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唐琰没想到赵明磊这么痛苦,但她身为阮唐的姐姐,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对友人的安慰,毕竟受益者是阮唐,其他她都不太在意。
曾经她提醒过赵明磊按兵不动可能带来的后果,但很明显,他不敢。
“最后给你一点建议,作为朋友我才会这么说。”看赵明磊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唐琰强行把他扭过来面对自己,不再自残一般盯着阮唐两人。
“不要那么做。”唐琰对上赵明磊发红的双眼,语气十分认真。她没说完,但她清楚赵明磊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他现在的精神很混乱,不适宜在这种情况下做任何事。
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不假思索做出的事情,永远是清醒后万分后悔的。
“……我不会……”赵明磊知道现在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会闹的。”
他已经够卑微的了,还要再去丢人现眼吗?他太了解阮唐了,自己再怎么闹,除了让那人更加厌恶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就让他这么在一旁看着阮唐和戴音芷甜甜蜜蜜,他做不到!!
………………………
结婚,听起来就是浪漫的样子,是人一生中的几件大事之一。
和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不用听从父亲的意思,可以和自己爱的男生谈恋爱,和他话不说,那种白头偕老的未知数让戴音芷向往。
也许当时年幼知的她绞尽脑汁想出婚礼的每一处布置和各个亲朋好友的说辞,却没想到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没有一丝顾虑的完成简陋的婚礼。
没,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不是礼堂的灯光不够明亮,也不是宾客的分量不够重,而是没人上心的仓促。
这是一场可以用“顺便”来归纳的婚礼,但新娘甘之若饴。
没有婚纱,没有牧师,没有喜糖。
但有阮唐,有她最爱的人。
大脑还没从上一个“求婚”的冲击中醒过来,耳边依稀传来阮唐在众人面前问出的“你愿意吗?”
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甚至还没意识到这是在问什么问题。
因为不论是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她只会回答一句话——
“我愿意!!!”
幸福让她像踩在云端般晕乎乎的,宾客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平时注重礼节的大家闺秀在这一刻笑的傻兮兮的,大概这就是本能的对窥伺阮唐的人的耀武扬威。
看到了吗!!我戴音芷,和阮唐,结!婚!了!
“怎么喝这么多?”阮唐把戴音芷半搂半抱回了客房卧室,女孩子脸上满是红云,不知害羞、喜悦和酒精那个影响更大一些。
厚重的木门隔绝屋外的嘈杂,卧室静悄悄的。戴音芷的酒品不,不哭不闹的,往阮唐怀里一窝任凭摆布。
戴音芷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长相,小脸不是惊艳的美,但就像一株害而端庄水仙,安静美好。现在染上醉意,不免多了些艳丽和憨娇,更不用说她还抱着阮唐不想撒手的依赖。
阮唐低头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妻子,心里忽然多了些什么。
大概,是责任?
毕竟是许了誓言的人,总会有些不同。
“先洗洗澡吧。”阮唐敢保证自己的话里什么多余的意思也没有,但他已经可以从戴音芷愈发红得快要着火的脸上看出某人理解有了些许偏差。
还有戴音芷在装醉。
其实戴音芷还没有完全醒,但阮唐一开口就让她醉意少了大半。
这是?洞房花烛夜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啦啊啊啊啊啊啊!!!!!!!硬了硬了幻肢硬了!!!!!
感觉到怀里人控制不住的颤抖,阮唐差点笑出声。他还不知道戴音芷会有这种跳脱的性子。
“你先洗还是……”
“我先我先我先!!”瞬间戴音芷也来不及装醉贪恋怀抱了,甩甩头一机灵就冲向浴室,留下没反应过来的阮唐。
“彭!”门被大力关上,一会儿又被人悄悄打开一些。
现在阮唐可以确定,虽然戴音芷没醉到那种程度,但明显不太清醒。
戴音芷这辈子没洗过这么快、这么仔细的澡,恨不得用上相对论把“早点得到阮唐的身子”和“洗干净利于得到阮唐身子”两者之间达到完美平衡。但想着想着就免不了脑补些东西,终于在腿软之前走出浴室。
“吱丫——”未扣上的门被她打开,微凉的风吹散了不少戴音芷的胡思乱想,忽然酒醒一样想起自己之前的傻逼德行。
你在干什么!还留个门?你以为神仙会偷看你洗澡吗!!人家还不如看自己洗澡来劲呢!!
阮唐正在看最新的战局走势,突然感觉到一阵沐浴露的香气。特殊的一点点苦涩,然后是白茶的淡雅芬芳。
这是戴音芷得知阮唐喜欢这种味道后特意定制的沐浴露,甚至会带着某种心思随身携带,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抬眼,戴音芷穿着睡袍站在灯前。没有过分的暴露,只是贴合身材的性感和似有若的诱惑,像一朵清晨即将绽放的花朵,只为他绽放的花。
看着阮唐面不改色的走去浴室,戴音芷欲哭泪的捏捏自己的Bp,随机握拳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咱们可以后天培养嘛!可以……让唐唐弟弟……DIY……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好害羞!!!
戴音芷这边连第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耳边听见“震耳欲聋”的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然后她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男人。
他大步朝她走来,几步的距离在戴音芷眼里线拉长。
阮唐的头发还是带着水珠,摇摇晃晃在发尾摆动。原本额头上梳的碎发被水浸染,几缕落在深邃的眉眼前,模糊了上挑诱惑的桃花眼,却染红了眼尾,带着魅惑。
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却挡不住愈发水润可口的薄唇。细小的水流划过熏得粉白的脸颊,流向松散睡袍遮不住的锁骨,积成浅浅的水洼,走路的浮动间溢出来,在光滑饱满的胸肌上留下水痕,最后隐藏在扎紧的腰带,渗透进更隐秘的地方。
“……唐唐弟弟……”戴音芷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她的竞争者们到底有多想把她五马分尸,因为没有人能在得到过阮唐后轻松离开。
开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沙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闷闷的。
“叫我什么?”
戴音芷听见阮唐玩味的声音,矜持又高贵,脸上带着笑意,但不知道为什么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
“……老……老公……”细若蚊语,却藏不住兴奋和幸福。
“嗯,老婆。”
她看见阮唐笑的更开心了,是因为和自己结婚了吗?!!
“呜!!”戴音芷发出一声惊呼,因为阮唐把纸巾盖在她的口鼻!!
“老婆。”
“啊?”戴音芷什么都不想,只想应下这个意义非凡的称呼。
却没听到矜持的声音少见的带上压抑不住的笑声。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