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恭则被孙潇儿以“防止孙家布防势力泄露”为由拦在孙府大门外,不准入内。
“还有一些是入了品的武者,正在修炼源气,没法轻易停止。我带两位大人前去看看。”孙一领着二人,慢慢悠悠的去了孙二、孙三、孙四、孙五的房间,每个都在修炼,而且摆出十分扭曲怀疑的姿态,引得常、赵两位大人大饱眼福,赞不绝口,比感慨。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运气姿势……
孙一有苦难言,运转源气哪里需要这么奇怪的动作,实在是用这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拖延时间了。
感觉两位大人或多或少也已经察觉到问题,只是一直在配合这拙劣的表演。
最后,终于只剩下大公子孙应的房间了。
三人站在房门前,房子里黑漆漆的,常奉公和赵逢春两人盯着孙一,孙一压力很大。
“少爷不舒服,居然这么早就歇息了。”孙一笑着撒谎,这种刀架在脖子上还要扯皮的感觉……他太难了。
正准备叩门戳穿骗局迎接死亡,却见一个衙役快速奔来,在常奉公耳边嘀咕两句。
常奉公听完,面色古怪的看了孙一一眼,跟着那衙役走了。
孙一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所幸没有立刻被揭穿,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那衙役说了什么吗?”赵银锣突然出声,孙一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这一趟下来,赵银锣没说过几句话,一直笑嘻嘻的,孙一居然下意识忽略了赵银锣的存在。
赵银锣……起码是七品的实力!
“不敢偷听。”孙一恭敬答道。
“他说在孙府外抓到一个可疑人员。”赵银锣拍了拍孙一的肩膀,向前院大门处行去,“不会,是你家少爷吧?”
孙一只觉好似五雷轰顶,整个人被震的不轻,他回头看了看房门,提步向赵银锣追去。
少爷不会真的被抓了吧?那可真就麻烦了。
才稍微放下的心又重新高悬起来。
大门口,得知消息十分兴奋的韩不恭,此时正看着衙役五花大绑送到跟前的男子,面表情。
“家主,是我啊,我是来给您送信的。”那男子是韩府的一个侍卫,如今却在孙府附近被衙役逮住了。
常奉公同样面表情,盯着韩不恭不说话。
赵逢春一看,只觉得更有趣了。
孙潇儿乖巧站在一旁,笑眯眯吃瓜。
孙一看到如此场景,心里对于这个擅闯孙府的家伙十分感激,如此一来又能拖上几分钟。
韩不恭向常捕快施礼谢罪,把那男子拉起来,冷漠道:“如果你说不出什么重要的消息,你就等着领板子吧。”
“家……家主,少爷最后的那个护卫也死了,是中毒太深,毒发而死。”那男子带来的很明显是一个噩耗。
那个护卫是这次韩家公子遇袭案的重要目击者,居然因为中毒死了。
韩不恭也有些头痛。
“带我去见见孙少爷吧。”常奉公开口,不容置疑。
孙一带着常捕头来到孙应的房门,轻轻叩响了房门。
“什么事?”
房间里传来孙应有气力的声音。
孙一的眸子一瞬间明亮起来,答道:“韩家公子遇袭,官府常捕头带人查案来了。”
“常捕头啊?进来吧咳咳。”
孙一强忍着激动,轻轻推开门,快进屋内,做了个“请”的动作,率先进了屋子点燃了烛火。
房间里亮堂起来。
桌子上摆着一个深褐色的瓷碗,里面还有半碗药汤,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里屋的床上,一个身穿白色寝衣的少年从非常厚重的棉被里探出身子,努力想要坐起来,只可惜少年脸色苍白,毫血色,气力不足。
那哪是一床棉被,是好几床棉被叠在一起……听说是因为捂一身大汗就能散了风寒,所以才叠了这么一床被子。
孙一急忙上前将少年扶起,语气略显责怪道:“少爷又没有把药喝完,这样病怎么能好?”
孙应笑着回答:“那药太苦了。”
常奉公和随后跟进来的赵银锣一对眼色,搭腔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有好好吃药才能快些好起来。”
常捕快站在床前:“孙少爷可否让在下检查一下身体。”身后的赵银锣悄咪咪将手指伸进那半碗药汤中,又送到鼻下嗅了嗅,一脸回味。
“当然可以,有劳大人了。”孙应装作没看见赵银锣的模样,乖巧的抬起左手。
常捕快中指按压搭脉,几秒钟后,将孙应的左手送进被窝:“只是偶感风寒,好好喝药,明早就能好了。”
“多谢大人吉言。”孙应谢过常捕快。
“叨扰了,孙少爷多多休息。”常奉公拉着赵银锣出了孙应的房间,孙一则留下来负责把孙应塞回被子里去。
赵银锣问:“那药确实是治风寒的药,私塾先生那也证实这孙应今天没去私塾。你搭脉有什么收获?”
常奉公皱着眉头:“心率平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体温确实偏高,而且……他体内没有源气,是个普通人。”
“所以说他应该一直都在房间里躺着,否则以他普通人的能力,不可能偷偷摸摸突破包围遛进孙府。”赵银锣总结。
“……”常奉公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大门处,韩不恭等到了常奉公,赵银锣将孙府没问题的消息告诉他。
韩不恭阴狠的盯着在孙一的搀扶下蹒跚着来到前院,被孙潇儿迎接的正一脸笑容的孙应。
“我有直觉,我儿,就是死在那小子手里。”韩不恭咬着牙。
“你有什么证据?”赵银锣打趣道,“就凭直觉?”
韩不恭斜视了赵银锣一眼,带着报信男子,转身便走。
常奉公和赵逢春也不管他,冲着孙应拱手,收队回府。
孙应在妹妹的搀扶下,看着官兵消失在街角,孙府大门重新关上。
“我回来了。”孙应一改病殃殃的姿态,笑嘻嘻对妹妹咧了个笑脸。
孙潇儿如释重负地抱着哥哥的胳膊:“我还以为哥哥真的受伤了,还伤的那么重。”
“这不是剧本需要嘛,我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孙应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十分享受这份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