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正是夜晚,月明星稀,我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上厕所,下床时哐当一下,我躺在地板上彻底清醒了。
上一秒还是青天白日满手血淋淋,这一秒膀胱告急身体摔麻了半天站不起来,一时不知道那一件事更紧迫,我只好将计就计躺在地板上,先转动光滑的大脑思考思考。
小夜灯啪嗒打开,我这时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刚刚应该就是绊倒在他身上才摔了下来。
谁?
暖融融的光斜斜照了半边脸,在夜色中露出极俊的五官,眉眼深邃,高鼻薄唇,只是看起来他也睡得迷迷瞪瞪,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与他言对视,他眼神渐渐清明,揉揉眉头,翻身坐起,我才发现他穿着一身家居睡衣,与我身上竟然是一款情侣服。
他下床伸手轻轻松松抱起我,我还没反应过来,瘫在他怀里,看他锋利的下颌钱拐角往上没入黑发,心里一突,终于认出来了。
哟,这不是我那英年早逝的大哥哥吗?几年不见这么拉了?
这位本该在遗照上的大哥哥抱着我重新坐回床上,围着被子静坐半晌,我发觉大哥哥身体还暖,伏在他怀里甚至还有呼吸的动静,更惊讶的是,我竟然也有呼吸,而且尿急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以至于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几年没见大哥哥了,自从做了小三,连二哥哥也少喊了,要喊哥哥确实尴尬,我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又想起几分钟前气管被割开的感觉,心里复杂,伸手摸了摸脖子,触手皮肤温软完好,我不得不又咳了一会,为憋住尿,夹紧挂在大哥哥腰侧的双腿。
大哥哥把我抱的更紧一些,我有些不习惯,强忍着不适开口,“……我,我想,上厕所。”
“嘘嘘?”他吐气拂过耳侧,与我耳鬓厮磨。
我点点头。
等等,什么登西?
嘘嘘?我没听吧?
我愣神之际,大哥哥将我抱去厕所。
等等,为啥抱来抱去的,我不会是下/体残疾吧?
我脚上没拖鞋,只好踩在大哥哥鞋上,落地的时候双腿有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大哥哥站在我背后拉开裤子掏出小鸟,两人身影紧凑的如同一个连体婴,静谧的卫生间,一时听不见任何动静。
哒哥你没事吧?
我震惊了。
我尿不出来。
即使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被几年没见的大哥哥把尿这件事,对我来说冲击仍然很大。
我站在大哥哥的鞋上,与大哥哥差一个头,猜测自己现在应该是一米七,十七岁,还在长。
可是谁家十七岁的孩子还用哥哥把尿的?
大哥哥的动作娴熟,看起来没少做这种事。
我更震惊了。
大哥哥是谁?
大哥哥不仅22岁就懂事地寄了给我挪了个位子,更是20岁就掌管家里公司杀伐果决的牛/逼ps,他和二哥哥是一对异卵双胞胎,他长得随爸,数一数二的英俊,做事还要更压爸一头,想来上辈子相处不多的几年,他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工作,我根本没见过他睡觉吃饭,我一直觉得他会是永动机的创始人,即使他22岁就嘎的原因很大可能是操劳过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