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柳应星!你的邮件!”邮差大叔晃着手上的包裹,见到开门的人便递过去。
柳应星笑着道谢,想进屋拆包装,却被邮差拦住好奇地问道:“我看寄件地是首都星,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吗?”
“嗯,运气比较好。”柳应星谦虚地笑了笑。
邮差大叔比了个大拇指:“真争气啊,这下你哥哥也可以放心了。”
柳应星客气地应付了几句,送走了邮差,关上门。
砰——包裹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柳应星靠着门背跌坐在地上,四年零七个月,离他永远失去他的哥哥还有五个月。
越临近那个日期,他就越不敢听到有关“哥哥”的任何字眼,那是深埋在心底的定时炸弹,一到时间就会引爆。
过了很久,外面的天光不足以照亮屋内,柳应星慢慢靠着墙站起来,摸黑找到开关开灯,慢吞吞地捡起包裹拆开。
里面东西不多,一份录取通知书,一张去往首都星的飞船船票,还有一个智能手环。
苍劲有力的笔挥出首都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明明科技已经是如此先进,却爱搞文艺复兴这一套,录取通知书设计得很复古,封页上还是镂空的设计。
柳应星按照操作步骤,一步步填入信息,激活手环,验证飞船票的登船人员信息。
ABO性别的分化使得一小部分演化成Apha的人类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武器,能够突破种种限制,踏上数以万计的星球,帝国的旗帜遍布这浩瀚星海。
而其中精神力远超常人的Eniga,仅一人足以匹敌一整个星球甚至是一整片星系。
凌驾在这片星海之上的首都星,仍建造在这颗帝国先祖诞生的小小行星之上,科技落后,有些地方甚至还处于落后的工业时代。
可这都不影响首都星的璀璨,如同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般,这颗人造星球就是帝国辉煌的首都,舒适的春天,富饶的土地,璀璨的宫殿,失落的群星重新闪烁在夜空,那是帝国的赫赫战功。
柳应星的家乡却还是那样贫瘠,那样落后,就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偷窃、抢劫,甚至暴力事件时常发生在这片区域。
这里的人们祈祷自己的孩子是个Apha,或者是Bta,弱小的Oga不适合生长在充斥着肮脏的环境中。
柳应星在家旁边找了份临时工,赚点生活费,漫长的暑假在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渐渐走到了尽头,手环提醒柳应星明天飞船出港的时间,务必提前到达。
要收拾的行李不多,柳应星把家里的东西收好盖上防尘布,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如果顺利的话,他会在年底回到这里见到哥哥,柳应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帝国没有给死刑犯开恩的先例,可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他也想去拼一拼。
这里没有能搭乘飞船的空间站,柳应星要先坐大巴去另一个区,所以早早就起床出发,在路边买了个煎饼填肚子。
摊主奶奶认得柳应星,边摊饼边跟他唠嗑:“今天去首都大学报道吗?”
