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沈倦姿势受限，手上没办法使劲，只徒劳地卡着沈良意的胸膛，抵住他一寸一寸的靠近。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喘息声重到沈倦耳根到肩颈不受控制地发麻。
“你不怕……我和舒穆说……”
“我会说是你诱惑我呀，哥哥。”
沈良意在初中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沈倦不愿意再和他一起睡了，为什么沈倦要住宿，为什么他挽留的表现都这么明显，沈倦还是要逃离这个家。
他的哥哥诱惑力惊人又该死的不自知，如果不乖乖待在自己身边，被男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为什么？”
沈良意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到最后沈倦讨厌他，也要得到沈倦的注意呢。
“不为什么，可能因为梁昼和还没有标记你吧。谁让你结婚这么久还圣洁得像个处，如果我没有办法得到梁昼和，可不可以毁掉你啊。”
他多恨啊。谁能想到当时他只是下意识拒绝，沈倦就自己主动要求联姻。早知这样，他宁可是自己和梁昼和结婚，也绝不会放沈倦和别人在一起。
他没办法，沈倦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突然承认自己其实喜欢哥哥，别说沈倦，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父母那边的反应更是不敢设想。
况且承认又如何，沈倦向来讨厌他。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沈良意欣然接受。
哪怕上完之后第二天被父母质问，也可以推脱给信息素失控。多棒啊，apha。
沈倦气急，手艰难摸索半晌也没摸到什么可以用来反击的东西，此时沈良意已经把他的上衣堆叠至胸膛，受凉的乳尖俏生生挺立，被apha粗糙的指腹挤压摩挲，“……我恨你。”
沈倦闭眼，轻声道，“我恨你。”
沈良意此刻被膨胀的性欲支配着，肾上腺素短暂接替了脑子，让他空不出一丝空间来盘算利益最大化，只想义反顾地办了沈倦。
.
茶几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沈良意本不打算管，可沈倦抗争得愈发激烈，整个人都因恐惧而在微微发着抖，像是听见了什么尤其可怕的东西。
“接一下，”他的语气因为着急而显得不稳，“求求你，接电话……是梁昼和的铃声，他一般不打我电话，肯定是有急事……”
“那就更不接了。”沈良意所谓道。
“不行，不行……”沈倦眼里弥漫上极其助的雾气，整个人拼命往自己怀里缩，就在要哭的边缘崩溃，“不接他会生气的，上次我腺体的伤就是他干的，现在还缠着纱布…好痛、你看……”他往沈良意的身上凑着，主动拉下衣领，露出贴着纱布和医用绷带的后颈皮肤，一股由碘伏、药膏、消毒水组合的味道在空气中淡淡地飘散开。
“良意，你接一下…我真的害怕……”一滴透明的泪水在ga眨眼的时候“啪嗒”掉落在沈良意的手背上，他的哥哥此时的表情茫然又脆弱，像一只毫攻击力的兔子。
这种示弱的态度确实叫沈良意掉以轻心，男人自上而下凝视他半晌，叹了口气，是计划不得不被打破的奈。最后松了只手，转身打算去摸茶几上的电话。
那边沈倦找准机会将沈良意狠狠一推，男人一时间重心不稳，腿骨磕在冷硬的茶几上，吃痛得下意识弓身，被沈倦顺势抓着头发往茶几上用力砸了两下；疼痛当即激起了apha本能的凶性，沈良意恼火得简直抑制不住内心最暴虐的欲望，正要反抗，被早有准备的沈倦敲碎了茶几上摆着的瓷花瓶，尖锐碎片贴上沈良意的脖颈，冰凉如蛇信。
“冷静了吗？”
沈良意大笑，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像是没看见尖锐的碎片，不计后果地往前凑，很快锋利的瓷器边缘就扎入了皮肉，一线血迹顺着喉结往下流。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沈倦听后“哈”地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冷笑话。
他把沈良意拽起，瓷片依旧抵着他的脖颈血管，片刻不敢放松警惕，就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