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梁昼和只是通知而非询问。
他双手抄过沈倦腋下将他捞起,圈紧沈倦的腰,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浴缸和沈倦之间,像沈倦的另一层肌肤。怀里的ga轻得好像没有重量,靠在他的锁骨凹陷处,黑发间隙冒出的耳尖粉红。
沈倦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都搭在浴缸外,仔细看能发现脚趾尖正难耐地蜷着,本该平静的水不知为何翻涌了浪,另一人麦色的、肌肉贲张的手臂正快速动作着。梁昼和手指插进沈倦的穴里将那道窄缝用力撑开,水流的小幅度冲刷进肠壁,将其反反复复灌满。
“好脏……”
精液和润滑油被水流带出来,沈倦正清醒着,略有些不好意思,想让梁昼和赶紧出去,他自己来算了。
Apha的性器蓄势待发了好一会儿,原本只能偷偷磨蹭老婆的臀肉,见此再忍不住,顺着水流猛地肏了进去,狠狠贯穿到了ga滑嫩的甬道深处。
沈倦闷哼一声,水面再次哗然翻涌了起来,作证这场情爱的激烈程度。男人几乎每次抽插都会往肉穴里肏进水流,这种满涨感逼沈倦下意识绞紧后穴,在灭顶的快感里处可逃,手连浴缸都扶不稳。
梁昼和又是一下凶狠的贯穿,突然停在了极深处,苦恼又看似好声好气地打商量:“老婆不要夹我夹得这么紧…要是又不小心内射了,岂不是还要清理?”
“你这…算什么!啊……”沈倦想说你这算什么清理,可梁昼和好像故意不让他说完,又急风骤雨般抽插了起来。
做了多少次沈倦也记不清了,他被疲惫和困意兜头笼罩,很快被做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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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开灯时格外清楚的一声“啪”,还是人造灯可以直接刺透眼皮的亮度,总之沈倦惊醒的时候,眼睛先进一步地被刺疼了起来。
他用手臂遮了遮,生理泪水氤氲得他视线尤其模糊,聚焦后停在了一个离自己很远的人身上。梁昼和赤裸着上半身,正抱臂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常年泡健身房,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上身精壮肌肉的线条收束在窄腰里,爆发性和力量感兼具,显得结实却并不笨重,穿上衣服只是显得宽肩窄腰、挺拔贴身、有视觉美感,脱了衣服后才能展现出这具身体原有的危险性和侵略性。
就包括现在他一言不发地站在这里。
窗帘太厚重了,阳光一丝一缕都法穿透,愈发衬得那人脸色阴沉得可怕。室内一片狼藉,从落地窗到书桌再到床,全都是两人这些天放荡的物证。
没人打破沉默。
沈倦摸不准梁昼和的态度,只觉得他现在似乎并不想看见自己,只是不知道易感期带来的奇怪反应会不会延续,沈倦试探地张口:“先生,你……”
“我易感期结束了。”梁昼和不等沈倦说完就打断了他,将窗帘拉开。天光霎时大亮,照得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处遁形,也包括沈倦身上数量骇人的情欲痕迹。
“……”沈倦应道,“好。”
他像是又退回到了平日冷淡疏离的包装里,这些天偶尔可见的放纵和轻松在这一刻像是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存在过,显得比陌生:“那先生你要洗澡吗,我先去洗漱,可以吗?”
可他眼尾明明还有尚未退却的潮红。
梁昼和示意他自便。然后清晰地看见沈倦削瘦的肩胛骨上吻痕密布,全都出自自己,可他如坠冰窖,只感觉荒唐可笑。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信息素面前溃不成军,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满脑子只有按着这个ga交媾。
他还在哭。他哭什么?
眼泪这种东西已经与他绝缘很久了,上次落泪还是……奇怪,他似乎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泪,可是到现在“刻骨铭心”好像只成了关于那个记忆点的形容,于他不痛不痒,也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