“是的,今天的飞船。”柳应星回答道。
“厉害厉害,真有出息。”奶奶把馅料足足多了一倍的煎饼塞给柳应星。
柳应星在大巴上吃完了早餐,随着笨重的大巴车一路向前行驶,窗外的建筑越来越气派,驶进了繁华的星区,目的地就在眼前。
因为是通向首都星的飞船,安检格外的严格,连柳应星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柳应星走完所有流程,终于能够进入等候区。
等到登船时间,柳应星起身跟着人流上了飞船,旁边座位上坐的是个染着夸张发色的男性Oga,调整了舒适的坐姿,就开始从包里掏吃的,不一会就摆满了座位前面的小桌,又开着投屏开始看剧。
旁边时不时传来笑声,和拘谨的柳应星形成鲜明对比,和他这种贫民窟星区出来的不一样,对这些少爷来说坐飞船只是家常便饭。
行程过半,柳应星从座位上起身,按照提示找到了厕所。
柳应星刚从厕所出来,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柳应星抬起手臂想打开智能手环,发现手环法响应。
这时广播响起,机械电子声音播报道:“飞船受引力波动影响,需要短暂停止供电,所有的电子设备暂时法使用,请大家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用恐慌,保持安静。”
柳念瑶在纠结摸黑回座位,还是在休息处等待恢复供电。
没想到突然被人一把控制住,猛地拉回了盥洗室,上了锁,柳应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飞船上如此胆大包天。
“你好香啊。”来人在柳应星的后颈上来回嗅着,腺体贴被粗鲁地扯去,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皮肤上。
他闻到了对方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是个Apha。柳应星挣扎起来,他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一股浓郁强大的信息素释放在这狭小的空间,柳应星瞬间就失去了力气,Oga的淫液争先恐后地从深处涌出,他被男人一把搂住腰,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背后宽阔的胸膛上。
他被强制发情了。
漆黑的空间中,所有的感官都被限放大,被男人。他被身后的男人推到了洗手台前,舌头色情地舔上Oga腺体,柳应星敏感地要命,被舔一下就哆嗦一下。
等到似乎舔够了,男人的舌头才伸回去,下一秒,锋利的犬齿就刺穿了Oga的腺体,一阵阵剧痛袭来。
柳应星整个人都被男人笼在怀中,禁锢在洗手台前,标记的过程十分漫长,柳应星就像一个动弹不得的猎物,只能被迫承受。
陌生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柳应星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贪婪地汲取着柳应星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
咬住的那块肉由痛到麻木,标记结束后,身后的人还是没有放开那处地方,又伸出舌头舔弄着腺体上的咬痕,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牙齿刺入猎物时的美妙感觉。
男人抱着柳应星坐在便器的盖子上,大概是没有在这么差的环境跟人做爱,还嫌弃得啧了一声,不过柳应星软软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宝贝,帮帮我吧,我忍得都快爆炸了。”低沉的嗓音在柳应星耳边诉求着,明明是请求的语气,却不容他拒绝。
柳应星的衣服刚才就被男人脱得一件不剩,光着身子跨坐在对面人的大腿上,身下火热坚硬的性器仅隔着一层布料顶在柳应星的光屁股上。
刚刚被标记过的Oga十分依赖标记自己的Apha,柳应星不安分的在Apha身上扭动着,明显是想要Apha的信息素。
“怎么这么贪心,刚刚不是才喂你吃了这么多吗?”Apha嘴上这样说,还是安抚般的释放出更多信息素。
男人伸出手指摁在柳应星后穴的入口处,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刚插进一节手指,软肉就紧紧吸附着指节,男人随意抽插几下后又伸进了第二根。
接着是第三根,整个盥洗室都是手指扩张抽插出的水声,后穴努力地吃进了男人的四根手指,半个手掌退出又没入,重复了十几次,应该扩张得差不多了。
手指退出后,后穴还来不及挽留,穴口就抵上了一根粗壮的阴茎,比一般的Apha都要大,饶是一片白纸的柳应星,也感觉到身下的性器大得异常惊人。
刚插进了一个龟头,柳应星的眼泪声地流淌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强奸,对一个未经人事的Oga来说,这件事情太过于残忍。
舌头沿着眼泪滑落的路径向上,温柔地被人一点一点舔去泪滴:“宝贝,别哭了,我轻轻的。”
柳应星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下的性器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了,男人还是耐心地伸手像哄小孩一样拍着柳应星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柳应星的腰被另一只手抓着往下压,他想要往上逃,却被压着,操进了更深处,软肉急切着绞着肉棒,吸得男人混身舒坦。
