就将人放回床上。他在林予卿这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必须得走了,他还要去查有关A先生的事情。
容济年仔细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他刚走曲介就暴躁地开口骂:“他算个什么东西!”
林予卿力地摆摆手:“你别骂他了,现在我只能仰仗他。”
曲介很委屈,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这就开始护着他了?”
林予卿奈地摇了摇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曲介来说却很受用,他抛下所有不愉快心情,又蹭到了林予卿面前祈求抚摸。
林予卿身体刚修养好,徐葛芳就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她来的时候恰巧容珮凌也在。
对于这个恶心舅舅的死,容珮凌表示很开心,她处理好工作后第一时间跑来找林予卿分享喜悦,但没成想徐葛芳的到来坏了二人的好兴致。
徐葛芳上来就指着林予卿的鼻子骂:“你这个混蛋,贱人!我弟弟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你现在很得意是吧,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徐符怎么死的,你也给我怎么死!”
她骂得很难听,若不是有曲介和容珮凌挡着,她八成是要直接动手的。
容珮凌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用更高的声音盖过自己的母亲:“你在这发什么疯!”
徐葛芳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你个小畜牲敢这样对我说话!”
她情绪激动,仰起手就想要给容珮凌一个巴掌,容珮凌面不改色地抓住了徐葛芳挥下的手,还顺带用力推了对方一下。
徐葛芳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你敢……”
容珮凌面露憎恶:“予卿身体不好,也出不了门,徐符出事的那几天他一直在院里待着没出去过,这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徐葛芳本就理亏,但她还是咄咄逼人:“他就是恨徐符曾经调戏过他,所以才找人报复!”
容珮凌抓住了重点,她冷笑一声:“刚刚你说什么?徐符调戏过予卿,你终于承认了是吗?不过我觉得用猥亵应该更准确吧?”
“你……”徐葛芳见自己说不过容珮凌,便想拿着长辈的威严压制对方:“我是你妈,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说话!”
容珮凌表情冷漠,眼里都是遮掩不住的落寞与失望:“我宁愿没你这个妈。”
这话把徐葛芳气得不清,她刚想继续回骂,就被林予卿一嗓子给止住了。
林予卿低下头微垂着眼,遮掩眸中的厌恶,指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平静地说:“徐符舅舅的死的确和我没关系,您要是有异议就去质问容叔叔。”
“你敢拿容济年压我!”
“这事是叔叔负责调查,与我关。夫人您若是还想纠缠,我就只能强行送您出去了。”
林予卿话音刚落,曲介就向前一步,目光凶狠地望着徐葛芳。
看着面前山一样的男人,徐葛芳害怕得后退了几步,她带来的几个仆从根本不是这曲介的对手。
“你给我等着。”徐葛芳留下这句,便带着众人离开。
容珮凌愧疚地看着林予卿:“抱歉予卿,徐符死了之后,她就越来越疯了。”
林予卿摇摇头:“这不怪你,你不要道歉。对了,和徐葛芳有来往的那个男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容珮凌就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上次看见他和我妈在一块儿,看不清脸,我的人还没靠近他就察觉到了,然后就被他给跑了。”
林予卿闻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看来是只谨慎的狐狸。”
徐葛芳顿了顿:“不过容珵好像知道点什么,我们或许可以从他那入手?”
林予卿轻轻笑了一下,他原本就有这样的想法。容珵是徐葛芳最疼爱,最信任的小儿子,只要容珵想,他定能探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以及徐葛芳的秘密。
只是现在容珵还太单纯了,他过分信任依赖徐葛芳,完全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利于徐葛芳的事。
那么就先让这对母子离心,看看在利益面前,徐葛芳到底会不会选择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时候,仆从走了进来,他抱着一大捧洋桔梗来到林予卿面前:“先生,这是您的花。”
“我的?”林予卿狐疑地看着这捧淡蓝色的洋桔梗,心里莫名犯怵。
曲介接了过来,在里面找到一张卡片。当林予卿看见这张卡片内容时他立马变了脸色。
“我很想你,R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