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
抱着溜达一圈捡到的一朵小白花和几块小石头,霏姐心满意足打算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了老三的声音。
“三哥哥还没睡吗?挂树上是在赏月亮呢?还是打算在旁边的小池塘试试传说中的猴子捞月呢?真有闲情逸致啊~但小霏可不行,小霏还小,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要去睡觉了,再见了三哥哥。”
回头看见了树上长出来了一个三族老,脸色不变,嘴里就是一顿胡扯八道,然后打着哈欠就要离开。
三族老就这么看着她离开,什么都不说。
十分钟后,
受不了自己回来了的霏姐坐在她三哥哥小客厅里看着他泡茶。
等了半天那茶还没泡好,她就先不耐烦了,从腰带间抽出一张纸,啪的一声拍桌子上,“说说吧,什么意思?”
三族老不紧不慢的继续泡着他的茶,刚煮沸的水水汽蒸腾,袅袅生烟,递了一杯茶给霏姐,自己也拿起一杯,举在颔前,任由飘起的雾气朦胧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轻抿一口茶,“他们血脉测试的两天后,阎王献祭失败了,至于原因,似乎是,祭品自杀”。
“百玛……”
霏姐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放在桌子上,自己低头轻喃一声,又抬起头问。
“张海官原名叫什么?”
看着三族老用手沾了水在桌上写出的那两个字,轻笑出声。
“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能干出来的事。”
纤长白皙的手指附着一层茧子,被暖黄色烛光衬得有几分柔和。
看着微黄的信纸被夹在极长的两根手指间燃烧,手指被火焰覆盖了也浑不在意,等纸张完全燃烧殆尽,大拇指捻了捻两指指尖,黑色灰烬飘飘扬扬了落下,落入茶杯中,融在茶水里。
余尘落尽,指尖依旧莹白。
眉眼低垂,似又想到了什么,轻笑开口,“小屁孩本事没多少,倔脾气学了个十成十。”
不知道是想到义反顾逃离张家的张浮霖,还是想到当日大厅推开清凌后独自跪在堂中的白官,又或者,是为了一句保护小官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学医的清凌。
“那衣裳,根本不是你孙子的吧?是你专门准备好了的。”
就说嘛!哪有那么巧?!
拎着小破孩的时候,明明都说好了,还在路上扯自己袖子,贼不老实。
快要到凌凌房间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停下来打算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破孩,就看见他扯了扯身上的因为训练搞的破破烂烂的练功服,还有灰扑扑的脸。
刚好看见趴在门口同样扯了扯自己身上衣服,小心翼翼往里望的小凌凌。
马上又带他离开,逛了一圈发现自己地盘上的小孩衣服都在凌凌房间,只能又跑远点,正好就在老三的院子里看见晾着的一排新衣服,当时想的就是估计是给小辈穿的,所以就让小破孩自己随便挑了。
还得跑回去找地儿让他洗洗干净,麻烦的小破孩。
艹,老奸巨猾的死老三!自己想当烂好人就算了,还连累霏姐我累死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