堪堪吃进了半根,柳应星已经到极限了,轻轻抽插了几下,柳应星就射了出来,高潮后的肉穴更是敏感地不行,夹得性器寸步难行。
男人也顾不得哄柳应星了,双手固定着柳应星的腰就往里捅,一下比一下深,龟头撞击在甬道深处娇嫩的缝隙上。
柳应星想要向上逃,腰却被人死死地掐着,呜呜地叫着,眼泪决堤似得流着,却没有人再温柔地哄着他,而是身下一次比一次凶横的撞击,半个龟头捅进了柳应星脆弱的生殖腔。
这个Oga第一次性交,就被陌生人捅开了生殖腔,一旦Apha在体内的生殖腔成结,他就会被这个Apha永久标记,以后的每一次发情期都要靠这个Apha度过,如果没有他,等待自己的,就是被痛不欲生的生理欲望吞没。
随着愈来愈快地撞击,柳应星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被肏的。
男人最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脆弱的生殖腔,射在生殖腔入口的软肉上,滚烫的热精浇在被操红的嫩肉上,烫得柳应星浑身发抖。
射精过后,男人没有着急退出,环抱着柳应星,贴在肩窝处汲取Oga的信息素。
过了好一会儿,性器才慢慢地从柳念瑶体内退出,带出了一点射进去的精液,男人抽了张湿巾帮柳应星清理满是黏液的下身,明明是一片漆黑,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男人又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性器,系好腰带,耐着心帮柳应星穿好衣服,又抽出了张湿巾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真舍不得你,宝贝,可惜我要走了。”柳应星的口袋被对方塞了一样东西,又听见他说,“你一看就容易被别人欺负,这个留给你吧。”
对方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广播再次响起,飞船恢复供电,解除禁制。
柳应星在盥洗室待了很久,肚子里全是刚刚那个男人射进来的精液,迟迟不敢面对刚刚发生的事情。
直到敲门声响起,柳应星才如梦初醒般浑浑噩噩地开门。
来人刚要进去又赶紧退了出来,里面强大的信息素让人不敢进去半步,仅凭如此浓郁的信息素就知道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
按下了排气的开关,来人眼神来回打量走出来穿的破破烂烂柳应星,嘴里骂道:“一点公德心都没有,飞船上的厕所里也要搞,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发骚。”
也就看柳应星看着好惹,对方才敢骂两句,仅凭这残留信息素的攻击性,就知道这个Oga的偷情对象肯定不一般,帝国拥有这么凶残信息素的Apha不是非富即贵就是位高权重。
柳应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没有听到对方的讥讽。
回到座位上,旁边的Oga男生跟见了鬼一样,蹭得一下就躲远了,又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包东西。
人躲得老远,扭着脸远远地伸手把东西递了过来,柳应星着才看清,是一小盒腺体贴,接过说了声谢谢。
柳应星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凭感觉贴在刚刚被男人标记过的腺体上,被犬齿刺穿的腺体还刺痛着,不过Oga给他的腺体贴质量很好,贴上甚至能吸收标记未痊愈的疼痛。
空气中浓郁得不正常的信息素终于收敛起来,Oga男生松了一口气,正常地坐回了座位上,开口解释自己刚刚反常的举动:“你对象的信息素太霸道了,不好意思。”
男人留在柳应星体内的精液提醒着柳应星刚刚那个事情,那是赤裸裸的强奸,但柳应星不敢去揭发这个事实,事情一旦发生,受影响更大的只会是Oga,只能屈辱地安慰自己,反正临时标记很快就会消失。
柳应星没有反驳男生的话,把那包剩余的腺体贴递了回去。
Oga男生摆了摆手:“不用啦,我还有,你留着应急吧。”
柳应星说了谢谢,并在心里偷偷地为刚上船的时候那个以貌取人的自己道歉。
飞船后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发生突发事件,顺利到站,柳应星排队从舱门出去,出站口还需要过安全检查,首都星的安检十分严格。
首都星的空间站里人满为患,时不时传来几句抱怨的话,以前虽然人多,可也不至于这么堵,飞船明明到港了,船上的人却迟迟不能出站。
柳应星听到有人说,好像是说皇太子的飞船迫降到首都飞船空间站了,所以出站口被征用了,要等皇太子先出去。
有人惊讶道,我还没见过皇太子呢,今天能看到吗。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只见出站口那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帮随从,想必那就是当朝皇太子,帝国未来的储君。
旁边的人突然说皇太子看过来了,不会吧不会是在看我吧。
皇太子好像真的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那是一张见过就难以忘记的脸,立体的五官,精致的线条,浑身上下散发着都是上位者的傲慢,柳应星对上了那双碧绿的眼眸,被他盯着的自己好像渺小得就是颗蚂蚁。
下一秒,刚刚陌生男人射进来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2.
