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第一次有时间近距离打量灰袍，他注意到全身灰色包裹的身体里，只有头颅露出一些。
那露出的部分，除了眼睛，其他竟都由星辰和银河构成。
灰袍也看向了他，视线交汇，杨光顿时感觉大脑晕眩，周边的人和场景快速的扭曲，螺旋成一点，连同自己，被灰袍的眼睛吸入。
杨光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他脚踩星空，旁边漂浮着彩色气泡，凑近去看，其中一个气泡竟然是神像广场。
气泡里，戴因已经驾驶巨大号耕地机漂浮在天理府上空数百米，在吸收天空的光能。
“杨光，你我有共同的敌人。”灰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我之间，还有账没有算清。”杨光回过身来，直视灰袍，不闪不避。
短时的沉默。
“哈哈哈！”灰袍狂笑，笑里带着蔑视，带着空间眩晕，带着刀叉刮瓷砖的刺耳。
“哈哈哈！”灰袍还没止住笑死，竟然双手捧腹，笑倒在地。
杨光被笑的有些头皮发麻，心里不禁腹诽：这TM哪里像至高四柱之一，我隔壁二傻子也这么笑。
“哈哈哈！”灰袍越笑越夸张，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哈哈哈！我笑我自己。”
这TM还不是笑我？杨光饶是定力尚可，也被笑的尴尬不已，脚趾差点在鞋里抠出个三室一厅。
“好了，谢谢你，让我想到了开心的事。”灰袍又恢复了高人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笑的发癫。
“和法涅斯大人在一起的时光，真是让人怀念啊。”灰袍说道。
听到灰袍忆往昔，杨光很高兴，他对原神的正统历史有浓厚的兴趣。
“被旧日支配的提瓦特，到处都是丑陋的蜥蜴，它们爬行，吐露蛇头嗅探，或喷火或吐冰。”
“这些畜生，本该做为食物端上餐桌，却流着口水，肆意捕食古人类。只因他们掌握了元素的力量，它们背后是七龙王！”
“直到有一天，创世神法涅斯降临了，祂创造了人类，祂将这个世界命名为原神。”
“古人类？降临？原神？”根据米哈游官方的叙述，法涅斯是第一降临者，等一下！杨光头脑一炸。
自己也是降临者，从地球而来，杨光以为自己是穿越到游戏里来了，但听灰袍的叙述，是法涅斯将这个世界命名为原神。
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提瓦特大陆本身就存在，法涅斯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穿越而来，那个平行世界也有人类，于是祂开始了创世。
而后，有人穿越回地球，开发了原神这个游戏？
想到这里，杨光背脊发凉，这意味着他仍有回家的希望，顺便把媳妇带回去，毕竟这里没有WIFI和手机。
灰袍没有理会杨光的提问，自顾自的继续讲述。
“法涅斯大人当然不会同意，祂用四十个冬天埋葬了火，四十个夏天沸腾了海。七位龙王落败，对天上俯首称臣。”
“四百余年，山川与河流落成，大海和大洋接纳了反叛者和不从者。飞鸟、走兽和水鱼，花草、树木和新人类，他们快乐，法涅斯大人就开心。”
讲道此处，杨光明显感受到了灰袍发自内心的欣喜，随后急转直下。
“直到天道的背叛。”
灰袍说道这里不愿再提，没有往下说，转而说道：“缺，不，他或许是开启新世界的一把钥匙。”
“杨光，你有没有发现，你身边的人都巧合的觉醒，你不想知道原因么？”
被灰袍这么一说，杨光惊觉，缺，满命雷系觉醒者，阿大，天命水系觉醒者，欢欢，纯白之人，可自主封闭五官七欲。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