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太后长叹一声将她揽到自己怀中,用帕子细细为她拭去眼泪,但这次芷瑶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阿瑶,这事祖母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这事儿不成。”
擎渊和傅慈的事情虽未明旨但知道的人也不少了,擎渊自己定然也是知道的,若此时闵太后硬将傅慈与芷瑶做亲,不光是让皇家失了信誉坏了名声,也是要彻底将自己置于擎渊的对立面,闵太后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两个都是亲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祖母,皇伯父明明没有下旨,擎渊她定是没有看中傅慈的,若她看中了皇伯父早就会明旨赐婚的,她既然都不想要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皇祖母——”
要不说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知己,更有可能是你的对手呢,芷瑶在这一点上将擎渊猜的透透的。
“那就等你皇伯父给擎渊赐婚之后再说,若驸马不是傅慈,那皇祖母论如何都会让咱们阿瑶如愿的,但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能做。”
“皇祖母……”芷瑶很清楚哪怕擎渊真的对傅慈甚喜欢,再没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前,她和傅慈的婚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唉……傻姑娘一个,你就是没见过几个外男,怎知他就是个好的。”傅慈之前在世家子弟中却是名声出众,连她在深宫中都有听说过,此前闵太后对他印象很是不,但如今他在明知自己很有可能尚主的情况下还招惹上了芷瑶,闵太后是认定了这人花言巧语骗了芷瑶,要不她也不能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瞧瞧这个把月不到,人便瘦了一圈,又想到擎渊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花心滥情的,闵太后一时对两个孙女都操心起来了,对傅慈是半分好感都没有了。
慈恩宫中,闵太后可以三言两语轻易地控制住芷瑶,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宫外的流言却是甚嚣尘上,越传越烈。
傅慈是真心觉得自己辜,天地良心,堂堂郡主自己上门来他家难不成还能拒之门外不成,芷瑶郡主热情主动,又是得罪不起的身份,他向来是风度翩翩,君子作派,就是有心拒绝也不想做得太生硬,伤了姑娘家的脸面。
传言不大好听,虽说是清者自清,但傅慈还是有心想向公主解释一二,却苦于找不着人,此前三五不时就要去公主府监工的擎渊,这几日却总是不见人影,傅慈自然也不可能进宫去见公主便只能奈等公主什么时候现身公主府再上门去。