等皇太子的大驾离开空间站后,才陆陆续续安排到港人员出站,柳应星在通过安检时被拦了下来,旁边两个安保人员甚至想要直接把人当场扣住。
柳应星被强行带走到旁边的隔间里,随着持续地行走,体内的东西源源不断流淌出来,下体一片粘腻,他的思绪混乱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一把小型枪械从柳应星的右口袋中被搜出,两边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将柳应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是那个强奸犯,他居然在自己的口袋里塞了一把枪。心跳急剧加快,试图偷渡枪械进入首都星领域可是重罪,柳应星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柳应星绝望之际,他突然被松开了,领头的人毕恭毕敬地把小型枪物归原主,点头哈腰甚至恨不得给他跪下了:“是小人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海涵。”
柳应星被人领着走VIP出站通道,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手伸进兜里摸到了金属的外壳。
刚刚领头的人接过去查看了一下,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跟自己道歉,这把枪有什么问题吗,居然可以带进戒备森严的首都星。
他又想到了那个男人,他又是怎么样把枪带上飞船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走到了出站口,今天是首都大学报道的日子,空间站外停着学校派来接新生的悬浮客车,柳应星走向队伍,学着前面的人扫描手环上车。
首都星的建筑比柳应星之前见过的都要壮观,道路两旁是高大郁郁葱葱的树木,每条轨道之间的隔离带上种满鲜花,这在柳应星的家乡是想都不敢想的景色。
悬浮车上基本都是和柳应星家境差不多的,都趴在窗户上好奇地向外望去。
首都大学坐落在郊外,离星球中心很远,覆盖面积巨大,校门十分气派壮观,门口停着清一色的豪华私人悬浮车,喷着炫酷的喷漆,都是来送家里少爷小姐入学的。
柳应星在报道处填完了资料,取了门禁卡拉着行李箱去宿舍。宿舍是两人一间,按性别安排,另外一个室友还没到。
柳应星打开行李箱,找了换洗衣服就进浴室洗澡,打开花洒,他颤抖着把手伸向后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
未处于发情期的甬道干涩紧得要命,手指借着水艰难地撑开后穴,黏腻的手感全是男人射进来的精液。
柳应星用另一手拿着花洒,对准两根手指撑开的后穴,密密麻麻的小水柱冲刷着被操红的嫩肉,带出体内的白浊。
混合着精液的水流从大腿流过,好像失禁一般,花洒被人调大了流速,想彻底冲走那个强奸犯在自己体内留下的脏东西。
柳应星打了泡沫,快速洗完了全身,换上衣服,又站在洗手台前,反复用力搓洗着那两根手指,那两根清理后穴的手指,想洗掉那粘腻恶心的触感。
等到柳应星从浴室出来后,他的舍友已经到了,看着那头夸张的发色,柳应星记得他,是他在飞船上的邻座,那个给他腺体贴的Oga男生。
对面很显然也认出了他:“你好,我叫方许意。”
“柳应星。”他开口自我介绍道。
方许意对柳应星印象深刻,毕竟那股霸道的信息素是个人都忘记不了。
原本以为是哪个低调的小少爷,可方许意在脑子搜刮了一圈,也记不起来首都有姓柳的贵族家族。
那股信息素的主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甚至比一般的Apha都要强大,方许意叹了口气,那么只有一可能,柳应星是那个Apha的情人。
方许意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却开始怠慢,他一开始示好也只是因为对方身上极其强大的Apha信息素。
想到这里,方许意便失去了结交的兴趣,出门找自己首都星的朋友去玩了。
方许意的床位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柳应星的床位没有任何遮蔽物,只有必需的垫被和一床薄薄的杯子,枕头是一只长方形的小狗玩偶,肚子已经被睡扁了,只剩一个狗头还胖乎乎的。
那是哥哥第一次带他去城里玩,在夹娃娃机里抓到的,是特意给他抓的。
因为那天,他的小狗被他的人渣爸爸活活打死了,那个时候他还太小,他没有能力反抗。他只能看着他最亲密的人和事物,一样一样失去,他的妈妈,他的小狗,还有他的哥哥。
借着窗外的星光掏出之前口袋里的小手枪,金属的外壳,小巧的枪身,可惜柳应星不懂枪。但是,如果他当时能有一把枪,或许他就能从那个人渣的手下救出他的小狗。
用子弹贯穿心脏,和用刀刃刺穿心脏,没有任何区别,最后结果都是他要失去哥哥,因为犯罪一定要有人承担。
