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均本等着看我笑话,见我竟真作出诗了,所谓的笑了笑转而又等着看姜凌的笑话。
姜凌脸色白了几分。
“这诗确实做的极好,也应了今日的景,只是这春风送暖入屠苏中的屠苏是何意?”宁墨初问我道。
“回皇上,屠苏是一种酒的别称,臣曾听爹爹说过,正月初一饮屠苏酒,可岁岁平安”我瞎编道。
宁墨初被我忽悠了也察觉不出,点了点头“实在是妙,赏!”
姜凌还未作诗便要赏我了,这岂不是默认我赢了,我不愿做这用的好人,便装傻道“皇上你怎现在就赏我,凌德君还未作诗呢”
姜凌又换上了那副淡笑模样“安弟弟果真精通诗词,造诣颇深,哥哥自愧不如,罚酒三杯”说着便自顾自仰头喝起来。
他倒是不傻,与其做一首出来让众人拉踩,还不如直接认输罚酒三杯来的爽快,反正是男子,作诗认输也不至于抬不起头。
顺德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只白羽莲花镯子。
“安贤君还不谢恩”孙德提醒我道。
“谢皇上”我道一声便坐了下来。
宁墨初心情大好问道“下一位谁愿来”
我身旁的兮尔悠悠起了身,眉眼含笑行了礼“臣舞一曲,给皇帝还有各位哥哥弟弟助助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他对面的卫均身上,直叫一声“陆德君”便表明了他要选的人是卫均。
卫均满脸不屑,他跳舞想来肯定是跳不过兮尔的,但完全不妨碍他看不起兮尔,在座的君侍也基本与他同想法。
天倾国男子只有特地培养出来给天潢胃溃赏玩的才学舞,像前头那些跳舞的男子那般,官家子弟自然不会去学舞。
“臣有求于帝君”兮尔颔首道。
“请讲”温煦言温声道。
“臣想请帝君为我抚一曲长相守”
“你倒是真敢说”宁墨初道一句,但却不是责怪之意“不过朕也许久未听阿言抚琴了”
温煦言自然是应允了。
很快便有宫人拿了琴过来,摆于温煦言面前的长案上。
“此琴名叫风荷,是先帝君的心爱之物”宁斯晏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我从未见过温煦言抚琴,不过我是知道他琴棋书画皆是极为出众的,自然也没什么奇怪。
我也未见过兮尔跳舞,他也算聪明,他让温煦言为他弹琴,谁还能将他与舞姬相提并论。
温煦言淡淡与兮尔对视一眼,微点头,便将手抬起,干净利落落下,那黑色古琴更衬这温煦言的那骨节分明的十指与玉般。
指尖拨动,便有袅袅仙乐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我平日极少听人弹琴,我素来不是多风雅之人,这首长相守曲调婉转,似乎诉说着一对相爱之人的美好爱恋。
我注意力全在温煦言身上,温煦言垂着眼睫,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俊逸,我不由感慨如此完美的温煦言我何德何能让他爱我如此。
温煦言似与我心灵感应般抬起了头与我对视,浅然一笑。
“这美人跳舞你不看,看着帝君做什么”宁斯晏突然道。
我看他一眼“那你不看美人跳舞,看我做什么”
我确实不该太过刻意关注温煦言,连宁斯晏都能起疑,要是宁墨初起疑那便完蛋了。
兮尔素来爱穿艳色,今日一身桃红长衫,我才发现他穿的极轻薄,如此冷的天气,我们都是棉服冬袄加身,他却一身薄衫,露着白皙脖颈,如何能不惹人怜惜。
长相守明明是一对相爱之人的故事,却由兮尔一人演绎,长相守是寓意美好,但一人独舞带着淡淡凄美之感,兮尔如一只红色蝴蝶般翩然舞蹈,他明明也是腰肢纤纤,却与刚刚那群舞姬的舞蹈截然不同,柔中带刚,我这个不爱附庸风雅之人也觉得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