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琴说着把鞋脱了,裤腿挽起来,把棚膜掀开,就开始拔秧苗。
水渠里有水之后,田就放了水,这会田里水还满满的。
不过就是早几天,也不影响什么。
三叔一家子出门就没回来,阮知夏估摸着是出事了。
她把鸡炖在锅里,用锁子把大门一锁,直奔靠着林家的地。
“三婶,不是说过几天再插吗?”
周桂琴擦着脑门上的汗:“还说呢,要不是你提醒我们过来看,咱家的秧苗都被林家那穷不要脸的偷完了!”
“林家一点秧苗都没有,偷了咱家不少,咱家今天就开始种,今天晚上让你三叔和你大哥来守着!”
“我看她们还来不来偷!”
阮知夏心想一定会来的,要不然他们家的稻子没法种。
阮知夏本来想帮着三叔一家种稻子,三叔三婶说什么都不让她下田。
说什么水太凉了,姑娘家家的一定要保护好身体,要不然以后不好生孩子。
阮知夏就想到了前世,自己每次来例假都疼的死去活来。
三婶实在是看不过去带她去看医生,大夫说她宫寒严重,还有严重的输卵管堵塞,她就不敢下去了。
她不知道上辈子那么严重的原因,是不是后来在林家不要命的干活造成的。
这辈子她要从现在就保护好身体。
如果真的能嫁给温景宁,以他们两个的容貌,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很好看。
阮知夏觉得自己一定是想男人想疯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已经想着要给温景宁生孩子了。
最好还是一儿一女的那种。
温家正在干活的温景宁打了个喷嚏。
老太太捡豆子:“一想二骂三感冒,我家多年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也是有人要的咯!”
温景宁:“……”
脑子里都是那个小猴子。
三叔三婶不让阮知夏下地,阮知夏就在秧苗棚里拔秧苗。
她蹲在田埂边,不下地也能霸到。
中午的饭,她送到了田里。
周桂琴看着已经摆好饭菜的阮知夏,神色那叫一个复杂。
阮富强走了过来:“难得夏夏给我们做一次饭,不好吃你也要说好吃,别伤了孩子的心!”
“就你会做人,那你一会多吃点,可千万不要惦记我!”
阮富强不说话了。
俩人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
腿高高的抬起,慢悠悠的往过走。
阮卫民就靠着田埂边,姐姐把擦篮子打开,他就闻到了香味。
他伸手就要拿吃的,阮知夏打他手:“洗一下手再吃!”
阮知夏看他洗完手,就递给他一个大鸡腿:“那是以前不知道,人城里人都讲究饭前便后要洗手,还有病从口入!”
阮卫民咬了一口鸡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点那啥了。
阮富强走在前面,看到儿子的神色,本就吃了秤砣的心。
更加的七上八下了。
“儿子,你姐今天做的饭还行吧?”
阮卫民咕噜一口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拼命摇头:“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爸妈大哥你们千万别吃,都留给我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