柳应星睡得很不踏实,梦里充斥着暴力和虐待,他又梦见妈妈了,梦见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全身器官衰竭,痛苦地死去。
罪魁祸首就是她的丈夫,柳应星的爸爸,他还活得好好的,一点罪孽也不用承担。
柳应星惊醒过来,离起床时间还很早,他望着天花板发呆,宿舍很大,设施一应俱全,比他在家里以前那个狭窄的阁楼好太多。
他住在楼梯间的阁楼里,房间的门只有大半个人高,长大了就不得不佝着身子才能进去,但那是唯一一个在家里算得上温馨的地方。
方许意的闹钟响了,又被立马掐掉,柳应星强迫自己从杂乱的思绪中抽身,起床去洗漱。
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事情,全体新生都要参加开学典礼,首都大学的开学典礼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况且这届新生中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储君皇太子荆作雨,首都几乎所有贵族的适龄Oga都被想尽一切办法塞进了首都大学里,一旦被皇太子看上,那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至高上的权利。
更重要的是,荆作雨是个Eniga,精神力极高,一人能匹敌一整支军队,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坐稳皇太子的宝座。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柳应星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左右的同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
演讲的校领导换了一个又一个,主持人宣布接下来是新生代表讲话。旁边的同学开始躁动起来,听他们讨论,原来演讲人是皇太子,怪不得大家一下子激动起来。
皇太子刚一开口,全场立马安静下来,鸦雀声。
柳应星猛地抬头,向台上的演讲人看去,那张过分优越的脸,那张在空间站只看了一眼就念念不忘的脸。
柳应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哄道,“宝贝,再把腿分开点。”
3.
那个在飞船上强行标记自己的强奸犯,现在正在首都大学的新生典礼上,冠冕堂皇地进行演讲。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都打得柳应星措不及防,他的大脑一时法消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坐在座位上。
等到台上演讲结束,激烈的掌声快淹没整个礼堂,柳应星还是一动不动,旁边的人看着这个不懂礼数的土包子,居然不给皇太子鼓掌。
开学典礼后半部分就是各式的表演,柳应星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了,他一边怀疑自己的猜测,一边又暗自笃定,那个男人没有任何掩饰,在做爱的时候不断在他耳边讲着肉麻的情话。
他的信息素味道是最普通的葡萄味,可那天那个人却欲罢不能地汲取着柳应星的气息,还说他好香,柳应星知道他的信息素很淡,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闻不到。
至少那天在飞船上,皇太子是很满意他的信息素气味的。柳应星心底那个大胆的欲望蠢蠢欲动,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校园里满是社团招新的摊位,道路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柳应星艰难地在人群中前行,走了两步索性放弃。
等到柳应星走出学校的时候,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招新宣传单塞满了,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
他把传单叠好收进书包里,打算去超市里买点东西,宿舍里有厨房,柳应星想着自己做会不会省点钱,结果站在超市货架前才傻眼了。
一根小青菜都快抵得上食堂一顿饭了。柳应星家乡的物价很便宜,尤其是蔬菜类的,但首都星不一样,新鲜蔬菜的价格在这里高得惊人。
柳应星垂头丧气走出超市,看着去往食堂的道路水泄不通,转头回了寝室,揉着肚子仰躺在床上。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柳应星这样安慰自己,就当他努力了很久终于快要睡着时,方许意回来了。
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就开始倒腾自己,柳应星侧被吵得睡不着,索性起身去阳台洗脸,却被方许意一把叫住:“你看这两件,哪件好看?”
