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光阴似箭,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头顶烈日,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在院子里扎着马步,脸颊红扑扑的,满头大汗,但眉眼低垂,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举平的两只手手掌捏紧,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看着似乎比左手长了一小截,各握着一条绳子,绳子下端绑着一块有她脑袋大的石头,头上还放着几个瓷碗。
满院寂静,像是只有她一个人。
日头从头顶慢慢往下爬,院中的小人像是静止了一般,除了汗珠一滴滴从额头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出现在小人面前。
但小人面色平静,丝毫不慌,只是收起了马步,站直了身子。
石头放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碗还摆在头顶,晃都没晃一下。
“继续练习发丘指。”
那人说完后就又离开了,留下清凌自己待在原地。
清凌拿下头上顶着的碗,走进了旁边一间小屋子里,这间屋子并没有窗户。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但阳光却丝毫法透过厚实的木门和墙壁进入房间。
房间内,
只能看见炭火燃烧的星星点点亮光,根本看不清路,但清凌却熟练的避过散落满地的小铁球,走到火炉旁边。
然后把右手伸向正在燃烧的一堆炭块里,必须用食指和中指快速精准的夹起混杂在里面的小铁球,否则就她这只练习了三个月的发丘指,很快整个手掌都会被烤焦,皮开肉绽。
夹到铁球后,马上抽出手扔到地上,偶尔夹到了碳块,不能扔出去也不能松手,要克服习惯和条件反射,放回碳堆。
整个过程,清凌都面表情,像是机械一样重复一遍又一遍伸手,全然不顾手上焦黑的烧伤。
“张海凌。”
听到声音的清凌停止了动作,笔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黑亮的目光满是木然,对于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人没有半点意外。
走到炉前就着碳火点起一根蜡烛的人拿出一小袋东西,还有完全倒入炉子,蜡烛就被灭掉了,拿袋子里倒出的东西混进了一堆碳块和铁球中,就着烛光,勉强可以看清,刚刚倒入的是白色小铁球。
之前的铁球,是墨黑色的。
清凌没有听到接下来声音,也就继续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自己在炉边烤得满头大汗,顺着额头滑落,混着脸上沾到的碳灰,落进眼睛里引起一阵阵刺痛,也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白色的小铁球也被烧的滚烫,才有话音传来。
“挑黑的。”
话音刚落,炉前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清凌的夜视能力还不强,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碳火,只有拿起来凑近才能看见铁球的颜色。
但清凌却麻木的继续伸手,夹起,丢掉,夹起,放下……
日落西山,夕阳余晖下,
清凌慢慢的走在老式庭院的长廊中,满身碳灰,进入一个小屋里。
屋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粉粉嫩嫩的床幔,大衣柜摆满了各式衣物,金银饰品更是数不胜数……
清凌看都不看,径直走向房间后,十分钟后再出来已经干干净净的穿着普通黑色小长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