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言的寝殿内只有我们两人,烛火不算太亮。
身上那几乎全湿的寝衣贴着我的皮肤,说不冷是假。
我伸手解开,寝衣落下,便真是与温煦言“赤诚相待”了!
温煦言如此守礼的人,此刻正一瞬不瞬看着我,应该是同为男子的缘故,如若是女子,他怕是要说出非礼勿视之言。
温煦言面上没什么表情,清冷异常,我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去,发觉我胸前那两处,昨日被宁墨初弄得狠了,这会儿还肿着。
温煦言将手伸过来,我条件反射的双手抱胸。
他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下了,欲言又止。
我只看他一眼,便抬脚跨入了木桶中。
温煦言紧随着我,道了句“我帮安安洗”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头靠在木桶边,手也搭在木桶两侧。
他的手如抚琴般轻轻划过,带起些温水将我的肩膀打湿,微凉的手指触碰着我的皮肤。
他垂着纤长的眼睫,很是认真的给我洗澡。
我眼神跟随着他“温煦言”我叫他。
他抬眼看我,薄唇微启,却没有发出声音。
手上动作却未停。
“你会嫌弃我吗?”我问。
“不会”他不假思索道。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我便动作利落的拽住了温煦言的衣袍,温煦言根本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重心不稳,直接便被我拽入了木桶中。
水花四溅,这木桶不算小,但容纳我们两人还是挤了一些,水溢了许多出去。
温煦言挣扎着,手把住木桶两侧,才将头抬了起来。
我从未见他如此模样,被打湿的衣袍,紧紧贴着他劲瘦的身体。
连眼睫上都挂了水珠,他眼底深邃,完全没有了平日那春风化雨的模样。
我心道是不是玩的太过了,将他惹生气了,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正想着如何开口,温煦言便毫征兆压了过来,唇贴着我的唇,没有任何章法,与前几次的亲吻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般,占有欲十足的在我口中搅弄着,吸吮着,吻的我喘不上气。
完了,这下真是玩火自焚了,又觉自己实在自作孽不可活,恶趣味要拉温煦言下神坛,这水月观音落入凡尘誓要销魂蚀骨终食髓,将我这个罪魁祸首吃入腹中。
在我感觉自己要窒息时,温煦言终是堪堪放过我一瞬,我喘息间唇意识的微张着,温煦言凝玉般的肌肤下有血色涨起,接着便又吻了过来,唇齿交缠着,像是准备与我亲一辈子般。
吻了许久,身下水已凉过肌肤,温煦言却不觉。
“唔……冷……”我只吐出两个音节便又被他吞入口中。
他终是反应了过来,放过了我的唇,唇间拉出银丝,淫靡之息溢于言表。
温煦言站起来,将我从水中捞出,打横抱了起来,长腿一抬跨出了浴桶,直向着那床塌走去。
他将我放下,然后将自己正在滴着水的寝衣脱下。
我撑起身子半坐起来看着他。
温煦言动作利落的上了塌,将我捞进了怀里,额头与我相抵着,声音不似平日那般,只愈发低沉带着沙哑“可以吗?”
“都这般了,如果我说不可以,你预如何?”我逗他道。
温煦言喉结滚动,他说“不准说不可以”
接着便有细细碎碎的吻一路往下。
我手臂不自觉捏紧了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