方许意换了套设计复杂的礼服,手上还拎着另外一套往身上比划,柳应星没啥见识,选不出来,但是他会说话:“都好看,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柳应星没给出什么有用的意见,但是夸得方许意心花怒放,话也多了不少:“晚上的新生舞会你不去吗,有很多Apha也会去。”
柳应星刚想说自己去不来这种场合,就听到方许意说:“听说皇太子也会去,不知道哪个Oga运气好,能和他一起跳舞。”
柳应星没出口的话一变:“新生舞会?”
“对呀,在学校的瑶光馆里举行,那是皇太子的私人场所,所以大家才会说皇太子也会参加晚上的新生舞会。”方许意打量了下柳应星,又补充道,“你想参加舞会的话,最好去学校外面的服装店里租一套正装。”
这倒是提醒柳应星了,就算他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也知道参加舞会的服装很重要。
白天社团招新的人群已经散去,柳应星沿着绿荫走出校门,周边吃的比较多,快到饭点了,都是来吃晚饭的学生。
柳应星沿着街边走到底,才看到一家可以租赁服装的店铺,店主是个Bta女生,看见柳应星就热情地招呼他:“首都大学的新生吗?来挑晚上参加舞会的衣服吗?”
柳应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您这里可以租衣服吗?”
“当然可以呀!”店主姐姐拍着胸脯保证给柳应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柳应星没有主见,让店主姐姐给他挑衣服。真的是人靠衣装,柳应星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店主给他挑了件设计复杂的衬衫配西裤,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了。
“好漂亮啊!”店主姐姐也凑过来夸他,“我免费给你画个妆,你真的好漂亮!保证你惊艳全场!”
柳应星本来想拒绝的,奈何店主太过热情,人已经被拉到化妆桌前了,店主动作很快,在柳应星脸上涂涂抹抹。
“咕噜噜——”是柳应星的肚子响了,都怪他今天中午没吃午饭,尴尬得柳应星脚趾扣地,不敢去看店主的表情。
“你们这些Oga真是的,为了好身材连饭都不吃了。”店主姐姐打趣他,还拿来了一盒小蛋糕,“给,先吃两口吧,垫垫肚子。”
柳应星感激地说谢谢,只吃了两个就没好意思多吃了。
等柳应星从服装店里出来,到舞会会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他打量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皇太子一个人坐在中央的吧台边,在热闹的舞会中,以他为中心被空出一圈,被人们默认是不能踏足的领地。
Oga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可眼神却一直往中心的Eniga望去,只要他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柳应星向中央望去,他后颈的腺体上还留着荆作雨的临时标记,排不出的一部的精液永远留在他的身体里,这些标记都让他开始大胆地奢望,奢望自己对荆作雨,对帝国皇太子来说,是特别的。
他鼓起勇气慢慢向荆作雨走去,那可能是他一生中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他每往前走一步,就有源源不断不断地向他看过来,等到他走到荆作雨面前是,舞会上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他。
所有人的内心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敢邀请皇太子跳舞,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可、可以和我跳舞吗?”短短一句话被柳应星说得磕磕绊绊。
男生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荆作雨,任谁被这么一个漂亮Oga含情脉脉地看着就会不忍心拒绝。
看着荆作雨迟迟没有作声,柳应星的内心愈发忐忑不安。
其他看好戏的人也开始也小声议论着:皇太子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个Oga吧,毕竟脸蛋是真的好看。
“抱歉。”荆作雨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还要冷淡。柳应星听到结果也没有很意外,倒是周围的人都如愿以偿看到了他们想看的好戏。
荆作雨招了招手,让人端来一杯甜酿果酒:“很抱歉不能和你跳舞,这是赔礼。”
柳应星有点受宠若惊,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酒杯,浓郁的果香,喝起来没有什么酒味,杯子里没有多少分量,柳应星喝完后放下杯子就走了。
