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情,”沈倦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话语低而轻,隔了层雾似的,“可能是今天回家被阿姨传染了感冒吧,没来得及吃药,现在有些低烧。”
“对不……”
“又是对不起?”梁昼和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夫人可别了,也不闻闻我房里现在信息素浓的什么似的。你知道‘蓄意’怎么写吗,手段太劣质了吧,嗯?”
男人把沈倦压回床上,半跪在他上方,衬衫西装马甲三件套一件没乱,不像做爱像办公,垂直落下来的领带尖正好擦过沈倦的喉结,留下酥麻的余韵。
随着梁昼和身体的靠近,男人身上温暖而干燥的体温通过某种介质传递了过来,贲张的肌肉隐含着极强的侵略性,沈倦不知道是惊是惧,肩膀细密地颤抖起来,但还是没躲。
他挑起沈倦的下颚,ga连半点挣动也没有,只是沉默地看他,瞳孔像被水洗过的黑瓷,仿佛不能诉诸于口的情绪都藏在这里,流露出来的都是被稀释过后的喜和悲。梁昼和莫名移开了视线,有些不愿再看。
他寻到信息素源头,鼻尖在沈倦颈处嗅了嗅,一股厚重冰冷的松香扑面而来。
顶级ga的信息素哪怕一点都可以让数个apha理智全、神色癫狂,梁昼和却像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受到,表情甚至还没闻腊肉变化大——那是因为嫌弃。
这种肢体触碰和舒穆掐他、沈良意抚摸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毕竟,那毕竟是他——
梁昼和打断了他的思绪:“要我帮忙对吧。”
沈倦本能意识到后果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他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喉咙,头,腺体的痛感水涨船高。他甚至埋怨起梁昼和的薄情寡义起来,为什么他根本、丝毫、完全不恋旧?
沈倦的声音带上孤注一掷的哭腔,尖细而发颤:“要……”
那毕竟是他陈年所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