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睡柴房最好,马厩你睡不睡”他暴躁道。
“怎的又生气了?这不是你平日睡觉之处吗,我是怕你睡别处不习惯”我奈道。
我也算是脾气好的了,若换作从前,我定是要和他吵起来,没准还能打起来,我们俩定是犯冲,真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他转头便出去了,我以为他是被我气走了,结果没一会儿便抱了被褥进来铺在了地上,自顾自睡了下来“我可没和我母亲说有什么客人来了,我母亲是认得你的,你最好安分些”
“昨日你也是睡在这地上的?”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床榻边的地上铺了被褥,我以为是小明呢。
他不理我,我又道“宁斯晏,要不我睡地上吧”
“再吵一句,将你扔出去”他翻身背对着我。
……
一晃便在这辰王府住了小半个月了,宁斯晏像是逗小孩般每日找新鲜玩意给我玩,斗蛐蛐,逗鸟,斗鸡……
他说温煦言已好转,还说他已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我心下安定了许多,可如此这般过着也不是办法。
“怎又发呆,到你了”宁斯晏出声打断我的思绪。
我落下黑子“我赢了”
“愿赌服输,说吧”他道。
我想了想懒懒道“去翠茗馆听说书吧”
见他神色变了变我又道“不行便算了,也不是非去不可”
“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脸上便被涂上了煤灰,还被点上了黑痣。
“这样能行吗,你的随从如此灰头土脸不是更令人生疑”我道。
“公子,你本身肤色便比常人白些,这般也没有那清吉黑”小明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手上还在帮我将脸上的煤灰抹匀些。
清吉是将军府的马夫,生的黢黑。
一路上,宁斯晏那眼睛便没离开过我的脸。
“你想笑便笑”我道。
“哈哈哈,丑周安”他一点都不客气。
……
听完说书,已近黄昏,说说笑笑回到世子所,却见一人在那候着,是辰王。
我便随着其他随从那般恭敬道了声“王爷”头便一直低着。
她倒没有多留意我。
“母亲,你怎来了?”宁斯晏一如往常道“可是有事?”
“自从岭南回来,帝君生病,便一直未见好,还日渐加重,宫中御医都束手措,让我们遍寻民间神医,你平日在外可知道谁人医术好的”
我顿时心便是一惊,他没有好!他一直病着!宁斯晏骗我!他定也还不知道我还活着,这半月多来,他是如何过来的,思及此,怎能不痛惜!
宁斯晏回头看我一眼,有些心虚道“怎么加重了,不是说好转了吗”
辰王摇头,叹口气道“都传是疫症,现在皇宫内人人自危,皇上也是急火攻心,还杖毙了几位御医”
“孩儿并不认识什么神医”宁斯晏道。
辰王一走,宁斯晏便来拉我手“安安,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