荆作雨看着Oga转身的背影很久,又转过头来盯着酒杯壁沿上与唇舌接触留下的湿润痕迹。
“这个自不量力的乡巴佬果然被拒绝了,笑死人了。”
“怎么会有ga邀请人跳舞,还被拒绝了,太丢人了吧。”
按照惯例,是不会有ga主动邀请Apha跳舞的,ga只能等待着别人来邀请自己。
他路过人群听到了不少嘲讽,但都没往心里去。柳应星打算再去吃点东西,还有很多甜品还没吃到。
今天做的唯一一个正确的选择就是中午没吃午饭,留出了肚子可以吃好多之前都吃不到的好吃的,柳应星想着。
他端着小盘子在摆满食物的桌子前面挑挑选选,这个那个都要尝一口。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位美丽的Oga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一个Apha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柳应星身后开口邀请道。
柳应星嘴里还嚼着一口蛋糕,摇了摇头拒绝了。
没想陆续来了好几个Apha过来,有几个被柳应星拒绝了还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真是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柳应星不受他们影响,继续努力填肚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就有点晕乎乎的,而且越来越严重,柳应星连叉子都拿不太稳,整个人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他想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刚走到门,就两眼发黑向后倒去,在柳应星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把他抱了起来。
4.
虹膜识别成功,荆作雨抱着柳应星踩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地面上奢侈地铺满厚实的地毯,这是他在校内的私人公馆。
漂亮的Oga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臂弯里睡得香甜,他就好像一个打赢战争的骑士,终于能抱着自己的公主回家。
由于生在皇家,荆作雨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喜好,那会成为足以致命的弱点。
所以在刚刚,他只能拒绝柳应星的邀请。只有荆作雨自己知道,在看到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的Oga向自己走来,邀请他跳舞的时候,他有多么开心。
可他还是拒绝了,用着最冷淡的语气,好像是一点儿也瞧不上对面的Oga一般。
那天由于星舰故障,他不得不在中途登上了那座飞船,开启禁制停止供电是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程。
Eniga不受黑暗的影响,上船就撞见了在盥洗室门口踌躇的柳应星,他似乎有点怕黑,呆在原地不敢走动。
只看了一眼,荆作雨的心就怦怦乱跳,不受控制。
在古地球,那叫一见钟情。
楼下大厅里歌舞升平,楼上昏暗的房间里,柳应星不省人事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央,脸下意识还蹭了蹭旁边的枕头。
荆作雨屈膝上床,高大的身躯笼罩住柳应星整个人,修长有利的手指柔捏着脸颊上的一处软肉,像在逗一条熟睡的小狗。
荆作雨玩够了脸才把手往下伸,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的纽扣,又慢慢地解开裤子,身下的Oga被脱得一丝不挂,深灰色的被单衬得Oga肤色更白了,白得像被人囚禁在地下室,终年晒不到太阳似的。
荆作雨俯下身去亲那张柔软的嘴唇,柳应星没有意识但在Eniga的嘴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便师自通地贴了上来,乖乖张开嘴让男人的舌头伸进来,好让他舔弄口腔里的软肉。
两人混合的津液在分开之时拉出长长的丝,柳应星的两片唇瓣比先前的颜色艳丽了一倍,手指摁压碾过饱满的唇珠,拭去接吻带出的津液。
“宝宝,下次给我操你的嘴,好不好?”低沉沙哑的嗓音饱含情欲。
“柳应星,你在你的信息素里给我下了药吗?”,荆作雨把头埋进柳应星的肩窝里,贪婪地汲取着Oga散发出的信息素,在他的耳边诉说,“你喝过酒之后的信息素更香了,就像葡萄酒一样甜。”
舌头沿着脖子一路向上吮吸,舔弄小巧的耳朵,小小的一粒耳垂被反复蹂躏,被放过的时候已经湿润地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