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均满意的走了。
我死了,温煦言病了,他倒是得意了。
宫内到处是烧过艾叶有些呛鼻的气味,路过安乐宫时,我侧目看去,门上的封条已撕去,宫门却还是紧闭的,爹爹说的残留的东、西偏殿也已拆除,只是还未开始重建。
突然我脚步顿住。
宁斯晏狐疑看我“怎么了,你可别说你触景生情”
我脚步跟上,压低声音问“你听到猫叫了吗”
“哪来的什么猫叫,别说是你安乐宫中那只,整个后宫中的猫怕是都被捕杀完了”他道。
“大概是我听了”我淡淡道。
思言宫内人人皆是满面愁色。
“世子殿下”守卫行了礼将我们带进去,让我们在正殿等着。
如若是平日早有宫侍端了茶来,现在已没人顾得上我们。
“什么味道,如此难闻”宁斯晏说着。
这宫内艾叶味比外头重了许多,还夹杂着一股酸味“是食醋的味道”
他眉头皱起“难道真是疫症,我看你还是别进去了,别到时你也染上”
“疫症自古都是杂役先染上,他是帝君,平日吃穿用度不细致,如何能染上疫症,只怕是传出这话之人居心叵测”我道。
很快便有一宫侍过来,行了礼道“世子殿下,我们帝君说不愿见生人,还请回吧”
这宫侍说完便退了下去,我忙要叫住他,宁斯晏伸手挡住了我,低声道“将你那白玉环给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急忙摘下颈上的白玉环递给他。
“你在此等,没有传你,别往里走一步”他压低声音道。
我点头。
宁斯晏还未出来,却听得外头守卫高声道“皇上驾到”
我心下一惊,宁墨初已大步走了进来,朗声道“去将子烨叫过来”
她身旁的顺德恭恭敬敬去传人了,她这才转头看我。
她身旁的宫人忙呵斥道“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我正准备跪下,宁墨初摆摆手道了声“罢了,你便是世子找来的神医?”
我点了点头,她自顾自在主位坐下。
等了一会儿才又将目光放在我身上“神医为何戴着这幂蓠?”
我有些坐立难安,她对我极其熟悉,这幂蓠一掀开,必是要认出我的,我也不能开口为自己找理由,声音必然也瞒不过去。
“神医将幂蓠摘了吧,此次你若是能治好帝君……”一旁那宫人正要劝我,话却被走出来的宁斯晏打断了。
“皇上,这位神医脸上曽受过伤,还有些狰狞的伤疤,怕惊了天颜”
“连自己脸上的伤疤都治不好,也算得上是神医吗”宁墨初冷冷道。
此话一出宁斯晏也是愣住,他这说辞的确有些自相矛盾了。
“神医姓甚名何,何许人也?”宁墨初目光锐利的看向我。
我心咚咚跳的极快,我本以为进了这思言宫便一切顺利了,谁成想半路杀出个宁墨初。
“皇上,神医是个哑巴”宁斯晏上前一步道。
宁墨初点了点头,悠悠道“来人,去取纸笔来”
温煦言病的如此重,她还有心思在这与我杠。
很快便有人拿了纸笔过来,我拿过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了个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